你知道知道也好,我不愿意让野草侵犯玉米的。我已经把它们锄完了。你去劈木柴吧。”他很高兴地来到木柴堆旁,因为他如果不做些事分分心,饥饿就会迫使他去咬喂狗的鳄鱼肉或者去捡喂鸡的玉米面包屑了。起先,时间过得很慢,他被想跟他爸爸在一起活动的欲望苦苦折磨着。后来,贝尼进了畜栏不再露面了,裘弟才毫不分心地挥动斧子。他送了一抱木柴到他妈妈那儿,以此作为去看看午餐准备得如何的借口。他宽慰地看到一切都已在桌子上放妥了。她妈妈正在倒咖啡。“去喊你爸,”她说。“再把你的脏手洗干净。我可以断定你离家后没有碰过水。”贝尼终于来了。一只鹿腿全部占据了桌子的中央。他拔出他的切肉刀,以令人恼火的审慎态度割着这块肉。裘弟说:“我饿极了,我的肚子还以为我的喉管被割断了呢。”贝尼放下刀来看着他。巴克斯特妈妈说:“听他这话说得多文雅。这话你从哪儿学来的?”“啊,那是福列斯特兄弟们说的话。”“我知道的。这就是你向这批下流无赖学的东西。”“他们并不下流,妈。”“他们中间每一个都比虫子还要卑贱,而且良心漆黑。”“他们不是黑良心。他们实在是很友好的。妈,他们又拉小提琴,又奏乐,又唱歌,真比音乐会还热闹。我们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唱啊,闹着玩啊,真开心。”“当然喽,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正经事做。”肉在盘子里堆得高高的,摆在他们面前。于是,巴克斯特一家开始大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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