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伪装成平头小伙子的歹徒,原本一副咧着嘴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现在他的表情非常诡异。额头有汗,双目圆睁,显然是心中被惊诧和恐惧所笼罩。但是嘴还不能合上。他怕啊,这炸弹就在眼前,万一他合个嘴,牙齿碰到一块。围观的其他人炸不炸的死不清楚。他自己保准连渣滓都不剩。陈天傲对于手上的高能危险品完全不在意,随手上下抛来抛去,就跟抛沙包一样。随着这个小型炸弹的一上一下。在场所有人的心也是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陈天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是吗?说好了你身上动什么地方我拆什么地方,我看你很不服气啊,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敢动吗?”平头男全身僵硬,双眼盯着陈天傲,语气带着不确定。“你……就算你拆了炸弹又怎么样?这炸弹要是爆炸了,你我都要死!”陈天傲看了看手里的危险品,突然间眼神一厉!闪电般出手。噗!咔咔。一阵硬物碎裂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恐惧的尖叫了起来。陈天傲在电光火石之间,居然把那个香皂盒大小的炸弹,强行塞进了易容歹徒的嘴里!牙齿崩裂!满口鲜血。易容歹徒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低沉的惨叫声从他嗓子眼里发出。这么一块东西塞到嘴里,咽也咽不下去,因为塞得太深,吐也吐不出来。让所有人都奇怪的是。歹徒的牙齿都被猛然撞碎了,炸弹竟然没有爆炸!此时,平头歹徒的眼中充满了临死的恐惧,连用仅剩的牙齿咬住炸弹的勇气都没有了。虽然遥控开关坏了。万一直接咬炸了呢!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生不如死。陈天傲淡淡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向来都不喜欢别人和我谈条件,更加不喜欢受到任何的威胁,你很不幸,两样忌讳都犯了。”说完,陈天傲二话不说挥起手刀。砰砰砰!连续几下,猛然击中对方四肢关节。伴随着一阵骨裂的声音。咬着炸弹的歹徒,眼中疼的泪水涌出,满脸涨红,口中不能发声,直接瘫软,脸朝天后仰着瘫在了地上。招呼冯灵月。“把他装到后备箱里,捆上。”冯灵月当佣兵团长的时候,多暴烈的场面都见过,这点小事,完全没压力。只用了不到一分钟。装车、捆绑、清理现场。“主人,搞定了。”“你留下,顺着大娘回来的路线,寻找他的儿子,有情况及时报告,等会到酒店集合,纯子,跟我上车回去。”“是!”
陈天傲和源纯子,带着后备箱的大鱼,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启引擎,扬长而去。人群中这才缓过神来,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兵不血刃!歹徒伏法!在危难之间,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力挽狂澜,举手之间就将一场可能的重大伤亡化为无形。每个人都在议论。议论这辆挂着特殊号牌的车子。猜测讨论那个出手就是必杀,在高爆炸弹面前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一场事件,必定会随着大家的口口相传,成为明阳市新一代的传说。依旧站在路口的冯灵月,眼中满是崇拜,望着远去的车影。大娘止住了泪水。望着眼前救了自己一命的姑娘。“闺女,这个男人是谁啊?”冯灵月大眼睛中有七彩闪烁,喃喃说了一句。“那是中州之神,炎夏至强,我永远的主人——陈天傲。”……酒店内,陈天傲坐在高背椅子上,看向面前满脸血污,跪在地上的平头男。经过了源纯子的仔细辨别,他的人皮面具被小心地从脸上揭了下来。此刻,全身四肢尽断,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样貌大变。发型倒是没变化。消瘦而狭长的脸,颧骨高耸,上挑的细眼睛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皮肤因为长期带面具的原因,惨白中带着一点深紫,显然是因为压迫而造成的慢性淤血。高鼻梁,薄嘴唇,牙齿所剩无几,男人除了一双眼睛中吃人的目光,其余的地方显得狼狈不堪。陈天傲从男人的兜里,翻出了一张熟悉的人皮面具。杨兴!仔细看了看这个物件,啧啧说了一声。“还真是有点本事,这人皮面具做的,果然是巧夺天空,再配上你随时可以调整的声线,怪不得你潜入炎夏这么多年都没被抓。”对面的人,一声不吭。陈天傲懒得和他多废话。“说个名字吧,我们交流一下,我也好久,没和死士谈心了。”一听到死士两个字,对面的那人身形一震,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如同带着刀子。“我能透露给你的,只有我那微不足道的名字,宫前武。”陈天傲眉毛一扬,转身看了看旁边正在努力思考的源纯子。东岛美女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忽然眼神一亮。“你是六年前在炎夏执行刺杀任务,被东绝反杀而牺牲的s级死士?你们一共十五个人。不是都死了吗?”宫前武猛地抬起头,厉声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人物和人数!”源纯子面露一丝淡淡的悲哀,不过转瞬之间就恢复平静。“我也曾经是东岛死士,现在,是大人永恒的俘虏和家仆。”宫前武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水。“呸!可耻的叛徒!”陈天傲眉头微皱,带着蔑视的眼光。“纯子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毕竟,凡是落在我手里的死士,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结局。”宫前武眼神凛冽,打量了一下陈天傲,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深的疑问。“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看穿我的易容?我自信,就算是九州东绝来了,也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破我的伪装!”源纯子站在旁边,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带着一丝同情。“大人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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