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西厢小房,嘉懿已经走到门边,但思来想去,就是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进去。
进去说什么?
“瑶澈,怎么样了?脑袋还痛不痛?”
才不要!嘉懿猛地摇头,他可是讨厌这种肉麻的词,在宫中看到哪个侍卫和哪个宫女,你侬我侬,虽然说不出什么曼妙诗词,但是这种话可就说的多了,自己怎么能这样!
难道是:“哎,笨丫头,你昨天好丢人啊!”
不妥不妥!这么说不是触人家霉头,万一小瑶澈没有恢复好,自己反倒奚落人家,先别说瑶澈会向他伸拳头,就是毓川也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才好。
那怎么说,哎呀,真真是叫人着急,抓心挠肝的!
正想着,便听里面有了动静,紧接着是“哗哗”地水声,不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窗边,嘉懿还想听里面的人在倒地干什么时,一盆脏水从窗户边泼来,嘉懿躲避不及,正好被泼了个全身。
他一连提着衣襟下摆后退数步,表情十分滑稽,“呀呀呀!谁那么缺德啊!”
黑色的长发还有一缕贴在脸颊上,白净的脸滴着水,一滴滴直达地面,他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变得格外阴沉,和刚才在房门前喜上眉梢的模样是判若两人;刚才自己是满腔热血,心情激动难耐啊,可是现在,那一盆脏水正好熄灭了他一腔热血。
西厢小屋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瑶澈穿着碎花小裙,轻巧地蹦跳出来,抬头正看见嘉懿满身是水,湿嗒嗒的。
于是瑶澈笑了,道:“咦,嘉懿,今天有下雨吗?你怎么全身都湿嗒嗒的,好像落汤狗啊,嘻嘻……哈哈!”
嘉懿是有火发不出,瑶澈一脸天真,根本就叫人没法对她发火。
“昨天……”
“昨天怎么了?我记得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就睡下了,哎,可是好像没睡好。”瑶澈拍拍胳膊继而伸了个懒腰,“我全身酸痛啊,脑袋也沉沉的,好怪异,难道我昨晚也踢开被子了?”
嘉懿看着瑶澈自顾自地说话,开始还疑惑不解,但也却是理解了。瑶澈的记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被某种东西遮挡了,嘉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有一种无声的悲哀。
“你知道我昨晚做梦了,乱乱的,好像有爹爹,嗯……好像还有人打架,乱死了,但是仔细回忆那个梦,我又不清楚。”
“是吗?”
嘉懿含笑地看着她,心中的柔软却抽痛了一下,一股股酸涩涌上心头,这一时间,他就明白的道理,可能瑶澈永远也明白不了。
她根本算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凡是她爹爹认为她不应该有的记忆,她全部都没有,她有的只是那些他爹爹认同的记忆,这样的人怎么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佐唯一定知道什么,虽然嘉懿并不清楚佐唯和毓川,以及整个事件的关系。
他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又掉到另一个事里去了。
“我肚子饿了,走,我们吃点东西去!”
“我先换件衣服吧。”
瑶澈撇撇嘴,丢了句,“我在大厅等你啊”之后便欢快地一蹦一跳朝着前堂走了过去。
嘉懿确实是换了件衣衫,但并没有直接去前堂,而是去了柴房,他躲在很远很远的角落里,看见毓川从柴房中愤然离去,他才走进柴房。
柴房里带着一股血腥味,但不重,淡淡的,这让嘉懿知道一向欺辱自己的佐唯,今天算是吃尽了苦头。
剧烈的喘息声让嘉懿险些以为佐唯是不是就要丧命于此了,然而却不是,佐唯愤愤地喘着粗气,用这样来表达自己的气愤,他双目猩红,眼神与那张男人女人都妒忌的容颜决然不符。
“该死的!我迟早要报复那个老东西!呸!”佐唯吐出一口鲜血,全身开始止不住地痉挛。
“都成阶下囚了,你还这样。”
佐唯抬头看了一眼嘉懿,狠狠地瞪了一眼,算是说:我不用你管。
“我问你,毓川是不是给瑶澈吃了什么可以让记忆间接改变或消失的药?”
嘉懿蹲下身子,佐唯却翻了个身子,道:“我不喜欢仰视别人!”
嘉懿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意,心中想,刚才你都仰视毓川很多遍了,而后双手一拖,将佐唯扶着坐起,两人视线相平。
“这下可以回答我了?”
“毓川这个老东西,他给自己女儿下蛊!”
“下蛊?”
蛊之类的东西中原不多,嘉懿不是很清楚,据说蛊这种东西是与番迪和中原对战的另外两国的地方才有的,而且就算现在,那种东西也少之又少,因为蛊师不好找,难道毓川便是蛊师?
揣着这样的疑惑,嘉懿又问:“我怎么越来越糊涂,当然,我并不想知道有关毓川之类的事,但是关于瑶澈的你可否解释一下?”
“蛊有很多种,但是毓川给瑶澈的这种确实比较毒辣的,这种蛊随着神经爬到脑子里,一点点地分出其它蛊,被分出的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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