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蔚成闻言开始在脑中搜刮有关这两个社团的情报,文学社他不甚了解,但他一直都有和志愿团的几位组织者保持密切联系,基本每隔半月就会去作为社外人员帮忙。
他亮出群聊二维码,“这是我们校内的志愿群,没有进团也可以报名里面的志愿,你要加入吗?”
这个群里提供的志愿比校内的更广,他没有在郁景徐面前特意强调这点,因为他相信对方选择加入志愿团,一定不是为了功利性地去攒志愿时长加学分。
郁景徐扫过码,又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肉松面包,“对了,谢谢学长的面包,我还剩下一个。”
“既然都已经给你了,你就好好拿着吧。”
卓蔚成推拒了他伸出的手,而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皮肤时,二者同时怔愣了一下。
最后还是卓蔚成率先打破尴尬场面,“这周末志愿团就有活动,整理爱心捐赠衣物,一起去吗?”
郁景徐轻轻颔首,随后开口时却带上了几分犹疑,“不过学长文娱部的事情不要紧吗?”最近他经常见证卓蔚成为之破防。
卓蔚成露出一个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僵硬笑容,“没关系,我是时间管理大师。”
那天晚上郁景徐躺在床上盯了很久的手机屏幕,耳畔偶尔还会响起卓蔚成和言川兀的拌嘴声,他翻看着各种志愿招募信息,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要挨个尝试。
长时间呆于象牙塔的他,尚且无法独善其身,且常常因为自己被心性所绊的事实躁郁,他想通过亲身付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
郁景徐很早就知道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平凡才是常态,从寻常事物中偶尔迸发出的光亮的确弥足珍贵,但那往往会让人遗忘,脚下所踩的仍是土地。
起于平凡的伟大,最珍贵之处便是它的纯粹,他虽然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但只希冀能在自己力之所及之处,散发一点微芒。
这样,即使是还未找到前路方向的他,至少也不会一直深陷在内耗的漩涡之中吧。
他最害怕的就是两个字:“徒然”。
第二天上午便轮到正常大一上体育课,卓蔚成这回没课时也闲不下来,他依言去做了一些时间管理大师该完成的工作,又紧赶慢赶在干饭高峰期之前解决了午饭。
出来路上还遇到两个之前在生科院认识的朋友,两人嬉笑着把背上的羽毛球拍解下给他,让他先去球馆占个位,顺便一会儿再久违地比一场。
卓蔚成无奈地应下了前者,而对后者持保留意见——他都好几个月没碰任何球类运动了。
那两人的确很有先见之明,羽毛球馆在午休时间里大半的场地都空着,等到下午三点以后,全馆都将充斥着羽毛球的破空之声。
卓蔚成在他们常比赛的位置边放下球拍,随意往旁一瞥,透过两个挥拍迅动的身影,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站在角落里的郁景徐穿着件浅蓝色t恤,他挥拍发球时颇有些律动青春的气息,然而拍面却始终无法和球亲密接触。
即使偶尔能擦过球尾,发球的高远度也不在理想状态之中。
此时正值饭点,刚才还在球场内挥汗如雨的人不多时便接连离去,最后只剩下了他们。
卓蔚成选择在一旁默默观望,他发现郁景徐每次都会反省自己的动作,虽然凭这个能够获得微小的进步,但最后往往因为过于在乎姿势的标准性而再次失败。
郁景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海中只有发球的概念,老师在第一节课教了他们挥握拍动作后,便直接开始发球练习。
他从前并非没有接触过羽毛球,但任何业余的事物回归专业都是一大难事,往后还要安排两两组队接打高远球,他之所以在羽毛球上没有徐徐图之的心性,便是不想由此拖累其他人,他害怕自己的发球技术会妨碍到未来搭档的接球练习。
“怎么还不去吃饭?”
一道声音从身后袭来,和他腹中的饿意形成了共鸣。郁景徐捡起羽毛球后缓缓回头,卓蔚成正目标坚定地向他走来。
“啊,我想趁没人的时候多练练,毕竟场地实在是太紧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就这样匆匆离去,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练习时的窘相被学长看到了多少。
“你发球时有像乒乓球一样习惯性提拉的动作,同时不要侧身太过,你试着从这两方面改改。”
卓蔚成叫住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自己的观察结果,又在郁景徐愣神间借过他的球拍,尽量慢动作地给对方演示了一遍。
郁景徐则目不转睛地分解着他的发球动作,那架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来,你再试试,别紧张。”
卓蔚成把球拍递还给对方,语气中的耐性不知高出老师多少倍。
郁景徐摆好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确不适应有人在一旁观摩,于是他微微侧首,脑海中卓蔚成眼里的鼓励却始终挥之不去。
这并没有使他更紧张,反而更像是让他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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