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回来的那天是周四中午, 他提前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机场接他, 我说我一个穷人自己没去过机场呢不认识路,他理都没理我就挂了电话。我郁闷地瞪着电话腹诽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乖乖地上网查了路线自己画了地图。看着那xx车转yy车转zz车, 还没出发我就觉得我已经晕了。我从来就不是个很有方向感的人,每到一个地方总要花很久的时间才能分得清东西南北, 并且我的方向感格外的固执——也就是说,我每到一个地方, 自我感觉的东南西北总是错的, 而在别人纠正了我之后,我还是本能地认为我感觉的是对的,于是就一次又一次地搞错……所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我很讨厌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去。当我又一次从公交车上下来, 转了n圈还是不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之后,我彻底地放弃了, 招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来。估计是一个人开车太寂寞了, 我一上车那师傅就开始跟我侃,从路边小吃涨价了几毛钱到中国男足常年阳痿再到双色球大奖得主baba……作为一个有礼貌有道德的接受了高等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我虽然听得昏昏欲睡,可是见司机师傅两眼放光唾沫星子乱飞,一副好容易找个活物听我说话的样子, 我咬咬牙忍了。可是在过了半个多小时我还是没有看见机场的影子之后,我就有点疑惑了。我已经坐了挺久的公交车了,再坐出租车不应该还花这么久啊。于是我不得不打断那师傅慷慨激昂的演讲:“师傅, 那个,还有多长时间到啊?”那师傅点了点头,而后怔了下,仿佛才回过神来一样转头问我:“对了姑娘,你是要去哪儿来着?”= =+好吧,敢情我打车就是为了来满足您老的侃大山欲的对吧?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上了您的车……于是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飞奔进机场大厅的时候,距离林然跟我说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了。远远地就看见林然一张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刚想开口解释下,他把一个大袋子扔给我,抬腿就走。我赶紧跟上前去,喜滋滋地问:“给我的礼物?”林然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回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我行李。”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翻个白眼跟着上了车。一路无话,到了公司下车的时候,我把那包东西递还给他,他头都没回地说:“不要了。”“啊?”不是行李么?他回头皱着眉又重复一遍:“不要了,给你了。”而后就拽了吧唧地进了他电梯。我狐疑地把那个包打开,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个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随便拆开一个来——竟然是件很精致的女装!虽然我人比较土,除了lv也不认识几个大牌子,但是一看衣服的做工精美程度就知道,肯定是价格不菲了。我望望某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手里抱着的这一大堆盒子,终于没能忍住,一个人嘿嘿乐了半天。那天之后,林然就一直很忙的样子,我们也一直没有见面,就是打电话也总是说不了几分钟就挂了。虽然我跟他说过这周末如果他有空就跟我回家一趟见见我爸妈,但是鉴于他整个人忙疯掉的状态,我估摸着他也没时间。周六那天早上安好一大早就出去约会了,而我则在通宵看电影之后,早上吃了饭就裹着被子开始补觉。当我正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口齿不清地说:“喂?”“在睡觉?”林然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一下子清醒了。“恩。你还在忙么?”“还好。”“恩,你吃饭了么?”我等了几秒钟,话筒里没有任何声音,以为又是信号不好,我“喂喂”几声。“你自己在家?”林然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阴沉。“对啊。”我刚说完,电话就挂掉了,我莫名其妙地瞪着手机,这又是怎么了啊?十几分钟后,我家的门就“哐哐哐”地响起来。我披上件衣服赶紧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林然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奇怪地问。他却一声不吭推开我径自去了我卧室,转了一圈后,眯起眼睛问:“那个男人呢?”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啥?什么男人?这里不就你一个男人么?”“别跟我装傻!!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听到你屋里有男人打呼噜的声音!”“男人……打呼噜……?”我更是晕了,这怎么回事啊?疑惑地看向明明一直都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床,然后视线落到了床边的电脑上。我一拍脑门——“靠!我说什么呼噜声呢,之前那是瑞星的小狮子嘛!我电脑一直开着杀毒的嘛!”话一说完,林然原本青筋直跳的阴沉的脸瞬间就僵硬了,而后,由黑转白再转红再转白……在我好奇宝宝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脸最终又恢复成了一贯的淡定,咳嗽两声,开口道:“恩,我来是叫你出去吃饭的,免得你成天就知道睡哪天睡死在床上也不知道!”我撇撇嘴,切,误会我了然后吃醋了你就直说嘛……哼哼哼哼……“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林然瞅着我脸又阴了下来。“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惊喜啊我开心啊,您来找我,我受宠若惊嘛!”“哼!”他瞪了我一眼,“快点收拾收拾,不是说今天要去你家的么?”
“啊?可是你不是很忙么?”“没事儿了,我前两天已经都处理完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客厅走,刚走了两步,突然转头对我诡异地一笑:“对了,今天有没有穿蜡笔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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