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是福利院的孩子,后来被好心人收养,最近在福利院做志愿者。”“要我说,还是多亏了您的资助,才有今天的小红花福利院,如果不是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院长妈妈:“多谢您这么多年对小红花福利院,对白皎的资助,她一直都是单纯善良的孩子,又长得那么漂亮,如果不是您的资助,她不可能读书,上大学。所以我一直告诉她,您是她的恩人。”他敏锐意识到某些问题,笑容逐渐淡化。偏偏她还在继续:“您资助她十二年,从她六岁开始,她几乎是您看着长大的,从当年那个年幼的小女孩儿一直到今天,她才十八岁,就那么懂事了。她一直把都您当成长辈看待,您对她又那么好,我相信,以后月牙儿和她的丈夫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他脸上彻底失去笑容。院长妈妈站起身:“瞧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就是喜欢絮叨,您别嫌弃,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您慢走。”宗正朔语气沉沉,盯着关闭的门,最后一抹光随之泯灭。她知道了。狭小的单人床上,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虚空,犹如黑暗里一尊雕塑,周身气压低到了极致。他不觉得对方来,只是为了跟他说一堆废话,她已经看出他竭力隐藏的心思,一语点破他一直以来逃避的问题。并且委婉告知他,他们不合适。他是白皎的资助人,是她一直以来感激的恩人,是她万分敬慕的长辈,他可以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人,唯独不能是——恋人。所有人都不认同他们在一起,甚至包括他自己,可是——他按上心脏,它正一泵一泵地跳动,如果人类失去心脏可以活,他就可以不爱她。半晌,宗正朔起身,他又变回白皎依赖的稳重可靠的叔叔,以为可以一辈子这么守着她,自欺欺人。他走出来下意识寻找白皎身影,隐约中听见她的声音。“你是……小安哥哥?”他停下脚步,朝前看去,墙角垂坠下一团阴影将他淹没进黑暗之中,向来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竟像个小偷一样在暗处窥视她。白皎毫无所觉,杏眼圆睁,眼底闪烁着的惊喜全部投向眼前的青年,又迟疑地第二遍重复。青年毫不犹豫地承认:“是我,我就是你的小安哥哥啊。”说完,他又懊恼起来:“白皎,月牙儿,我早就该认出来了,你就是月牙儿,是我的月牙儿妹妹!”白皎倒是不在意,和童年玩伴重逢的喜悦让她很开心,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再见到你。”青年同样欣喜:“我也是!”他踯躅地掏出手机,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交换一下——”“皎皎。”低沉的男声打断青年的提议,随着他的出现,逐渐蔓延的强势气场将青年彻底碾压。青年脸色微变:“月牙儿,他是你的朋友吗?”白皎下意识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后者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朝他伸出一只手,直接道:“我是皎皎的朋友。”“你好啊,我也是月牙儿的朋友,不过我是她的老朋友,我们是很要好的童年玩伴。”他眼里升起警惕,显然已认出他的身份。宗正朔不置一词,漠然的目光掠过他,看向白皎:“我们该回家了。”白皎:?什么时候的决定,她怎么不知道?沈嘉安目光闪烁:“正好,月牙儿,我还有事也该走了,我们换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空我请你吃饭。”白皎:“好啊好啊。”她笑容灿烂,无限美好。宗正朔看她笑盈盈的眼睛注视起另一个男人,浮于表面的笑容都被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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