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转头问陆樾:“我们能养它吗?”陆樾:“可以。”他刻意垂眸看向她怀里的小狼崽:“之前我想过帮你寄养一条狗看家护院,换成狼更好。”白皎好不意思地笑了起来:“陆大哥,谢谢你。”“我还是第一次养狼,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到时候可以请教你吗?”她问。陆樾尽量平静地回答她:“当然可以。”白皎:“谢谢陆大哥。”她说着,葱白的指尖在小狼崽潮湿的鼻头点了点,毛绒绒的小崽子发出嫩嫩的嗷呜声,有被白皎塞了一块肉脯。她喂小崽子吃东西,那种仔细的劲儿头,陆樾看得都眼热。小狼轻舔她的指尖,鲜红柔软的舌头裹着着雪白的指尖,白皎哼笑一声:“贪吃鬼,不准再吃啦!”声音娇俏婉转,笑意盈然。陆樾喉结滚动,眸色晦暗,他未曾察觉的时刻,眼底情愫如波浪般翻滚。他被白皎吸引,就像日升月落一样天经地义。下山的时候,她们就把小狼崽就放在背篓里,用草药掩盖好,加上它还挺乖的,顺顺利利地下了山。白皎家的院子很大,之前山匪打斗都没惊扰左邻右舍,更何况是多了一只小狼崽。它在屋子里撒欢儿地跑,累了就在垫了棉花的垫子上睡觉,经常拱着鼻子,摊开四肢,露出鼓鼓的小肚子。不是生病,幼崽小时候肚子都挺大,鼓鼓的,尤其是吃饱饭之后。作为主人的白皎,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她在日头下练武,就算系统把健康值拉满,也不能消除练武的疲累。幸好上个世界她几乎每天都在坚持练舞,早就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可饶恕这,几炷香烧完之后,也是全身香汗淋漓,俏脸粉晕横生。白皎咬了咬唇,声音有气无力:“到了吗?”陆樾:“还没有。”听见他的话,白皎眼睛一闭,恨不得当场倒下,将她反应尽收眼底的陆樾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现在好像可以了。”白皎:!!!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闭眼几秒钟,不是几分钟,唰地一下扭过头,看到已经燃尽的线香,白皎柳眉倒竖:“你刚才骗我?”陆樾心头慌乱一瞬,其实也就拖延了几秒,思索间她已经走过来,朝他冷笑一声:“小灰,咬他!”话音刚落,小狼崽猛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陆樾跑来,咔嚓一口咬上陆樾的裤脚,端得是凶恶非常。陆樾简直哭笑不得。一扭头,瞥见灿烂阳光下,她脸上肆意的笑容飞扬不下,周遭景色刹那间,因她黯然失色。连她说什么话,他都听不清,仿佛一层隔膜,将他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林舒音觉得陆樾最近很反常。作为同一间屋子下居住的人,她最先发现陆樾的异常,他开始频繁的早出晚归,忙碌起来,甚至有时连家里都顾不上。林舒音开始有些不安,但她什么都没说,一直隐藏的很好。某次练完字之后,她看着陆樾离开,立刻蹲下身翻找垃圾桶,里面有练完字的废纸,虽然大部分已经撕成碎片,她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一张比较完整的。桌面上,她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粗劣的纸张上,是浓墨书写的两个字,她看到之后,整个人都怔住了。陆樾转身折回,忘了拿上山打猎的弓箭,刚进门,看见林舒音盯着桌上的白纸出神,男人英武的脸庞霍然黑沉:“你在干嘛?”林舒音吓得连忙挥手拂乱,用身子挡住书桌:“没、没什么!”此刻,她心里早已乱糟糟一片,因为刚才看到的东西,她屏住呼吸,身体僵立。男人宛如北地寒风般刺骨凛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反复扫过,犹如刀子切割,林舒音吓得颤抖起来,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她低着头,听见陆樾冰冷的嗓音:“最好是这样。”语气里含着淡淡威胁,让她心头一阵阵发冷。同时,一股悲愤在心头浮现,她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妖娆风流的寡妇,还是一个克夫的寡妇!这段时间,她也算摸到一些陆樾的脾气,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随便她出门,林舒音听了不少流言。其中大部分都围绕着白皎,因为她生得漂亮,看着又是软弱可欺的小女子,不少人都对她心生歹念。可惜她根本不怎么出门,一直勤学苦练轻功,其他人没机会接近,一些流言蜚语便愈演愈烈,他们诋毁她的名声,说她是克夫的寡妇!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些,林舒音觉得陆樾肯定是被白皎给骗了!她看向陆樾,好心提醒:“那个白皎,她不是一个好人,你应该、应该——”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冷酷的黑眸轻轻扫过她,林舒音死死捂住心口,竭尽全力才没发出尖叫声。那一眼,让她头皮发麻,全身都被杀意锁定般,既惊又惧。
直到他离开,林舒音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扶着门框吩咐缺水的鱼儿大口喘息,才发现自己竟是害怕得忘记了呼吸,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冰冷黏腻地贴着皮肤。缓了缓,林舒音才敢抬头,连陆樾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皱眉咬唇,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子。那该是什么样子呢?与此同时。宋家大厅,以往伺候的下人早就退到门外,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椅子上坐着姿仪温和的中年男人,他的面前,是站立的宋明章,两人一年长一年轻,眉眼却有几分相似,显然,是一对父子。宋矩拍着桌子站起来,威吓道:“宋明章,你给我再说一遍!”宋明章规规矩矩地重复一遍:“儿子对白皎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宋父勃然大怒,愤怒地瞪着不成器的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要娶妻,还是一个、一个……”刚丧夫不久的寡妇!光凭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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