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末,抹在发尾上搓洗,抽空回道:“大娘不管这个的。”郭继业奇怪:“那你这些臭讲究都是哪来的?”夏川萂撇嘴:“洗脚洗头发就是臭讲究了?明明是公子太不讲究了。”还说她呢,她要是有他这样的条件,不说一天洗一次澡吧,天的是一定要彻底洗一次头的。反观郭继业,或许是这个时代没有几天就清洗一次身体和头皮的习惯,在夏川萂眼中,郭继业这个贵公子活的是有些粗糙的。郭继业:“嘿,你个小丫头果然胆子大,竟敢挑剔本公子不讲究。本公子可告诉你,在军营里多少糙汉子一年到头都洗不了一回澡,那营房里,臭气轰轰的能熏死个人,要搁你,你是不是就不用活了?”夏川萂跟他细细辩驳:“一来,公子您现在不在军营,是在富贵安乐窝里,有条件讲究为什么要偷懒呢?二来呢,奴婢是丫头,这辈子都进不了军营的,所以该活,还是要干干净净的好好活着的。”她给已经洗了一遍的头发包上一块干麻布,防止湿发滴水到他的背上,道:“请公子帮忙将这盆水倒在桶里。”郭继业起身:“洗完了?”夏川萂给他举着包着麻布的头发,道:“没呢,还得洗 等到法,条理清晰的, 以及,能将她们公子给折腾的只能背地里跟她抱怨也是她本事。最后,合该她活在这高门大院中, 瞧那精细劲儿, 非世家豪门都供养不了她。过了年,很快就是立春、雨水、惊蛰, 春雷响彻大地,万物复苏,冰雪融化,新绿冒尖,春天来了。二月二,龙抬头,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春耕开始了。郭继业已经在外头连续跑了大半个月了,夏川萂有所了解,这大半个月,或许早在年前,郭继业就与桐城各家多番交涉,将桐城西北到东北整个扇面的山地和田地、里舍、坞堡等都连成一片,全都成了郭氏所有。郭继业这合并产业的时机选的挺好,正值新老郡守交替之时,王郡守从郭氏这边得了好处,对郭氏夸赞连连,新来的张郡守为了能在河东郡立牢脚根,也要对郭氏多有倚仗,再加上郭继业豪横,并不在意价格浮动这等细枝末节,所以,郭氏这番土地变动的文书办理的很快,土地交接上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别家都在观望的时候郭氏迅疾出手,既没有对手竞争也没有暗地里的阻挠,可不就是顺利又快速吗。等张郡守正式上任,各家开始重新走关系拉门派的时候,郭继业已经离开桐城,到自家新山头去督促春耕去了。因为要出远门,还要在外头住不少时间,在老夫人的亲自安排下,郭继业不仅带上了一整套的衣食住行家伙式,还带上了四大金刚,啊不是,是四个大丫鬟。就跟女儿出阁十里红妆似的,就差一口红漆棺材了。郭继业骑马,四大丫鬟坐车,砗磲、楚霜华和金书三个大丫鬟坐在后面一辆牛车里,夏川萂一个人坐在最前头郭继业那辆专属马车里,孤孤单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郑娘子也坐马车,她完全可以去和郑娘子坐在一处,但郑娘子要夏川萂待在郭继业的马车里伺候郭继业茶水点心,以防郭继业骑马累了上车歇息。郭继业一点都不累,貌似还能在马上继续待上一天一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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