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收回视线。公子的侍女们代公子来视察武器库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里不仅是武器库,还是一座隐藏的堡垒,可以向外头射箭攻击,如果有外敌围困,这里就是公子和女眷们最佳藏身避祸之所。夏川萂对着堆在角落和立柱旁比她还要高的口袋看来看去,用手摸不算,还要用鼻子去闻。夏川萂:“花椒?”砗磲疑惑:“怎么把花椒存这里来了?下头没地方了吗?”夏川萂若有所思:“放这里,应该是为了防虫的吧?”但要是真为了防止这里的立柱等木制建筑被虫蛀了导致坍塌,不应该是将胡椒磨成粉或者浸泡成水掺杂进桐油或者其他材料里涂抹在木材上吗?怎么是粗暴的直接装在口袋里就这么堆放着?长富随口道:“临时先放放。”夏川萂摸着小下巴若有所思道:“听说,花椒很值钱呐”长富恨恨的敲了夏川萂的小脑袋一下,嘀咕道:“你这丫头简直成精了啊!”哦豁,明白了,这花椒放在这里的时候起驱虫的作用,等物资不凑手的时候,这些花椒,就是现成的钱财啊,啧啧,想到这个法子的人真是鸡贼。鸡贼的郭继业:谢谢夸奖啊!看完花椒,她又来到栏杆前往外探头看,她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在外头看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上面还隐藏着一个不小的二楼,而从这里往下看,却能清楚的看向邬堡之外?看了半天,她也没弄明白,只能归之于屋檐倾斜的角度巧妙,既能最大限度的隐藏内部空间,又恰好虚化了房屋外观上的不协调,让进出这里的人不会轻易察觉出不同。古代建筑师的智慧真是让人叹服。从这里往外头看,庭院之外邬堡之内小广场上用树枝和茅草芦苇等临时搭建了一个长长的草棚子,作为避雨所用。草棚子下头或是两人一组或是三人一队的提着木桶来来去去,或是驱赶着骡子转磨盘,或是晃动着支架摇豆渣,汩汩汁水从纱布之下流出,落进下面土陶大缸里,被人用葫芦瓢舀出来装进水桶里,然后拎至现糊的大灶上去熬煮。夏川萂发现,已经有筐板摆放好,上面压着大石,大石下面压着的就应该是豆腐了。徒四正背着手看人在点豆腐,一个小伙子手抖抖索索的往里面添加酸浆,徒四一掌拍在他后背上,这个小伙子被拍的一个趔趄,手下没拿稳,舀酸浆的葫芦瓢整个的掉进熬制好的豆浆里,这下徒四简直暴跳如雷,愤怒的吼叫声她站在这里都能听见了,而那个可怜的小伙子则是被他逮着踢的抱头鼠窜,窜进雨中逃跑了夏川萂瞧到这一幕直呲牙,这徒四真是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上手,看把人吓的手抖脚抖的估计连脑子都不转了,还怎么做活呢?啧啧,还是人师傅呢,估计就是个压榨手下学徒的主儿。夏川萂问长富:“长富哥哥,外头的人看不到咱们在这里看他们吧?”长富:“看不到。”夏川萂:“哦。”那她就不喊话了,省的暴露了这里。在上面看了一会就没意思了,夏川萂和砗磲下到一楼,恢复了机关门,又到其他房间看了下,夏川萂猜这里一定会有地窖之类的秘密空间,或者通往外界的地道,但很可惜,她没找到。地面之上的她可以通过计算得出蹊跷之处,但地下的,她就没那个眼力看出来了。砗磲跟着她晃荡了一圈见她面露失望,便道:“你看,外头雨停了。”夏川萂来到庭院里,果然,雨已经停了。夏川萂:“唉,春雨就这样,下不长的。”砗磲也道:“就下这么一点,挖地都不够,修渠的苦力们要吃苦了。”郭继业今日出去就是去勘探河渠去了,以前椒山不属于郭氏,属于郭氏地界的河流、水井和水渠自然不能流向椒山,现在椒山也成了郭氏的一部分了,一些截断的河流和荒废的水渠自然要重新挖开,让椒山这边也能方便用水。同样的,原先椒山的水流也可以改改道,流向原先郭氏的土地。农耕时代,水就是生命,有水灌溉,庄稼才能丰收。所以,春耕前的第一个大事,就是疏通水利。而搞水利工程,最耗的就是人力,如果有雨水滋润了土地,那坚硬的土地挖起来要轻松很多,如今只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早上的细雨,也就只能打湿地皮,再深入的就不能了。夏川萂在庭院的泥地上跺跺脚,或许是这庭院的地是夯实过的原因,这泥地积了一些小小的水洼,脚踩上去却是坚硬的很。夏川萂正要和砗磲回后院呢,徒四托着一个浅箩筐进来了。徒四看见夏川萂,露出大大的笑脸,呵呵道:“哟,小姑奶奶,怎的来前头玩了?”夏川萂昂着头故作傲慢道:“要你管!”徒四嘿嘿笑着将手里的箩筐拿给她看,道:“您瞧,这是什么?”夏川萂瞥了一眼,眼睛就定在上面不动了。她上前仔细看了看,又嗅了嗅,拿手指头捻了捻,疑惑道:“这是豆皮?”徒四:“豆皮?您管豆浆里捞出来的头层干皮叫豆皮?倒也贴切。”夏川萂见这箩筐里摆了足足有十二条糯在一起的豆皮,似是刚从锅里捞出来不久,不由道:“你这是打算把它们平摊在箩筐里晾晒?为什么不搭个架子给架起来晾呢?”徒四眼睛一亮,道:“这法子好,之前弄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摊着晾的,还得费心翻弄,麻烦的很,拿跟棍子架起来,四面受风,也不用翻弄,白放着就能晾干了。”此时夏川萂看徒四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这是个外粗内细擅于观察勇于尝试的大厨啊,你看,豆皮人家自己就弄出来了,压根不需要某人去苏。夏川萂也不去后院找郑娘子她们了,她跟着徒四去了庖厨,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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