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棉花的事情。夏川萂并没有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棉种都交出去,而是自己留下了将近四分之一的种子以防万一,剩下的她分了一半给郭继业派来的据说在西域种过棉花的奴仆,另一半她要种在府内开辟出来的花圃中,就近照料。夏川萂曾跟郭继业央求过她要去围子乡看自己的地去,郭继业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去,还说她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将地都收回来。无法,夏川萂只好和这两个据说会种棉花的奴仆见了一面,听他们说一说种植棉花的注意事项。两个奴仆名字很好记,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两兄弟。
阿大先跟夏川萂道,中原地区和西域气候不一样,长寿花在中原地区不一定能种活,夏川萂表示理解。阿大见夏川萂并没有听到种不活这话就拿生命威胁他,他便敢说话了,仔细将种植棉花的注意事项和对土壤的要求都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夏川萂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我种花家的子民不管在哪里都是点满了神农技能的。有这两兄弟,夏川萂突然就又对种植棉花信心满满了。夏川萂又是给布帛又是给金银的重赏了这两兄弟,还给他们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要他们带着书信去围子堡找一位姓夏的女管事。夏川萂:“夏大娘是我的养母,你们种植这长寿花的一切所需都可以跟她要,她会配合你们的。”郭继业将围子乡的两顷地划给了夏川萂,后来又将围子乡分给了夏大娘照管,很明显是要夏大娘为夏川萂照管这两百亩地的意思。最近夏大娘就住在围子堡里,一来熟悉自己“新得”的土地,二来,她要驯服围子乡的乡民们。她和郭管事一内一外,一柔一刚,算是合作无间了。不过,听夏大娘最近来信的意思,好像不大顺当。“一群土匪头子从良,十分不好驯化!”这是夏大娘信中原话。围子乡的乡民们不好驯化,但雇佣几个去耕种土地却是很容易的,无他,郭氏,也就是夏川萂会发工钱给这些乡民们,大家都是在土里打滚的庄稼汉,这田地照顾的怎么样都是有目共睹的,做的不好,夏川萂会听从夏大娘的判断克扣他们的工钱,放到哪里都是能说出个理来。所以,让阿大阿二两兄弟去找夏大娘雇佣围子乡的乡民给夏川萂种棉花,只要夏川萂给夏大娘书信一封就行了。阿大阿二有了这一封亲笔书信,心下更定了几分,他们初来乍到,就是两个闷头种地的,跟着胡商们走南闯北的有些见识,但对这高门大户里的见识却是头一次,他们压根分不清郭继业和夏川萂的区别。买他们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公子,给他们下命令的是个年纪更小的小娘子,他们便以为这两人是兄妹关系,至于养母什么的,他们想不清楚只当是他们没见识。在他们心中,不管是郭继业和夏川萂都是可以主宰他们生死的主人,是以对夏川萂的吩咐十分不敢怠慢。送走这兄弟两人,夏川萂去落英缤纷居对面的梅林边沿走了一遍,选了一处没有遮挡土地肥沃的高地,打算在这里将她留下的一半棉花种子给种下去。夏川萂刚找好地,就见金书找了过来。夏川萂挺诧异的,因为金书为了躲人,他基本上是不出落英缤纷居的。金书在西堡的时候,要躲许大娘的妯娌许二媳妇,在东堡的时候,要躲许二郎和许家的小子们,回到了桐城,她要躲许大娘。许大娘可以随意出入国公府,但她不能随意出入落英缤纷居,所以金书就躲在郭继业的院子里不出来,许大娘也无法。今天金书却是出来了,夏川萂不免诧异。夏川萂小跑着迎了两步,笑着对金书道:“金书姐姐,你今儿个怎么出来了?这里的花开的很好看呢。”金书放眼四顾,正是初夏时节,奇花异草争相盛开竞艳,是很好看,但她来,不是看花看草的。金书支支吾吾的,看着夏川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夏川萂转了转眼珠子,道:“我打算在这一片将棉花种子种下,姐姐帮我看看行不行?”金书嗫喏着开口:“我不懂种花。”夏川萂拉着她的手去看地,嘴里说着:“很好种的,姐姐帮我看看这些种子,是一个坑里下两个种好还是下三个种好?”夏川萂塞了金书一把种子,金书紧紧握住这一小把种子,紧紧咬住嘴唇,生怕一开口就将喉咙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夏川萂停住脚步,仰头看着金书有泪花打转的眼睛,小声问她:“姐姐怎么了?不能跟我说吗?”金书突然放开夏川萂,将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的棉花种子塞到她手里,扔下一句:“没事,我回去了。”就落荒而逃了。夏川萂蹲身将掉落在地上的棉花种子一一捡起,想了想,拦住一个来照料花圃的婆子问道:“许大娘现在在哪里?”这婆子指着落英缤纷居不远处的一片花圃道:“我来的时候瞧见了,就在那呢。”夏川萂道了一声:“有劳。”就朝那边走过去。夏川萂来到这片花圃,夏川萂仔细凝神听了听,就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花枝掩映下,许大娘正拿着一截柳条在抽打金书,边抽打边骂道:“没良心的小贱妇,才离了老娘多少时日,就敢不认娘了,没良心,白眼狼”她抽一下骂一下,金书就低着头沉默着承受着,并没有哭。夏川萂故意弄出一些声响,许大娘喝问道:“谁?”夏川萂露出身形。许大娘惊讶:“是你?”金书也看过来,见是夏川萂,脸色大变,一步跨出挡住许大娘的视线,哀求道:“母亲,求您了母亲,您先回去”许大娘一把将金书推到在地,抬脚就向夏川萂走去,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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