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通风会散热,不通风火烧不着,怎么办?这就是这烧烤窑的技术难点了。夏川萂将能想到的都画下来、写下来,然后交给砗磲,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姐姐让长富哥哥找个懂烧窑的人看看吧,要是不行就自己改,直到能烤出一份焦香的鸡蛋糕来就成了。”砗磲煞有介事的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吃烤的鸡蛋糕了!”金书也憋笑点头不止,夏川萂就扑到砗磲身上去挠她痒痒,一边笑一边道:“可是姐姐们问我想吃什么的”笑闹了一通,夏川萂也不想吃饭了,这餐饭着实没什么可吃的,有收残渣剩饭的妇人过来收拾餐具,夏川萂就留下了那个还没吃的炊饼,剩下的就都让她收走了。砗磲和金书去给夏川萂铺床,这佛堂里的床只是一个靠墙的矮榻,光秃秃的,没有帐子也没有席子,好在两人带的齐全,给夏川萂铺上席子,又铺上褥子,然后再一层麻布床单,然后是被子和枕头。夏季天热,但这佛堂阴凉,是以两人还是给她带了被子来。角落里有一个空的藤箱,金书打开看了一下,对夏川萂道:“这个藤箱发霉了,你就不要用了”还有股子怪味,放衣裳进去给熏着了,衣裳就不能穿了。正说着呢,楚霜华和砗磲抬着一个木箱子过来,楚霜华听了这话接口道:“我将我用的箱子空了一个出来,你且先用着。”金书笑道:“怪道佛堂里居然有个箱子,我还奇怪是做什么用的,原来是你带来的。”楚霜华拢了拢落下来的鬓发,笑道:“我来看自家妹妹,自然要带着东西来的。”砗磲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扁平的掀盖盒子,掀开,盒盖上镶嵌着一方铜镜,盒子里隔出了六个小格子,分别放着一柄桃木梳、一小盒擦脸的油膏、还有一盒胭脂。竟是一个妆奁盒子。砗磲迟疑着道:“除了这油膏,其他的她大概都用不上。”金书夺过这个妆奁盒子合上放在夏川萂床头,忍笑道:“谁说用不上的?我瞧着川川每天都可以用一用?”夏川萂直翻白眼:“姐姐们想玩笑直说就是了,隐隐藏藏的忒没趣儿。”三人就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孙姑姑一过来就见这边欢声笑语的十分和谐,就笑道:“你们还在这玩呢,公子这就回去了。”砗磲和金书忙跟孙姑姑行礼问好道:“姑姑好,姑姑咱们这就回了。”孙姑姑微笑颔首,对两人道:“老夫人说你们可以三日一探,不是探望的日子来了可是不让见人的。”砗磲和金书忙都答应下来,两人又跟夏川萂告别,砗磲临走前还拍了拍自己装了图纸的荷包,意思是下次来给你带烤点心。见砗磲和金书两人手拉手的出了佛堂走远了,孙姑姑才对楚霜华道:“老夫人那里要人伺候,你快去吧。”楚霜华也走了,留下夏川萂和孙姑姑。孙姑姑站在那里等着孙姑姑和她说话。没人在,孙姑姑对夏川萂就要亲热许多,她拉着夏川萂的手在床榻上坐下来,对她道:“我要给你母亲写信,你可有话要跟她说吗?”夏川萂明了,孙姑姑一定会在信中说她被老夫人罚的事,因为不管孙姑姑说不说,至少这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罚了,那么夏大娘那里就一定会知道。孙姑姑来问她有没有要跟夏大娘说的,就是要夏大娘安心的意思。因为夏川萂被禁足,她是不能向外头传信的。当然,砗磲或许可以通过邢大娘给夏大娘传递消息,但那是刑家的好,不是她孙姑姑的,所以孙姑姑来了。夏川萂也念孙姑姑的好,跟她道:“劳烦姑姑告诉大娘,说我没事,都很好,请大娘尽心照料长寿花,另外,我有一个烘烤方子要给我家大娘,请姑姑等一下。”孙姑姑不知道这个烘烤方子是个什么方子,便站在一边等夏川萂又重新画了一个烧烤窑出来。夏川萂并没有不让孙姑姑看,孙姑姑就拿着这个方子一头雾水的问道:“这是要烤什么的?”烧烤窑嘛,一定是要烤东西的,不是烤就是烧。夏川萂回道:“是烤点心的。”说罢,又在图纸的背面写上可以试着烤一烤鸡蛋糕,若是烤的焦香可口说明这窑就成了。砗磲找的烧窑师傅一定是西堡的,夏大娘会在围子堡和去东堡寻找,两方多试几回,总能有一个成功的吧?反正农闲嘛,大家都要找活做的。孙姑姑带着图纸揣着一肚子的复杂心思走了,让夏荷知道这丫头被关起来了还能想着吃新鲜的,定就明白人没事了,这比说多少好话都管用。人都送走了,佛堂内只剩下夏川萂一个,顿时觉着冷清起来。夏川萂自己呆呆站了一会,什么也没想,就来到佛像前,点燃一柱清香,开始敲木鱼念佛经。晚课时间到了。念完一段汉文翻译的经文,她又回头开始唱梵文,没错,汉文佛经可以读、诵、念,但梵文佛经,就是要用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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