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小恶霸顿时变成小小狗,有够狼狈的。赵立简直不忍直视,扭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自己憋笑去了。夏川萂讪讪,薅过郭继业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自己鼻子,团吧团吧扔炕脚的脏物筐子里去了。夏川萂哼哼唧唧道:“唐氏佃农跑了那么多,来年春天肯定没有人手继续耕种了,我打算跟他们好好商量一番,将这块地买下来。”郭继业:“外头无地无家无业的灾民多的很,唐氏不缺给他们种地的佃农,你想多了。”夏川萂:“好吧。”小小掩口打了个哈欠,一天没停下,人在热炕上,她有些困了。郭继业还想再问一些不解的地方,见此便收拾纸张,随口道:“明天随我一起回西堡。”夏川萂顿时不困了,忙问道:“不是您才任我为邬主吗?我还要回西堡吗?”去了还能回来吗?
郭继业奇怪看她一眼:“任你为邬主,跟你回西堡有什么关系吗?”夏川萂:郭继业:“你带上棉花种子,回去西堡也跟各田庄管事们见见面,说一说明年种植棉花的事。”夏川萂惊喜问道:“公子已经决定明年开始推广种植棉花了吗?”赵立将郭继业收拾好的纸张书卷放回书桌上,郭继业拉过被子躺下,道:“等商议过之后再说吧,你不是有会种的好手?一起带上。”夏川萂也没有被打击到,她现在手上种子还不多,要是真人人都要种,她也没那么多种子,是要好好计划计划。这火炕虽然在炕头做了多宝阁做遮挡,但并没有安装床帐子,赵立见郭继业已经躺下了,就跟夏川萂道:“川川,我要吹灯了。”夏川萂也忙躺下,拉好被子,对赵立道:“好了。”灯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好一会,夏川萂用气音问道:“公子?您睡着了吗?”郭继业:“嗯。”夏川萂凑近了一些,问他:“公子,我还能回来吗?”郭继业:“你说呢?”夏川萂谨慎问道:“我是邬主,要是不回来,是不是擅离职守?”郭继业:“哼。”声音里带着绵绵笑意。夏川萂不理解了,更加凑近他一些,问道:“是还是不是啊?”郭继业:“你要是不睡,本公子不介意踢你下炕。”夏川萂:夏川萂躺回去,睁眼想了一会,心道要是不让她回来,郭继业会正面告诉她的,他不说,就是还要回来的意思。就是这样。夏川萂放心了,眼一闭,秒睡过去。郭继业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踏实的,但他想错了,他睡的很踏实,只是仍旧半夜惊醒几回。第一次惊醒,他还以为他被偷袭了,紧接着大腿同一个地方就又狠狠挨了一脚。郭继业彻底醒过来,捏了捏手里捉住的“罪魁祸首”,温软细腻,还会动啧,这不会是小丫头的脚丫子吧?!郭继业坐起身。“公子?”赵立也醒了。郭继业:“没事。”他吹亮火折子,昏黄微弱的火光下,是小丫头粉嫩熟睡的小脸和随着他坐起身半个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郭继业眉头跳了跳,他怎么记得睡之前他跟这丫头一人一个被窝来着?什么时候混做一起去的?赵立又问了声:“公子?”郭继业吹灭火折子,重新躺下,道:“没事,睡吧。”赵立不明所以,但听郭继业说话声音,并没有往日半夜惊醒时的疲倦和堕怠之意,也就没再多问,只是人虽躺下了,还是留了些心神在。又过了不知多少时候,似醒非醒之间,郭继业猛的一下又一次坐起。赵立也惊醒,这次他直接吹燃了火折子,警醒问道:“公子?”郭继业咬牙:“没事,你继续睡。”赵立不明所以,但他也听出来了,郭继业确实没事,要真有事,就不是现在咬牙切齿又偏偏无奈的样子了。郭继业十分想将夜里睡觉不老实乱踢人小丫头给踢下床,但他这次忍了,并决定以后这丫头就是冻死都不会再跟她睡一床。郭继业想了想,半跪起身从炕尾柜子上拉下一床厚被子,重新将小丫头移到她自己的被窝里,然后给她腰部以下用厚被子压住,还在两人之间垒了一个被墙,这才又重新睡下。但他显然低估了小丫头穿山甲的属性,小孩子主打一个灵活多变和精力充沛,只要她想,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反正一晚上,郭继业是记不清自己到底醒了多少回了。等到第二日鸡鸣声响起,沉寂了一个雪夜的邬堡亦重新活了过来。夏川萂睁开眼睛,在被窝里歪七扭八的舒展筋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咦,这是什么?踢了踢,暖的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意欲嗜人的红眼睛!夏川萂吓了一大跳,一骨碌爬起来急切问道:“公子,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郭继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呢?”声音嘶哑粗噶,却是有气无力,就像是熬了一宿没睡一样。夏川萂更加疑惑了,睁着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郭继业掀开被子,露出一只腿,撸上裤腿,指着腿上的青青紫紫问夏川萂:“你怎么说?”夏川萂是真的给惊住了,咋咋呼呼道:“这是,这是这是之前受的伤吗?怎么伤的?有药吗?还疼不疼?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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