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吧,我要先去洗漱一番也清醒清醒。”金书笑道:“都听你的” 夏川萂洗漱完, 又用过早膳之后才去见英国公世子郭守成。郭守成已过不惑将近知天命的年纪了,但他平日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瞧着倒比那三十好几的人还要年轻几分。哦, 这位世子还不近女色, 府中只有一位世子夫人和四位妾室, 在这蓄奴成风的洛京城中竟算的上一股清流了。此时这位尚留清俊之姿的世子正被双臂张开双腿并拢绑在一个“丰”字形结构的实木衣架上, 嘴里塞了一大块黑抹布,已经被熏的奄奄一息了。夏川萂瞧见那块黑抹布不由莞尔, 问范思墨道:“谁这样促狭,给咱们的世子大人这样的罪受。”范思墨嘻嘻笑道:“咱们的世子大人醒来之后吵吵嚷嚷的实在让人心烦,又不能打晕他, 又不能灌哑了他, 只好出此下策了。”原来是范思墨让人从庖厨里找了这么个刷泔水桶的抹布来给他塞进嘴里去的。夏川萂想给将这抹布给他抽出来,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回头从案几上捡了支毛笔, 用笔杆子将那黢黑的抹布给他从嘴里挑了出来。范思墨就在边上捂着嘴嗤嗤的看笑话。夏川萂看着那块黑抹布,嫌弃的道:“不会从茅房里捡的吧?”“呕!”夏川萂听到声音去看,见是从“浓烈”“刺激”味道中解脱出来才缓了一口气的世子郭守成正好听到了夏川萂说的“从茅房里捡”的那句话,再忍不住呕吐起来。夏川萂更加嫌弃的离他远了些,捂着鼻子埋怨道:“咦——世子大人您真不讲究!”范思墨早就扶着门框笑的肚子都痛了,她来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拷问这世子呢, 现在好了,只这么一下,这位世子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阵兵荒马乱之后, 世子郭守成被脱下沾染了秽物的外衣, 只着中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室内立柱上。绑在衣架上他还能摇晃着活动一下,现在被绑在立柱上, 是半点都活动不了了。好在他嘴里没有再塞抹布了。夏川萂就这么大开着门,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抱着手臂在他面前来回转圈瞧着他。郭守成咬牙道:“何方贼寇,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京中劫走本世子!”夏川萂:“呵呵”讽刺性极强。郭守成:“本世子瞧你年纪小小,想来也还没什么坏事,你现在放了本世子,本世子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如果你不放了本世子”夏川萂:“如何?”郭守成:“我可是英国公府的世子,英国公战功赫赫,府上府卫都是身经百战之辈,很快就会寻来这里,到时候你被围攻再逃可就来不及了,不如现在就放了本世子,本世子饶你不死。”夏川萂:“呵呵”郭守成:“”简直油盐不进,哪里来的鬼丫头!!郭守成恐吓不成,只好来软的,与夏川萂商议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本世子有的,本世子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本世子。”夏川萂:“真我要什么你都给?”郭守成:“给!本世子说话算话。”夏川萂点头,道:“我要你的命。”郭守成气急:“你!本世子与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要本世子的命?”夏川萂笑道:“无冤无仇?谁说无冤无仇了?”她左手握拳右手成掌相互击了一下,十分抱歉的道:“你看我,我都还没自我介绍呢,你也是,你都不问一下我是谁吗?”郭守成还真想了一下,他好像第一句就问了?就那句“何方贼寇”郭守成咽下这口恶气,重新问她:“不知小娘子何方神圣,本世子又与你何仇何怨呢?”夏川萂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夏川,前几日我和我的姐妹芸儿在洛山遇刺,芸儿死了,我活了下来,你说咱们是有怨啊还是有恨啊?”在夏川萂说她叫夏川的时候,郭守成就眼前一黑。他在府中被这个叫夏川的小女娘搅的不得安稳才出府避祸的,谁知道他出府竟是直接落入了她的手掌心里。郭守成就是再蠢,他也反应过来他这是中计了。郭守成只道:“刺客不是我派去的,你若是杀我可是杀错人了。”既然是熟人,他也不本世子本世子的自称了。夏川萂昂着头睥睨着他,问道:“证据呢?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查到的证据都指向你,你一句‘不是你’就想摆脱罪名?”郭守成苦笑道:“你看我,你略施小计就能将我从府中骗出来,你觉着我能有本事去洛山别业搞刺杀?丫头,那里可有陛下的行宫,陛下虽然今夏没去那座行宫避暑,但那可也是陛下常去的行宫之一,天家威严,不可冒犯,我好好的世子不去当,做什么要去刺杀你个丫头?我嫌日子太过安稳,活的不耐烦了,拉着整个郭氏给我陪葬吗?”这话说的,好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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