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去。慈静大师忙拦在夏川萂面前,紧张劝道:“川川,放过她吧。”夏川萂冷肃着眉眼,道:“大师,您也瞧见了,是她要杀我,不是我要杀她。”“她这样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杀的了你?”郭继拙不知道从哪里急匆匆赶过来,将摔倒在地的刘锦儿扶起来,通红着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夏川萂。夏川萂冷笑一声:“郭继拙?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锦儿已经缓过来了,她冷笑道:“这里是你的家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出现在这里?”夏川萂这才发现刘锦儿身上穿着的是这里的僧衣改的衣裳,她恍然道:“你早就在这里了,是慈静大师收留了你。”见慈静大师点头,她继续道:“可惜,慈静大师一片慈悲心肠被你糟蹋了,你敢来刺杀我,想必已经做好了刺杀失败,被我杀死的准备了?”夏川萂提着剑一步步上前,慈静大师拦着不住后退,再次劝道:“川川,手下留情,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夏川萂奇怪:“我自己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放过自己的?”慈静大师退无可退了,她攥住夏川萂执剑的手,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对濒临死亡的人来说是,对能夺取他人性命的人来说也是一样,川川,你是位善良的女君,你们怜爱你手下的乡民,为什么不能把这慈悲之心分给你的仇人一些呢?”夏川萂难以置信道:“大师,你在说什么啊?你也说了,她是我的仇人,我将我的慈悲心分给仇人,我这是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慈静大师道:“她虽是你的仇人,但她手无缚鸡之力,伤害不了你,俗世疾苦有如阿鼻地狱,你不如今天放了她,让她的余生为她今日的鲁莽赎罪。”夏川萂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可能,活人有无数可能,只有死人才会真正安全,我不可能放着这么一个仇人在外头惦记我的性命,大师你让开,我今天就杀了她”“川川,你何时变的如此残忍偏执?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你了。”郭继拙抱着刘锦儿在慈静大师身后痛苦道。夏川萂推开慈静大师,一剑朝刘锦儿捅去,嘴里怒喝道:“关你屁事!”但是,她执剑的手被另一双大手给牢牢握住了。夏川萂顺着这手的手臂向上看去,对上了一双翻腾着杀意的眼睛。郭继业。夏川萂怒道:“你也要拦我?”郭继业将剑从她手中夺下来,道:“川川,不要让无谓人的鲜血脏了你的手。”夏川萂:“可她刚才刺杀我,她想要杀我,我也要杀她。”郭继业:“我来。”夏川萂:郭继业朝已经扶着刘锦儿起身的郭继拙和刘锦儿看去。只一眼,刘锦儿就惧怕的抖抖索索的缩进了郭继拙的怀中,不敢再看他。郭继业将剑指向了郭继拙和刘锦儿两个,问道:“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残忍’‘偏执’,你是在说谁?”郭继拙护住了怀里的刘锦儿,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郭继业:“你说没说错我不知道,但我很肯定,当年我这个做兄长的只救你出火坑,没有给你找个好老师教你做人的道理,却是我错了。”说起当年之事,郭继拙眼神游移了一瞬,继而坚定道:“当年之事和今日之事不相干,我很感激当年你能为我出头,但今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消逝,大兄,锦儿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只能在这庵堂中依赖别人的怜悯过活,她只是心中太怕了,才会一时做出错事,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有伤害别人的本事,大兄,你就放过她吧。”郭继业冷酷道:“你也知道她是做了错事,既然做出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说罢,他不再废话,直直朝两人刺去。“手下留情!”郭继业执剑的手也被捉住了。叫喊的人是慈静大师,捉住郭继业手的是夏川萂。郭继业看着夏川萂,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意思?夏川萂垂眸看着郭继业执剑的手,道:“你这双手,杀的是作乱的判臣,是犯我疆土的胡人,我又怎么忍心,让它沾上卑劣之人的鲜血呢?”郭继业:夏川萂抬头对他一笑,道:“你们走吧。”话却是对郭继拙和刘锦儿说的。郭继拙怔怔的看着仰头微笑的女孩,神色痛苦又惶然,好似没有听到让他离开的话一般。刘锦儿看着失魂落魄的郭继拙,突然推开他,发了疯一般朝着郭继业手中的剑撞上去。笑话,将军手中的剑只会听将军的话,他想杀谁,剑就会去杀谁,他不想杀谁,这人就不会死在他的剑下。郭继业环抱住夏川萂躲了开来,顺手将剑插/入夏川萂腰间剑鞘之中。刘锦儿没有撞上郭继业的剑,却是收势不住,一头扎进了路边花圃玫瑰花丛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郭继拙慌忙过来将她扶起,露出她鲜血淋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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