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哪里得罪他了?”夏川萂摇头道:“人家这叫高冷范儿,人就这样儿,不是对你有意见。”吴晞不信:“真的?你可别糊弄我,大人物我也见过几个的,可不是他这样的。”夏川萂:“你见过的大人物有他这样年轻的?有他这样风采的?有他这样位高权重的?”吴晞笑道:“你说的也是,这为郭大将军也着实太过年轻了些,高冷些也是正常的”郭继业骑着马漫步在这即将丰收的沃野上,心绪如麻,理也理不清楚。高强赞叹道:“可真是不一样了,我还记得我那年回来提粮草,见到的还不是现在丰饶的样子。”那年边境缺粮严重,恰好郭继业曾经在桐城私下藏了一大批粮草,高强受命回来桐城取粮,从那以后,粮草的事就慢慢经由夏川萂经手了,高强也再没回来过。记忆中,他们行走的这片土地是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长满野草的荒石地,现如今,满目都是金黄色即将成熟的庄稼,怎能不让人欣喜感叹。赵立也接口道:“路也好走了许多,原先荆棘岭上遍布荆棘,马车难行,咱们来时走的路不仅宽敞,还平坦,路上边沿也没看到荆棘的影子,反倒见到了许多开垦出来的果林、田地川川真的有很用心的治理这里。”两人在身后说话,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前头的郭继业的,郭继业对他俩的话没有半点反应,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是不明白郭继业和夏川萂怎么突然就看着怪“生分”的,要说是因为郭霞,那也明显不是。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郭继业站在丘陵上回望远处如灵蛇盘绕的邬堡以及环绕邬堡聚集的乡里人家,心道,如果权应萧想要拉拢他,只是跟他说一些花言巧语就想得到他的支持,可能吗?不,他会非常愤怒,觉着自己被轻视了。将夏川萂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如果他想要得到她的好感,那就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得要拿出诚意来。 进入农历九月, 就算是进入深秋季节了,今年河东郡这边年景尚可,粮食和瓜果都取得了丰收, 足可过一个丰年。不过, 河西郡却是在八月中旬就提早进入干旱季。河西郡和河东郡只有一河之隔, 却是两种气候和地貌, 河东郡以山林耕地为主,河西郡则是以森林、草原为主, 耕地为辅,这里的百姓们便半放牧半耕地为生。既然牧草有明显减产迹象,未免将牛羊牲畜给饿掉了膘, 最好在它们还算肥壮的时候给及时处理掉, 变作牧民们手中过冬的生活钱粮物资。问题不大。老夫人在河西郡亦有牧场,据说是英国公为了孝敬母亲特地圈地建的,后来老夫人将这个牧场交给了夏川萂, 所以,在预见到河西郡在秋冬会有旱灾的时候,她就提前布局河西郡牲畜的收购生意了。现在天气犹热,肉类不易保存,将牲畜直接在河西郡宰杀是下下策,最好的方法是让牲畜过河, 赶到河东郡来继续养一段时间,一路将品种好的牛、骡、驴、马等贩卖给乡民百姓,消化一部分, 最后才会将不好出手的宰杀吃肉制皮革。夏川萂制定的收购政策是, 宁愿自己想法子找销售门路消化,也不会趁着旱灾故意压价, 让无力继续养殖牲畜的牧民们赔本。生意不等人,所以,在忙完芸儿的葬礼之后,夏川萂匆匆去拜访了一回老夫人,让她看看她这个人好好的从洛京回来了,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河西郡。刚赶回来就只见到夏川萂离开背影的郭继业:堂屋内,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正在对着一大堆的各色布料挑挑拣拣,见着郭继业过来了,老夫人笑问道:“定好祭祖的日子了?”郭继业:“定好了,就在九月十七。”郭继业离京前,请钦天监给他算好了祭祖的日期,这个日期只是一个大体的月份,八月份和九月份都可,八月份有些太赶了,就初步定了九月份,等到了桐城,随行的钦天监官员根据郭氏的祖坟和墓地风水算出了九月份的三个吉日,郭继业选了九月十七。九月十八是老夫人的寿辰,但不是整寿,郭继业将祭祖的日期定在九月十七,就是有意借着祭祖族人和宾客都至的时机大操大办老夫人的寿辰了。老夫人呵呵笑道:“我这身子都入了黄土的人了,最不爱的就是操办寿辰,好像都提醒着我头也快埋进去了一样,忒催人。”国公夫人忙道:“母亲这话倒让我们这些做儿孙的惶恐了,我们只盼着您能寿追彭祖的,再没有催促之意的。”老夫人笑骂道:“谁说你们了,我这是嫌麻烦呢,闹闹哄哄的,不得清净。”国公夫人就笑道:“热闹的是他们这些小辈,等到了正日子,您就安坐高堂,等着儿孙们给您磕完头,儿媳就奉着您找处清静地方躲着就行了,万事都有继业呢,您啊,就享清福就行了。”老夫人煞有介事的点头道:“你说的很是,你也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国公夫人笑应道:“都听您的。”老夫人招手让郭继业过来,抚摸着一块赤金线绣牡丹花的红底锦缎问郭继业道:“我预备用这料子给川川做身衣裳,让她寿宴那天穿,你瞧着如何?”郭继业还未说话,国公夫人先笑了,对郭继业打趣道:“这料子啊,都是新娘子穿的多,我让母亲先留着,母亲不听,非要现在就拿出来给川川做衣裳让她寿宴那天穿。哎哟哟,到时候那丫头将这身衣裳一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寿呢哈哈哈”老夫人却是不理她,只是对郭继业道:“这料子织出来就是给人穿的,喜庆就行了,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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