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玉气结,缓了口气对夏川萂道:“川川,你的性命要紧,你让交战双方各退一里,先停战,再说其他。”这人笑道:“不错,还是乔氏公子明理,女君,如何?”夏川萂苦笑道:“我人都在你们手里了,我还能如何?但我也只能叫回我带来的人”她话未说完,这人就接口道:“女君太小看自己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不管是郭氏人还是榆县人,所有人都会听您的。女君,这就下令吧?”夏川萂奇怪:“你怎么不直接跟战场上的人宣布我在你们手中呢?也可趁我的人慌乱分神的时候多杀几个,你们岂不是赚翻了?”这人眼睛一眯,冷道:“女君莫不是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等那位郭氏子带兵来救吧?哼,巴达尔,剁了乔氏公子的一根手指头”“慢着!”夏川萂及时出声制止了他的命令。夏川萂正色问此人,道:“我可以下令,你如何能保证你们的人不会继续进攻呢?”这人诚恳解释道:“女君放心,我们此次来只为财货”这人只说了一句,就听远处有隆隆声一下一下的传来。这人转头去看,顿时脸色大变,打马来到夏川萂身边,戒备的看着远处。夏川萂也瞧见了,心道,来了。果然他说到做到,在夜半十分带着救兵来了。隆隆烟尘在星月之下弥漫开来,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但这些人马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战场,左右冲杀,只一个回合,就定了战局。这人心中骇然,如果之前他还打着带着货物走的主意,现在,他真的只是想着能顺利脱身了。他果断下令道:“走!”说罢,当先调转马头离开,竟然不再管正在被屠杀的族人们了。夏川萂被挟持着,想要再说两句风凉话,但她一张口,九月西北夜中森寒的冷风带着沙土灌入嘴中,为了避免肚子疼,她还是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乔氏的人仍旧跟在他们身后,但这人并不在意,因为在行了几里地之后,乔氏之人逐渐落后,慢慢就听不到跟随的声音了。夏川萂暗叹,夜中行军是有技巧的,乔氏出身东南,显然并不习惯夜间在这戈壁滩中骑马行进。但也很快就又有马蹄声跟了上来,而且,是逐渐接近了。夏川萂回头去望,当先快速奔来的一人看不清面容,但在夜色中能窥见他模糊但高大出别人许多的身影。他的身后还跟着几骑。夏川萂突然就鼻子一酸,掉下泪来。追来的马蹄声越发接近了,似乎是在拉弓引箭,并且射中了马队之后的人。带着夏川萂骑马的人压低了身子,将夏川萂整个人都压的趴伏在马背上,这样可以减少风的阻力,让马跑的更快。但即使跑的再快,夏川萂仍旧陆陆续续的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中箭掉下马背了。又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马跑动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然后踢踢踏踏的停住了。夏川萂忙再次转头向后望,见只有那个高大的人影追了上来,而他们这边,仅剩下四匹马五个人,夏川萂和一个人同乘一匹。载着乔彦玉的那匹马已经不在了,乔彦玉也不见了,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一直紧咬着他们这一行人不放的一人一骑慢慢近了,在临近夏川萂他们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今晚月亮星星都明亮的很,夏川萂一眼就瞧清了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是郭无忌。那个一直跟夏川萂交涉似乎是领头的人开口了,话语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道:“竟敢一个人追来,真是不怕死。”郭无忌并不言语,只是上下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夏川萂,见她都好好的,才分神将视线移向那个说话的人。这人被他这一眼看的心悸不已,直觉告诉他这人很危险,无与伦比的危险。这人喉咙发紧,嘶声道:“你只有一人!你退后一里,我就放了你们的女君,如何?”回答他的是郭无忌拉弓如满月的弓弦和森然的箭矢。这人立即将手里的长刀横在了夏川萂的脖子之上。果然,郭无忌的弓松动下来,箭矢也移开了目标。夏川萂咬咬牙,开口道:“郭无忌,你退后。”郭无忌看向她。夏川萂轻踢马腹,载着她的这匹马轻轻后退,让她的颈项移开了那人的刀锋些许,同时她的视线看向了位于她左前方的这人的后背。夏川萂也只看了这么一眼,这人就同步驱马向后,刀锋稳稳跟着移动,再次抵在了夏川萂咽喉处。夏川萂再次道:“郭无忌,退后。”郭无忌深深看了夏川萂一眼,调转马头,背着夏川萂他们,驱动马匹小跑起来,并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这人松了口气,将刀锋收回,并且对夏川萂笑道:“还是女君的话好使。”夏川萂在他说话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再次轻踢马腹,载着她的马匹再次后退了一步,这次这人没有跟着退后。就是现在!夏川萂右手迅猛后撩,就像是每天早起拿着象牙梳梳头发那样自然,手中只有她大半个巴掌长的匕首自然的划过身后之人的咽喉,血液喷溅同时,夏川萂手中的匕首顺着半圆弧的势头脱手而出,正中左后方那人的背心。这人惊骇的死死盯着夏川萂,身体直直的栽下了马背,死不瞑目。
夏川萂才不理这人,她匕首方脱手,身体同时前倾,双手牢牢抱住了马脖子,并再次狠狠一踢马腹,马匹受痛,一声嘶鸣猛的向前蹿了出去。几乎是在马匹嘶鸣的同时,一支利箭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射入了位于夏川萂右后方那人的咽喉。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这一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让人根本来不及防备,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只是一个呼气的时间,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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