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儿,所以,夏川萂只管缓缓而行。郭继业其实是希望夏川萂能在他祭祖的时候观礼的,但他也知道夏川萂估计对此不会太感兴趣,就笑道:“那行,我先行一步。”说罢,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夏川萂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道:“你回了将军府,去找砗磲姐姐要药膏涂一下脸,或者路过四方客店的时候,找银盘姐姐要一些也行。”郭继业又摸了摸自己的疙瘩脸,无所谓道:“过几天就消了,我是男人,又不看脸。”只是闷的时间长了点,脸上皮肤受不了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夏川萂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我听说这种小疙瘩消了之后会在脸上留下暗斑,你想做麻子将军?”郭继业脸上笑挂不住了,道:“那我还是涂一涂吧。”在他找到媳妇之前,能不做麻子将军,还是不要做了。夏川萂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心道这样英俊的脸自然要收拾停当了才会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啊。郭继业将打到的猎物都交给夏川萂,请他帮忙带回去,自己带着二百骑兵当夜就回到了将军府。第二日一早,郭继业精神抖擞的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见到他就嗔怪道:“我让你不要误了时辰,你就踏着日子回来,也太不把祭祖当回事了。”郭继业笑道:“孙儿没有踏着时辰回来已经很好了。”老夫人拿手指头戳他脑门,素着脸嗔道:“你这不羁性子也该收一收了,做家主又不是带兵,是有军纪就能约束的?你呀,该好好跟川川学学,恩威并施,刚柔并济,得人心者为上,就人心这点,她已经习得其中三昧了。”郭继业后背靠在椅子上,一腿伸直,一腿曲起踩在椅撑子上,一手笃笃敲着手边的案几,一手挠着脸上的小疙瘩,吊儿郎当一点都没有当年一本正经板着小脸学着做家主的贵公子样儿,他道:“我倒是想让她替我做这个家主呢,奈何她不会愿意。”
老夫人噎了一下,心里还真考虑了一下,嘴里却道:“非亲非故的,族人们也不会信服她。”郭继业笑了,他道:“我瞧着桐城这边的族人都挺信服她的,等我选几家带去洛京填补了族中空虚,她替我做家主连磨合都不用,顺理成章。”老夫人很不雅的朝郭继业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俩字:“呵呵。”完了,老祖母也跟川川学坏了。郭继业就这么大张着腿捧着一杯茶饮了一口,品了下,又嘿嘿笑了两声,再饮一口,拧紧了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而又嘿嘿笑了两声,这沉浸在自己世界不理外物的模样,就跟得了颠症似的,瞧着还怪吓人的。老夫人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奇怪问道:“这出去一趟,可别带什么怪东西回来了吧?”郭继业:郭继业将腿收回,勉强端正了姿势,轻咳一声,忍不住跟老夫人分享道:“老祖母,我发现川川心挺软的。”老夫人:“这不废话?她要是不心软,能常年操持你大军吃穿的事?”郭继业:“那不一样!”老夫人:“我没瞧出哪里不一样的。”郭继业又是嘿嘿一笑,凑在老夫人耳边道:“她见我累了,不仅不赶我走,还和我睡一床呢”老夫人一惊,拿手指头“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郭继业将老夫人的手指头按下,不满道:“老祖母您这是不相信孙儿,那丫头会让我占她便宜?”他倒是想着让夏川萂占他便宜呢,可惜她没有。想到夏川萂那直脾气,老夫人暂且放下心来,扯着郭继业的耳朵立逼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郭继业不曾想他只是没忍住炫耀了一下,就能惹的老夫人怀疑,还打哈哈道:“什么一回事,就这么一回事呗。”老夫人不信道:“你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要是没事,会累的让她心疼?快说,不然等她回来我亲自问她,或者问她身边的人,总有人跟我说的。”郭继业化名郭无忌跟着夏川萂去河西郡的事,目前来看,只有夏川萂一人认出来了,但要是让老夫人乱问一通,这就不好说了。无缘无故的,老夫人做什么要对“郭继业”派去夏川萂身边的一个护卫感兴趣?所以,郭继业选择性的隐去了夏川萂差点被捉去胡人部落的事,大体说了下乔氏和榆县胡人犯边的事。郭继业说的平淡,老夫人却听的全是后怕,更加替榆县的百姓捏了把汗,道:“又是这些天杀的胡人,豺狼心性,哪哪都有他们。”对这些老对手,郭继业早就平淡待之了,只是道:“北面草原不是白灾就是旱灾,蝼蚁尚且偷生,胡人活不下去,自然就要南下”老夫人长叹一声,道:“老天爷不让人活,有什么法子。”郭继业亦是沉默,别说北面草原胡人活不下去,就是中原腹地亦是常年受灾,南面好一些,有着朝廷一年重似一年的赋税,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祖孙两个相对哀叹一番,也无济于事,到底打起精神来,说了些明日祭祖后日做寿的事,郭继业也说些此次他去河西郡的一些趣事,祖孙两个和乐融融。直到国公夫人带着儿媳孙子孙女们来给老夫人请安。国公夫人见郭继业来的比她还早,就笑道:“继业回来了?打猎可还顺利?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早就来给母亲请安了,真是孝顺。”老夫人笑话她:“他原本只是来我这里磕个头就去给你这个做祖母的请安的,被我给拦下了,怎么,这会子就吃上醋了?你吃也是白吃,谁让我是你君姑呢?”国公夫人哈哈大笑,道:“要不说隔辈亲呢,我这还没说什么呢,您就护上了,那要是我训他两句,您岂不是要罚我了?”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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