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人。”金书颔首道:“我是这么猜测的,因为乔公子只受了些皮肉伤,只是如今隆冬时节,又是路上,并不适合养伤,下人又不敢怠慢了他,只能将他硬送回京都了。”夏川萂听到这是受了些皮外伤,心下松了口气,同时又厌恶非常,如果乔彦玉遭受了生命危险,那不用怀疑,定是有人想至他于死地趁乱谋取最大利益,但只是受些伤不让他继续插手赈灾事务,只能是下面人嫌他碍事让他让路。不管是三皇子直接下令还是代三皇子行事的人下令,其作为,都令人恶寒。
夏川萂对金书道:“改日,咱们一起去乔氏府邸拜访,看望看望他去吧。”金书点头应下,然后就离开回了她自己的楼,张和甫跟上去。夏川萂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微的委屈。金书姐姐跟她生分了吗,怎么什么都不跟她说?范思墨过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浑身散发eo气息的夏川萂,范思墨奇怪:“怎么了这是?”夏川萂看看范思墨,更加难受了,问道:“金书姐姐和张先生的事姐姐知道吗?”范思墨分辨了一下:“你问的是张二郎君还是张公子?”哦,两个姓张的都可以叫做张先生。夏川萂讷讷不好言说,对金书的婚事,她觉着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范思墨道:“我瞧着张公子挺好,看得出来他心在金书身上。”夏川萂:“可是”范思墨笑道:“你不是跟云舒君说了要跟张氏退亲吗,怎么这会又犹豫了?又不想退了?”夏川萂苦恼道:“我那是说的气话,张氏不把金书姐姐当回事,我那是跟他放狠话呢。”范思墨笑:“我还以为你说换一个年轻点的郎君联姻是真的呢。”夏川萂叹道:“自然也是真的,如果金书姐姐看上了张和甫,我去跟张大人谈。”范思墨:“这不就行了?你还在纠结什么?”夏川萂嘟囔:“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主了,砗磲姐姐也嫁人了,等玛瑙姐姐有了归宿,就剩我单蹦一个了,突然觉着好孤单。”范思墨好笑:“你忘了霜华了,那才是你的姐姐。”说到楚霜华,夏川萂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总觉着,她们一天天的长大了,都要展翅高飞飞走了,就她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看,想够也够不着了 等又过了两日, 夏川萂和金书一起去乔府看望乔彦玉。乔氏家主乔公主管吏部,朝廷选官都要经他的手,是三皇子最大的臂助之一, 夏川萂拜访之前, 自然是递了拜帖的, 是以她跟金书一上门, 就有门房将两人迎进去。相比于夏川萂去过的国公府和公主府,乔府就有些古朴了, 跟乔彦玉本人矜贵富丽的贵公子气质十分不符合。乔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客气笑道:“家中人少,不免冷情了些。”可不是, 乔公和乔夫人一生伉俪情深, 只孕育了一女一子,长女乔王妃,少子乔彦玉。乔王妃和三皇子所生独子权应居都长大到十四五岁年纪了, 可见乔彦玉不仅是少子,还是乔公和乔夫人老年得子,定是珍爱非常。夏川萂看着乔夫人鬓边白发和面上憔悴的神色,亦是客气道:“家中人少清静些,便于乔公子养病,乔公子病的怎么样了?可有妨碍吗?”知情人自是知道乔彦玉是被刺杀受了伤, 但对外的说辞,是乔彦玉在淮北水土不服,生了病, 半路回京养病来了。乔夫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道:“太医说他心绪郁结,我跟他父亲劝也劝不住, 你们来了正好,也替我们好好劝劝他,人生在世,有什么心结是过不去的呢?”夏川萂大概明了,乔彦玉本人,估计也知道刺伤他的人到底是谁,是以想不开,给自己闹了个郁结在心的症候。夏川萂应道:“夫人放心,我与乔公子交好一场,定会好好开解他。”乔夫人叹道:“若他果然想开了,身子早日好起来,我定重礼谢你”说着就到了乔彦玉起居之所,转过一道槅门,乔夫人人未至人先笑道:“玉儿,快看谁来了?”乔彦玉半卧在床上,上半身正倚靠在床头栏杆处闭目养神,双手松松放在被子上,被子上双手间半开未开的捧着一本书。听闻乔夫人言语,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芙蓉面,他眼带惊喜腾的坐起,张张口又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人也重新怏怏的倚靠在栏杆上,眼神躲闪面色沉郁道:“贵客来访,某有失远迎,失礼了。”乔夫人见儿子这样,心下不解又酸楚,不解他应是十分惊喜好友能来看他的,酸楚儿子从惊喜到落寞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为的不是她这个老娘,而是别的人。乔夫人道:“玉儿,友人来访你好好招待,为母去给你们准备些茶点,你们好好说话,啊。”乔彦玉点头应下,夏川萂忙道:“您太客气了。”站在地上目送乔夫人离开。屋里只剩下乔彦玉、夏川萂、金书三人,金书笑问道:“听说你这里有一本《博文杂记》,乃是孤本,都不外借的?”乔彦玉笑道:“就在我书桌上,你自己去找吧。”金书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你书桌上没什么重要文书啊、信件啊什么的吧?”乔彦玉:“没有,就几本杂书,无碍的。”金书:“那好,我去看看就来。”金书去一厅之隔的隔壁找书去了,留下夏川萂和乔彦玉说话。乔彦玉明显的紧张起来:“你”夏川萂坐在床尾绣凳上,直接道:“我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你没事吧。”乔彦玉手指揉搓着纸张,低声道:“没事,小伤。”夏川萂向前探了探身子,担忧问道:“伤在了哪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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