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芍药,亦或是清雅的兰花竹梅,反而会对山间野趣起兴味。”说罢又补充道:“无论是自用或是送礼,还可配上戚掌柜这里所售的黄铜制的燃烛工具,此物一旦点燃,香味经久不散,且烛光摇曳,比起香炉等,别有一番韵味。”这番话可谓是说中了陶氏的心事,当即有些意动。只是这盒蜡烛占了个野趣,但终究差了点档次。她转了转手中的手帕,问道:“果香比起花香,还是廉价了些,此时正是桂花的季节,你可否能用桂花制这香薰蜡?”严之默正愁没有合适的桂花可以用,石坎村里无人栽桂,后山倒是有,但他打听过了那是野桂花,本质和桂花是两个品种。“自然可以,桂花香气馥郁,正衬这金秋时节。而且不仅可以制香薰蜡,还可以制作香水。”严之默取来竹篮,打开盖布后拿出里面的小瓶,双手呈上,待陶氏身边的丫鬟接过去之后,才道:“这里面便是用桔皮制的香水,换了别的花朵,也是一样的道理。这香水可以洒在手腕或是衣衫上。亦可加入水中,梳头时蘸着用,比香膏清爽许多。”丫鬟闻言,在陶氏的示意下打开小瓶,检查无误后呈给陶氏。陶氏接过后于瓶口轻轻嗅闻,迎着光看瓶内,是如水一般,带着点颜色的液体,旋即露出笑意,“你这后生,当真是有些巧思。”这名为香水的东西,昔日在京中时她都未曾听闻。而且这桔皮的味道,她也闻着喜欢,提神醒脑,清新不腻。依着这书生的介绍,洒了一点在手腕上,果然抬袖间暗香浮动。而且因是水状,很快了无痕迹。戚灯晓在一旁看着,便知舅母确实是动了心。果然很快,陶氏便开口道:“这样罢,你这盒香薰蜡我今日买下,这瓶香水我也要了。此外,我家府上老宅,有两株老桂树,乃是三蕊丹桂,花色金黄,花期长久,世间少有。待我采些给你,你再替我制一盒香薰蜡,还有这叫做香水的。”说罢又瞧了瞧盒子和瓷瓶,“这包装还是略粗糙了些,回头你换了相衬的,银钱我亏不了你。”有戚灯晓在侧相助,最后这套东西卖得五十两银子。算起成本,加上这些瓷瓶和木盒,严之默也不过花了一钱多银子,这笔简直像是白挣的。五十两,陶氏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未对这价格有任何异议。这东西贵在一个新奇精巧,若是下一批桂花的这书生郎做的合心意,便是数百两也出得了。因陶氏要了香水,严之默又送了她两瓶纯露,解释说可以护肤养颜,用法除了直接涂抹于面部,还可以加在洗脸水或者洗澡水中。女子哪有对这四个字有抵抗力的,当即便拿了,看模样,怕不是今晚净了面就要试一试。临走时,陶氏指了自家小厮,说回府后就让他采了桂花送来。严之默自是等上一两个时辰也无妨,至于麻三假如结束得早,也约好会从西窗阁门口经过,若是他先回,打声招呼便是。陶氏走后,戚灯晓和裴澈邀严之默坐下喝茶,少不得聊起方才的事。戚灯晓赞道:“今日这香薰蜡烛,真是开了眼界,若是用舅母家的三蕊丹桂为原料,卖给别人,怕是几百两也有人要。”更别提还有什么香水、纯露和精油的,一串没听过的名词,但却让人一听就惹起兴趣,心生向往。这些东西他的香烛铺子是卖不了,但不妨如今日一般帮严之默一把。如今表舅家是戚灯晓在白杨镇最大的依仗,恩师过府是大事,严之默若能办好,也算戚灯晓有一份功劳。“原本这次来,就是拿了这些新鲜玩意请戚掌柜过目,看有什么门路可以售出,没成想正赶上这巧合。”严之默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算来戚灯晓也是自家的一个小贵人了。聊得差不多时,戚灯晓拿过算盘算账。上批四百根蜡烛,还余三两没给。下一批戚灯晓又定了五百根,定钱给了三两七钱多银子。不过这五百根未急着要,只说这回晚些也行,是裴澈过去在镇上认的一个大哥牵的线,贩给了镇上的吕氏商行。这商行说起来还有些背景,如今还有间门头在县城开着,家里两个兄弟,一个管着县城那家,一个管着镇上这家,平日里有什么货品,也都是互通有无。这回定了五百根,便是要运去县城的,上回说是因还要等别的货物,约莫十日运货的车才启程,定钱付了三成,又有裴澈的熟人作保,戚灯晓才敢订上这批货。毕竟这回四百根已足够他卖到下月了。“说起来镇上一共有两间商行,规模差不了许多,只是我头前许了吕家,后面魏家来时,我就给推拒了。因着吕家也想要独一份的,这黄蜡烛稀奇,若是谁家都有,哪里能显出他们吕氏的货源稀奇来?”戚灯晓给严之默的价格一直是十五文一根,至今为止也从未打听过蜡烛的原料。他拿了货再贩给别人,像是零售的,自然能赚个翻倍,给杂货铺、走货郎的,也能赚上几成,这遭给商行,利润就薄了,可若日后要货要的多,那就是走量的事,照样不少赚。这些生意严之默绕开戚灯晓自己去谈,没有在镇上的人脉作为依靠,更没有一个纵使如今落魄,但毕竟曾经拿得出手的商铺名号,在这些商行掌柜手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如此还不如单纯给戚灯晓送货,省却许多心事,钱挣得安稳、容易。话说到这头,顺势提起上回有人尾随严之默的事,严之默就着茶水,当个乐子讲了。听得连裴澈的眼神里都染了些许戏谑,想来也是觉得严之默这招太损,却损得恰到好处。“其实自从听闻周家的香烛铺子遭了无赖的讹诈,那周掌柜还气病了,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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