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真的打他,警告几句就得了,人挺好看一小孩,你把他打成那样,自己还要背处分。”纪清篱不是圣母心肠,也没觉得那个人值得轻易原谅。只是这件事明明有更妥帖的处理办法,为这个挨学校处罚,实在得不偿失。他完全是为潭冶靠考虑。但话到对方耳朵里,却变成其他意思。潭冶定在原处,用一种堪称怪异的神情看他,“你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永远有自己重点的潭冶。感谢各位宝宝支持,求收藏,求抱走,求——一个小小的评论,爱你们么啾啾!纪清篱一愣。仔细回想起刚才那个青年,开口道:“还可以,在人群中算是比较打眼的类型。”他说的是句实话。刚才那个小学弟底子好,还会打扮,这样的男人相貌在江大算是难得一见。潭冶的脸却又沉下来。嘴唇张开又闭上,后来直接呼出口气,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把纪清篱远远甩在后面。要搁平常,纪清篱巴不得他这样,自己就能顺着另一条路跟人岔开。但他今天还有话没说完。没等完全追上,潭冶忽然猛地定在原地。纪清篱一个惯性向前,差点没撞到头。“那我呢。”潭冶回头看他。“什什么?”纪清篱刚才是一路跑到的导员办公室,现在又追着人赶,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潭冶面无表情,“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纪清篱:“”居然是在别扭这个,亏得他这一脑袋汗。刚准备实话实说。“算了,你别说了。”潭冶烦躁地薅了把头发,“那什么,东西都还给你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第一次被潭冶下逐客令。纪清篱也不恼,顺着自己刚才没说完地道:“这件事多亏了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么?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任何东西都可以潭冶脸上的烦躁一扫而空。耳尖蓦地发红,又不愿这么就说出来。脚在底下磨磨蹭蹭,最后别扭道:“送礼物讲究个神秘感,你这样一点儿都不真诚。”纪清篱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神秘的。
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你的意思是我来决定要送什么?”潭冶轻哼一声,算是认同他的观点。纪清篱了然,“好吧,等我准备好了就拿过来给你。”“你说的?”潭冶目光灼灼。“恩,我说的,一定认真准备。”纪清篱笃定道。潭冶这才有点满意,不顾人反对,先把人送回宿舍,才往自己的学院走。他心情愉悦,走路带风,原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十几分钟就走到了,连洗澡做梦都哼着歌。大半夜差点把陈卓远给送走。只是这份礼物他等了整整一周都没等到。机电大楼实验室。潭冶捧着一封两页的信纸,前前后后又读一遍。陈卓远实在看不下去了,“兄弟,这是检讨书,又不是情书,你这一天天看上七八遍的是有啥大病么。”自从把东西还回去后,纪清篱第二天就托人给潭冶送来这封检讨信。但实际上,潭冶当天晚上就写好一份交给高国晶,这份纪清篱写的他就当块宝似的。日日夜夜攒手心里捧着,就差镶个框给供起来了。见人没理他,陈卓远又往那边凑了点,“不是我说,小清篱这确实写得挺用心的,字也好看。”纪清篱的字是标准的鲸落体,一撇一捺节奏一致,笔锋最后却微微收紧,有种舒缓沉稳的感觉。“谁叫他喜欢我。”潭冶得意洋洋。陈卓远一口水差点喷出出来。这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在潭冶的记忆里,纪清篱究竟是怎么追求他的。“小清篱之前追你追的挺辛苦吧?”陈卓远试探道。“那当然。”潭冶轻哼一声,“整个大一,我经常在图书馆、食堂,走廊碰到他,每次他都隔老远偷偷看我。”“他还为我参加了那么多比赛,就是为了能跟我待在一起。”陈卓远:?那难道不是因为你老跟着他么?比赛也是,潭冶就跟安了个雷达在人身上,无论什么项目都要插一脚。陈卓远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俩人做的事情颠倒得如此离谱。“那表白呢?”陈卓远不死心。“谁规定表白要直接说出来?”潭冶拧眉看他,“有些东西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陈卓远:“”他果然不能跟一个有妄想症的人正常交流。“所以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因为他喜欢你?”潭冶一脸“难道这样做不对吗”的表情。陈卓远找准机会呛声,“那那个林飞不也喜欢你么,你怎么还动手打他。”潭冶把检讨书小心翼翼叠好,放进衣服内衬,这才扭头问他,“林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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