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百年灵酒。孟渡打不开静室的门,不耐烦极了,拿过刚刚丢在一旁桌几上的桃木剑,又是一剑挥过,这扇门直接碎成了木片。孟渡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持着桃木剑。她迷迷糊糊地想到:她刚刚背诗背到哪里呢?
她想起来了!漫天飞雪中,狂风卷着雪花进入身后破了一扇门的静室,孟渡畅快大笑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风雪进入到静室中,白眉道人的心却比外面的风雪还冷,他伏在地上,他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孟渡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持剑,跌跌撞撞地走在道观里,她不识方向,走错了一条小道,七拐八拐地到了道观的花园。她不知道白眉道人极为受天子的宠幸,道观的花园和御花园是连通的,可以让道人快速地受天子传召入宫。前面怎么突然好多人?孟渡看见许多皇城禁卫军护卫在一座观星台之外,她仰头眺望,揉了揉眼睛,她怎么看见观星台的最高一层楼居然有谢珪和那些儒家少年?他们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瑞雪满京都。宫阙连绵成银阙,富丽堂皇明光殿。金玉珠玑为帘,处处都是明月珠。观星台在御花园宫阙楼台的一隅,孟渡行走在雪地中,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眉目清丽,身姿如画中仙。她一手持着桃木剑,一手提着酒壶,在御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快到观星台时,孟渡忽然抬头,蛾眉微颦,疑心自己是在醉梦中。这梦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一些,她结交的大儒谢珪和弟子怎么被绑在高台之上?旁边还有个大火炉。观星台上的那些弟子心情本是沮丧愤恨,这世间竟然没有天理公道了吗?他们的老师谢珪一心为国,德才具备,他们也是一心想着学成文武艺,为朝廷效命,建不世之功。天子竟然如此昏庸,以儒家弟子来炼丹。他正叫骂着“苍天无眼,无道昏君!”忽然一道剑气从远处飞驰而来,像是有灵性一般,没有伤到他们半分,身上的绳子断成了两截。在那之后,剑气朝着观星台的炼丹炉而去。轰隆一声,害人无数的炼丹炉成了一片废墟。刚刚还叫骂的清秀少年一脸惊喜,指着远处说道:“是孟姑娘,她竟然会武艺!”谢珪忙要去看,她已是接近知天命的年纪,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有些体力不支,走路踉跄了几步。随侍在一旁的两个弟子赶紧扶住她。她走到栏杆前,看着远处走来的孟渡,仰天大笑起来。经此大难,又逢脱困希望。谢珪停止脊背,朗声道:“少年意气,侠行天下。豪情满怀凌云志,如此风流人物,今朝得见,吾生足矣。”观星台上众人都是充满了希望,禁卫军可是冷汗津津。不知为何,孟渡往前走一步,那些护卫着观星台的皇城禁卫军就往后退一步。她一直往前,这些皇城禁卫军就一路往后,直到分散的皇城禁卫军都挤在一起,而他们身后就是观星台的大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皇城禁卫军心中充满了恐惧。擅长使剑斗殴的可以被称为剑客,在年轻时候可以用剑招轻描淡写杀死四五个武者可以被称为剑道上的天才,而在武者中,以一敌十不落败,甚至还能全身而退的可以被称为剑道大宗师。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能在千里之外用出剑气的人。若有称呼,她该是剑仙!御花园也属于皇城,是天子居所。看守观星台的禁卫军见事不妙,立刻前去求援,援军的速度来得很快。这一处小小的御花园中集结了几千身负全甲的精锐将士,而外面还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有着将近两万的皇城禁卫军。面对近万支对准她的弓箭,孟渡丝毫不慌,甚至又拿着酒壶狂灌了一口,气定神闲地朝前走着。当她走到观星台时,风雪茫茫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放箭。上千只箭矢从道观的高处、皇城的城墙,以及几处宫殿屋檐上发出,朝着她射过来。观星台上的谢珪和十几个弟子,甚至守在观星台下的那几个禁卫军也全都在这射程之内。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慢了下来,谁也没有看清,孟渡是如何出剑的,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放箭”声中,那些上百上千的箭矢都不能靠近这里分毫。不仅是她自己,这里所有的人都被那片剑光护佑住了性命。时间仿佛恢复了正常,几个负责押送罪囚的皇城禁卫军松了口气,目光中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对着孟渡感激又恐惧。谢珪的目光中是纯然地赞叹,那十几个少年更是激动到不能自已。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是最崇拜强者的时候,望着孟渡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会发光一样。在漫天的箭雨中,孟渡闲庭信步,就像是走过一段很平常的路一样。禁卫军的箭袋里还有多余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禁卫军统领手心冒着汗,看着在雪地中的年轻女人,心中如临大敌,她真的还能是凡人吗?莫非,她真是剑仙?孟渡酒至微醺,舞剑也正得了兴致,有酒有剑舞,又怎可无诗?无人伴唱,孟渡就自己大声唱着诗歌。“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剑气冲入云霄,深海才能见到的巨大鲸鱼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给了人间无数奇特想象。观星台上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炼丹炉,那些附着在上面的煞气受此刺激,携带着血腥味,冲着高空遁走。刹那间,天空无比昏暗。巨大的鲸鱼从云层中露面,张开巨口,鲸吞万物,黑雾消弭。阳光又从云层中落下,洒在白雪皑皑的人间大地上。见到这一幕的宫人和禁卫军全都心神震撼,炼丹炉竟然真的是妖鬼邪术,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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