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道重重的摔门声。
王隽扬了扬眉。
这边的住处规划是一层楼八户,季烟在走廊左手边里边的一户,她的右手边还有一户。怕站久了,回头会给她带来不便,王隽思索片刻,抬脚进屋。
他来了,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证实的。
至于她怎么看、怎么想他今晚突然过来打扰,比起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谈婚论嫁而言,瞬间变得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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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烟在浴室磨蹭了许久,她特意泡了一会澡,等着水逐渐变凉,她慢吞吞地从浴缸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再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之前,她先贴在门上凝神听了一会。
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什么声响。
或许走了。
他这个人还是挺有规矩的,刚才她都那么说了,他总不至于什么面子都不给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
预设好心理准备,季烟拍了拍胸口,若无其事地打开浴室的门。
下一刻,看着一道站在客厅的挺拔背影,她到底是天真了。
王隽听到声音,转身看过来。
季烟心里一个咯噔,眨眨眼,先声夺人:“你怎么进来了?”
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样:“你门没关,我帮你看着。”
!!!
不要脸!
他似乎猜到她在骂她,好整以暇地问了句:“在心里骂我?”
季烟握紧手,下一秒,一伸,指着大门的位置:“请你从哪来回哪去。”
“我会回去。”他缓缓说道,“在离开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求证。”
她不说话。
他掂量了下,出声询问:“你要结婚了?”
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意外的平静,他以为多少是问不出口的。
大晚上突然跑过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
想起温琰说,他把喜糖拿走了,她嗤了声,笑着问:“喜糖好吃吗?喜欢的话我这边还有很多,准包够。”
闻言,王隽下意识地抽气:“你真的要结婚了?”
她应得不假思索:“是的,中秋节见家长,见完家长就领证,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你可以滚了吗?”
他神情一下子凛住,手瞬间捏得紧紧的。
听来的传闻从她口中得到了证实,心里的那点侥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和无措。
那天从温琰办公室离开,他回去始终坐立不安,完全没有工作的心思,一堆堆文件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是看不懂的字符,惹得格外心烦。后来他干脆丢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不管不顾返回广华证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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