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家的接触只会多不会少。
良久,王隽终于出声:“真的想知道?”
她点点头,埋在他的脖颈,说:“我都这么诱惑你了,你总得给我一个面子。”
他笑:“这么点诱惑不够。”
得寸进尺。
她咬了他一口:“快点说。”
王隽手搁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敏感难耐,但又想知道真相,只好忍着。如此一会后,他总算开口,说:“你父母,叔叔阿姨的感情很好吧?”
口吻无疑是有些不肯定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在里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愿意说了,总算是个好的开头,她嗯了声:“他们结婚之前,谈了五年的恋爱,我妈说是要考察我爸,其实后来我才了解到是我妈妈家庭条件不太好,外婆有诸多考虑。但他们都认定彼此,就那么谈着拖着,时间久了,后来就结婚了。然后就有了我和弟弟。”
说完,季烟颇为感慨:“那个年代,能谈个五年多的恋爱,是真爱了吧。”
王隽沉默着。
季烟轻着声:“说完了,到你了。”
王隽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电视柜上的墙边上放着一幅画,一幅现代艺术线条画,是季烟带过来的,她觉得这幅画很清新简单,放在家里能增添一丝色彩,不会让整个家太过单调。
就是这么一副简单的画,让他不由想到了她刚才说的关于父母的故事。
是简单的,纯真的,没有太多利益牵扯,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恩怨是非。
他说:“我父母是因为利益结合走到一起。”
她离开他的身体,和他隔了些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他们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冷漠相待,到了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大概觉得装了二十几年的夫妻装得够了,各自在外边有了人。”
他格外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我上大学发现他们的事后,没怎么回过家,之后出国学习工作,他们催我回来,我没理睬,他们无奈只好搬出我爷爷,没办法,我回来了,不过没直接回北城,而是留在深城工作。”
季烟听着,心一点点地往下落。
父母出轨给子女带来的影响,她读书时代就见过不少。初中时期,班上有个女生因为父母出轨,无法接受,情绪低迷了大半年,之后退学。
这之中让她感受最深的是江容冶,她的父母也是婚姻不幸,父亲出轨,母亲弱懦,从而致使她对家庭有种源自心底的抵触。
随后,她禁不住想到那个晚上,也是在这套房子,她无意听到了王隽和他父亲的对话,知道他对婚姻的无望。
那会她听到那些话很是伤心,如今了解到事情真相,她倒是有些理解他了。
她看着他,眼睛微红。
他笑着:“故事听听就过了,别想那么多。”
她咬咬唇,上前抱住他,问:“这就是你要留在深城定居的原因吗?”
他伸手环紧她,说:“是,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不是因为认识你,我不一定会留在这边,但我依旧不会留在北城,我还是会换座城市生活。”
他的生活本就没有做长久的打算和规划,有种走一步是一步的漂泊不定。
可他又说,是因为你,他才稳定下来。
忽然间,季烟就不想再更进一步细问了,她觉得无所谓了。他以前的家庭如何她都没有欲望再去了解,就像他说的,以后是她和他的生活,其他人不重要。
她和他,要的是现在和以后,过去种种,那都是旁支末节的事了。
想罢,她将他环紧了些,说:“以后就留在这边了,我们有自己的家。”
肩膀上有股温热的触感滑过,想到她说的‘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家’,王隽心里一阵触动,他起身就要给她拿纸,被她用力压下:“你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笑了,有些宠溺,说:“好,你也让我抱一会。 ”
季烟没再作声,埋在他的肩膀。而王隽也无其他动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脊背。
他们各有自己的安慰表达方式。
季烟想,当初跟他提出她未来只会留在深城或者广城,其实是没有抱多大的期望,甚至是有赌气的成分在,更是以为会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于他倒是某种意义上的得偿所愿。
她和他难得契合一次。
季烟等情绪平复了,离开他的肩膀,很是认真地看着他:“王隽,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她眼眶微红,却是说得郑重其事,他不由笑了,倾身上前去寻她的唇瓣,她没躲他,亲了一会,他说:“季烟,谢谢你。”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然后收紧五指穿进他的指缝,王隽默了会,收紧五指。
这一刻,他们十指纠缠。
她和他都有说不出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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