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很基础的工作,但跟各个部门各个职位打交道的并不在少数,像王隽这类公事公办的态度她遇到过不少。
她想,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手头的项目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多看你一眼。
这次之后,季烟又被温琰叫过去帮忙送需要签字的文件。
有时是其他部门的,有时是十一部的。
每一回王隽的态度都无一例外,很冷漠,连话都很少,最多只是一个点头,一个眼神示意。
很寻常的一个工作往来,不知为何,季烟却注意起了王隽这个人。
他能力出众,但比能力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外表。
当一个人的业务能力出列拔萃到了一个地步,那么其他一些优越的外在条件便是更加稀有的存在。
大家知道他优秀,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但比起有目共睹的优秀能力,大家似乎更惦记他的外在。
至少在广华证券投行部,王隽就是同事之间一个闲暇之余谈论最多的存在。
下午茶的时间,聊起感情,聊起八卦,聊起最俗套的男女之情,总避不开王隽这个人。
季烟听到最多的一个词是禁欲。
因为有人说,从没见过王隽和异性有什么亲密往来。
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连几个部门的一把手都曾调侃过他生活单调无趣。
季烟听多了,却想,能在这么混乱的金融圈做到‘独善其身’,那可真是不容易。
她开始更加注意王隽这个人。
不在外面做项目,在办公室做些文员之类的工作时,她有事没事就喜欢往35楼跑,表面是去找同事,心里期冀更多的是能见到那个人。
只是这样的期冀鲜少有实现的时候,王隽很少在办公室,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外面见客户。
后来她再想起来,觉得缘分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她千方百计找着机会要见到他,偏偏见不到,可偶尔在电梯、在楼梯、在大厦门口等地,她又一次次遇到他。
虽然只是匆匆一个照面,可在她看来,那一瞬犹如心安。
周末有时候她和江容冶见面,有意无意提起几次。
江容冶没想那么多,只是很理性地在和她分析:“其实你遇到每个人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你之所以会觉得遇到那个人特殊是因为,你关注他。因为格外关注,所以你才会觉得每次遇见都是奇迹。”
奇迹。
原来她遇到他的那种心情,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季烟若有所思。
江容冶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她无比镇定,早就提前想好了说辞:“是个很优秀的前辈姐姐,是我想成为的人。”
江容冶有些失望:“你们公司那么多人,你就没看得上的人吗?”
季烟一个抱枕丢过去:“我们公司严明禁止内部恋爱,我好不容易进来我才不傻,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季烟没想到,很快她就被自己狠狠打脸了。
那是她刚转正的第一年的部门年会。
过去一年的部门成果不错,恰巧大部分人都结束完项目在办公室,温琰定了酒店大包厢庆祝。按照惯例是先吃东西,然后是瓜分奖金。
巧的是,这次在这家酒店庆祝部门年会的除了他们部门,十一部也在。
大家虽然是不同部门,平时还存在竞争关系,但到了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很一致地站到一起,推杯换盏,谈笑自如。
季烟处在其中,深受感染,和同事举杯笑谈之际,她的目光有时会越过重重人群,落在远处的王隽身上。
相比其他人的哈哈大笑,他显得会比较平静些,笑容很淡,交谈点头之间都稍显随意,很有种与生俱来的漫不经意。
季烟不敢看他太过频繁,目光是最不容易隐藏的存在,她怕被他看出来,也怕旁人看出来。
她只能减少次数。
后来闹得很晚,大家都喝得有点多,就连一开始不怎么喝酒的王隽都被灌得有些醉。
季烟和几个没喝醉的同事帮忙叫车,送完大部分人,最后是两个部门的老大。
温琰的老婆亲自过来接,施淮竹被一个电话临时叫走,十一部的副总裁临时要回公司一趟,所有人都走了,寒风呼啸而过的酒店门口,只剩下季烟和王隽。
冷静对视数秒,季烟说:“我帮您叫车。”
王隽似乎醉了,对此只是点点头。
等叫到车了,司机问目的地,季烟把目光投向王隽,他坐在后车座,昏暗的车厢内,是他线条分明的下半张脸,以及明显突起的喉结。
他闭着眼,似乎是难受,唇线抿紧,一声不响。
司机还在等答案。
寒风再次呼啸而过,街道空冷而寂静,季烟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把王隽带回家了。
寂静的深夜,独处一室、刚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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