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竖起耳朵听的人脸色狂变。
“戚堰你他妈再说一句!!”丁小律气得抄起书就往戚堰头上砸,却被他稳稳地扼住了手腕:“呦,忠狗这就受不了啊?那你是没见过谢……”
魏绪突然站起身来,身后凳子发出“彭”一声炸响,五官硬朗的魏绪面沉如水:“戚堰,想打架?”
戚堰嘴角一咧:“也不是不行啊。”
他话音刚落下,就听见走廊外传来了一帮年轻人的嬉笑怒骂声。
“操!戚堰这逼跑这么快?”
“他这么火急火燎地撂下场子干嘛啊。”
“谁知道啊,这不是凑热闹来看了。”
“嘿嘿,我倒是听说了一点,戚堰这狗比栽一男人身上了。啧啧啧,怎么说,爱而不得啊。”
“卧槽真的假的,他还不得被他爸打断腿啊。”
“得了吧,他爸打断戚堰的腿都治不了他。”
“啧啧,哎这不到了么!”有人站在了教室门口,听到了魏绪跟戚堰的对话,“要打架?”
来的一行人一水的机车服或者名牌,个个都是嚣张跋扈的,一眼就知道是二世祖,打头的人一看,嘀咕:“魏绪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哎戚堰对面那个,是不是那个……谢什么的……以前也玩儿车的那个……”
“卧槽!戚堰看上他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有点不好搞了啊。
场面一下就混乱起来,讲台上那个年轻老师也有点懵逼,还没等他说话,谢潭就先站起来。
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教室门口被戚堰叫来的人,又环顾了一下跟着魏绪站起来对峙的一些同班同学,然后终于把目光放在了表情又扭曲起来的戚堰脸上。
“戚堰。”谢潭叫了他一声,就这么一句,听得戚堰的眼皮都微微抖起来,“人你叫来的?”
戚堰刚想说一句是,对上了谢潭清凌凌的目光,就卡了下壳,脑子里一时间全是跟谢潭相处时的片段,以及他被自己逼得,泪水涟涟的样子,戚堰语气凶恶:“他妈的自己跟来的!”
“叫他们走,我还要上课。”谢潭说。
“我凭什么听你的?”戚堰的神色重新阴翳起来,他抓住了谢潭的手腕,“你他妈……”谢潭皱了下眉,他今天的脸色不太好,被戚堰不知轻重地一捏手腕,唇上的血色就又褪去了两分,苍白得像个玉瓷,好像稍碰一下就要碎了似的,于是戚堰的话就没说完,他略略送了送手,朝着门口吼了一句。
“看个屁!!滚回去飙车去!”一腔邪火全朝着一帮凑热闹的弟兄去了。
被吼了的一帮人也不生气,一边嘀咕着没热闹可看了,一遍感叹戚堰这疯逼真是栽了啊,都学会忍了,然后勾肩搭背地飙车去了。
教室里也安静下来,随着戚堰的偃旗息鼓,魏绪和一帮男生也跟着坐下了。
戚堰强行霸占了一个男生的座位,阴着一张脸坐在谢潭身后,眼神都要把谢潭烧出一个窟窿了。
台上的老师瞥了一眼他们这个气氛诡异的角落,重新讲起课来。
下课铃声一响戚堰就猛地站起身来又抓住了谢潭的胳膊,这次他放轻了一点手劲,直接就像把靠过道坐的谢潭给拉走,不过丁小律和上前的魏绪拦住了他。
戚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滚!”
谢潭反手拽住了就像冲上去干架的戚堰,动了动唇角:“谈谈?”这是跟戚堰说的。
戚堰面色阴晴不定的,到底还是答应了。
两人去了另一间空着的教室,半晌没说话。
戚堰浑身嚣张气焰也随之慢慢落下去,许久后他冷不丁开口:“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跟你没什么关系。”谢潭回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正从窗户那儿飘进了几缕,落在他雪白的脸上,将乌黑的眼睫都融上了一层暖色的边,让他好像一下有了温度和生机。
只是一转过头,那点温度就像是错觉似的,迅速消弭了。
谢潭就跟个冰造的人似的。
戚堰也只有逼他哭、看他隐忍又愉悦的时候觉得他真得不能再真了,不像其他时候,恍然觉得隔了点什么。
“因为丁小律?”戚堰说起这三个字就咬牙切齿的。
“也不尽然,”谢潭都懒得编什么借口了,直来直往地不想再费什么心神,“我不喜欢他,”没等戚堰的表情有所变化,他又接着道,“也不喜欢你。”戚堰的表情真是变来变去。
“那为什么不想让丁小律知道,还连商量都没有就要把老子甩了。”戚堰烦死了,恨不得直接把谢潭按着给上了,哪儿来这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感情怎么就不能干出来了?
“有点复杂,不想解释。”谢潭吐出一口气,冷不丁突然来了一句,“而且我没几年好活了。”
戚堰心里猛地一突,手都抖了一下:“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
谢潭也没多说,冷淡地笑了一下。
但正因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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