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正是扶桑心中所想的,扶桑愈发有愧,讷讷道:“那……那怎么办呀?”
君如月轻叹一声,而后?冲他?笑了笑,安抚道:“算了,一只鸟雀而已?,不值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我就不该告诉你,平白给你添堵。走罢,我送你回去。”
几?步路就到了漪澜院。
到了廊下,扶桑放下玄冥,君如月收了伞,朝着朝雾和流岚摆了摆手,她们便默默地退回了厅堂里。
“我让人送过?来的姜汤你喝了没有?”君如月问。
扶桑低低地“嗯”了一声。
君如月又道:“但?凡有一点不舒服,别忍着,立刻告诉朝雾和流岚,让她们去请大夫,知道吗?”
扶桑再次“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君如月刚转身?,就被扶桑扯住了袖子,他?回过?身?来,眼?神和话音都很温柔,“怎么了?”
扶桑抬眸看着他?,缓缓道:“我的狸奴咬死了你的金丝雀,我理应负起责任来,可我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我先欠着,以后?有机会,我定会补偿你。”
君如月有些无奈:“我刚才?都说了不必放在心上。”
扶桑却很坚持:“就这么说定了,我欠你一个补偿,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会答应你。”
说完,不给君如月拒绝的机会,扶桑转身?跑走了。
君如月注视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进了厅堂,扶桑沉声道:“玄冥,过?来。”
玄冥翘着尾巴来到他?身?边,扶桑把?它抓起来放到腿上:“你……”
他?本想责备它几?句,可转念一想,狩猎是狸奴的天性,若非有人喂养,它就得?自食其力,捕鸟或者捕鼠为食。既是天性使然,便算不上犯错,又有什么好责备的呢。
扶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玄冥的脑袋,把?它放回地上,道:“玩儿去罢。”
“你在哪儿找见它的?”朝雾问。
“它就在二公子的院子里,我一喊它就跑出来了。”
“我还去二公子院里问过?呢,可大家都说没见过?狸奴。”
“要么它藏起来了,要么它是后?来才?溜进去的。”
“修离怎么还没回来,他?出去很久了。”流岚担忧道,“该不会是迷路了罢?”
“我出去找找他?。”朝雾道。
“等雨停了再说罢,”扶桑道,“修离又不是三岁小孩,丢不了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
雨才?刚停,日头就破云而出,天上悬起一座绚丽的虹桥,扶桑站在院子里观赏,遗憾此刻澹台折玉不在身?边。
等虹桥消散,朝雾和流岚提着食盒去取午饭。
扶桑跟着她们出了漪澜院,想在附近找找修离,经?过?都云谏和柳翠微住的院子时,想起柳翠微早上不舒服,便走了进去。
有丫鬟在扫院子里的积水,扶桑过?去询问柳翠微好些没有,丫鬟说她一上午都在屋里躺着,扶桑又问有没有请大夫来瞧瞧,丫鬟说没有。
扶桑不想扰她休息,可又放心不下,到底还是敲响了卧房的门:“翠微,是我,我能进去看看你吗?”
柳翠微道:“等等。”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柳翠微从里面走出来,穿戴整齐,髻发端丽,虽然未施粉黛,气色瞧着却不错。
扶桑松了口气,但?还是问了句:“你还好吗?”
柳翠微轻笑道:“睡了一上午,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扶桑道,“对了,你见过?修离没有?”
“我在屋里躺着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院中说话,好像是玄冥丢了。”柳翠微道,“玄冥找着没有?”
“玄冥找着了,”扶桑道,“但?修离又不见了,我正找他?呢。”
“他?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柳翠微不以为意,“会不会是殿下吩咐他?办事去了?”
“也有可能。”扶桑左右看看,“都云谏呢?”
“不知道,”柳翠微道,“应该和殿下在一起罢。”
扶桑没跟她多聊,出了院子,又沿着莲池往前走了一段,始终没发现修离的踪影,只得?折返。
回到漪澜院,朝雾和流岚已?经?带着午饭回来了,扶桑说修离有可能替澹台折玉办事去了,先帮他?留份饭,说不定他?回来时还饿着肚子呢。
流岚去茶水房里拿了两个碗,帮修离另外留了饭菜,然后?三个人围坐在后?院的石桌旁,沐浴着雨后?的阳光,边吃边聊。
饭后?,各自休息。
上午这一顿折腾,扶桑累坏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玄冥如往常一般躺在枕头边,陪扶桑一起睡。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的,扶桑以为是玄冥,闭着眼?睛咕哝:“别闹……”
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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