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毙,后续有大量调查要做,参与的也不再只有机动小组和特警。他的手机、电脑在车上,他被击毙之前,自毁程序就已启动,目前大量数据已经损毁,技侦正尽全力修复。
五辆支援车上的嫌疑人共十五人,六人重伤,还未醒来,其余九人正等待下一步审讯。目前已知他们全部经过雇佣兵类别的特训,和南风制药安保公司里的人相似。不同的是,他们有合法证件,但暂时还无法核实他们的身份。
接下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卢贺鲸看了看因为金孝全被击毙而普遍消沉的队员,罕见地当了一回气氛调节者。只见他鼓了鼓掌,露出不那么自然的笑容,首先就点了鸣寒的名,“鸟哥,开会,你盯着桌子干什么?”
陈争都愣了下,但他的角度,压根看不到卢贺鲸。他旁听的事,卢贺鲸事先是知道的,但听到卢贺鲸的脚步声传来,陈争觉得满屋子的人都看着鸣寒,看着他。
鸣寒下意识拿了手机一下,又觉得这没什么好挡的,很快放了回去,“我,我在反思。”
“反思下次让周决把你们那‘战车’改造成‘坦克’?”卢贺鲸停在桌边,和陈争来了个死亡角度的对视。
陈争:“……”
卢贺鲸:“……”
陈争别开脸,装没看到。
卢贺鲸拿起手机,陈争这下装不下去了,挥挥手,用口型说:“小舅。”
卢贺鲸将手机丢给鸣寒,朝周决走去,“这次开爽了没?”
周决挺着脖子,“就,就是损坏有点严,严重,修理需要钱,钱……”
“可以,从你工资里扣。”
“哎老卢!”
卢贺鲸走了一圈,和每个参与行动的队员都扯了两句,那种从金孝全出事后就笼罩着的阴霾稍稍散去。陈争这会儿在鸣寒“怀里”,听得有些感叹。
他和卢贺鲸鲜少共事,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卢贺鲸鼓舞队员。他这小舅能成为洛城警界的传奇,原来不止是破案能力强,逆境中的个人魅力也展现得恰到好处。
交待完接下去的任务,散会。但卢贺鲸以眼神示意鸣寒别急着走,鸣寒看看还未挂断的视频,意识到对方可能有话要对陈争和自己一起说。
果然,卢贺鲸说:“没打瞌睡吧?开个小会。”
屏幕对面是卢贺鲸,这跟面对鸣寒是两回事,陈争顺手理了下衣领,直起腰背。
“金孝全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有什么想法?”卢贺鲸看着陈争,“不止金孝全这案子,吴末、南风制药,合在一起看。”
陈争拿过一旁的线索本,扫了一眼,“我正好有一些还没怎么理顺的思路。”
卢贺鲸道:“说来听听。”
陈争点头,“早前我们的目标一直是南风制药,它制毒、杀害六名学生是事实,但它很可能是个被故意推到我们面前的错误选择,一旦我们认定它,真相就会被掩盖。”
卢贺鲸:“嗯?”
陈争说:“我这怀疑也是刚产生不久,就从南风制药刚分出来时说起吧。湖韵茶厂出现危机,吴末和一部分工人寻求转型,当时吴末就已经被毒贩盯上了,我们现在知道,金孝全就是支持他搞制毒工坊的人,而金孝全背后是谁,不得而知。”
卢贺鲸点头,示意陈争继续说。
“吴末当时得到两方面的帮助,一是靠制毒获得大量资金,二是梁岳泽给他的注资,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或者干脆说梁岳泽的资金就是给他制毒,还不能核实。梁岳泽不认,吴末死了,南风制药剩下的知情者拿不出证据。所以梁岳泽这一边只能暂时放着。”
陈争接着说:“回到吴末身上,南风制药第一次制毒期间,吴末是推动者、积极参与者,也是获利者,他可以残忍杀害发现他秘密的人,把他们拿去给阮兴杰镇风水。但这里比较奇怪的是,第一次制毒只持续了不到一年,后来南风制药就变成普通的制药厂了。吴末为什么只当了一年多毒贩就‘金盆洗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杜辉说,吴末其实也怕。在他的认知里,吴末在走上歧途之前一直是个非常为湖韵茶厂,为员工着想的好领导,也是个好人,从一般工人干到决策层,没有做过偷鸡摸狗、以权谋私的事。制毒,吴末敢,但心里肯定也比较虚。杜辉的意思是,吴末是真的没有办法,茶厂起不来了,有那么多工人,那么多家庭要养活,恰好当时又有制毒这条‘出路’摆在吴末面前。那近一年时间,茶厂和药厂都活了,但吴末活在担惊受怕中,所以南风制药稳定之后,吴末就不干了。”
鸣寒打岔,“毒品这种东西,不管是吸毒还是贩毒,沾上了说丢就能丢吗?”
陈争说:“所以吴末大概率不是主动停止,他或许有这个想法,但掌握决定权的不是他。”
鸣寒说:“那就是金孝全和背后的人,他们不想和吴末合作了?”
陈争说:“对,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吴末害怕,两个厂已经度过难关,合作方计划改变等等。导致的结果很清晰,南风制药在后来的几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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