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裳要被气死了,瞪了宋伯怀的背影一眼,带着沈星河扭身走了。
二人来在门外,宋伯怀竟然也一同出来了,宋伯怀的马车在前面为叶霓裳的马车开路。
前后有不少的护卫随行。
叶霓裳和沈星河上了马车,见沈星河探头看着前面的马车不解,叶霓裳便告诉他:“他一贯如此,我们见完面,他会送我回去。”
这不比裴景驰香?
沈星河放下车帘,问叶霓裳:“怎么样,你问了吗?”
叶霓裳点点头,将话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沈星河心里咯噔一下。
宋伯怀这是发现了,发现了沈星河这个故事之中的漏洞。
沈星河:“第二个问题你问他了么?”
叶霓裳:“我瞅他跟疯了似的笑话我看上一个长工,我瞅着来气,没问!他一臭嫖客!还笑话起长工了!”
原文之中,叶霓裳最后根本没有找宋嫖客寻仇。
爱憎分明的他踩了辛苑,踩了裴景驰,却没有去踩宋嫖客。
这是为什么?
沈星河望着叶霓裳,不语。
马车到了一处荒僻的郊外停下。
一个小厮走来,轻声道:“宋大人去前面顺道抽查一下筑墙,请二位稍等片刻。”
远处正有筑工建造筑墙。
监工早就不知道去了哪棵树下睡觉。干活的也就二十来个人,当中还有十来个人凑在一起喝酒。
一个瘦弱男人走过来,问自己能不能去方便一下。
喝酒的男人冷声道:“憋着!这建高墙是为了防土匪防敌寇的,若误了工期怎么办!”
瘦弱男人实在忍不住了,沉声道:“若是真赶工期,你们还整日聚在这游手好闲的喝酒么?你们一直以来干什么活了?一直是我们干的呀!”
男人站起来了:“你敢废话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诉李总兵你偷奸耍滑,直接把你弄走服徭役去。老刘当初就是得罪了我才这么走的,你也想去是吧?
呵呵,到时候让你白干活还没钱拿!我他娘是李总兵的长工,你是短工,你还敢问起我来”
身后有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回头,见得后面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
宋伯怀深邃的眼睛露出一抹诡异的光:“原来阁下是长工啊?”
周围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皆跪下了,带刀侍卫冷声开口:“这位是咱们工部尚书宋大人,奉旨巡视抽查筑墙。”
众人诚惶诚恐的跪下异口同声:“拜见宋大人。”
宋伯怀笑了笑,大步朝着墙下去了,筑墙尚未搭建完毕,这不过是个半人的高土墙而已。
他回头看向那先颐指气使的长工:“那位长工,请你过来。”
长工回头左右看看,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声和宋大人确认。
宋伯怀:“对,就是你,莫看他人。”
长工过去了。
宋大人:“跪下。”
长工跪下了。
宋大人:“小长工,请用你的脑袋,撞一撞墙。”
长工愣了一下。
宋伯怀两只手竖进了袖管里,努努嘴,示意他快点。
长工跪在墙下,用脑袋撞墙。
“砰砰砰”三声响。
土墙脆弱的土渣便已脱落,登时露出开裂的缝隙。
宋伯怀叫了停,于开裂的缝隙之处伸手一扣,城墙的土渣脱落,他继续向里面挖,挖出了稻草。
“哈哈哈哈哈哈!”宋伯怀一脚踹向土墙:“好活!好活啊!”
他抬脚继续踹墙:
“这就是长工干的活!!!”
他一脚一脚的踹着墙面,土墙摇摇欲坠,簌簌落土,没人敢上去拦。
他怪笑着嘶吼:
“长工!干的!好!活!”每语气停顿一下,他便踹一脚墙面:
“长工!干的!好!活!长工!长!工!长!工!!!”
其余长工都很害怕,感觉这位宋大人对长工恶意很大。
半晌,赶来了个男人,仓皇跪下:“下官福满城总兵李大信拜见宋大人!”
李大信见了地上的稻草,万般惶恐,膝行而上,“请大人息怒!”
宋伯怀抓着手里的稻草,扭头瞪着李大信:
“筑墙是为了防贼防寇,不是为了劳民伤财,为官者食朝廷俸禄,便要忠君爱国,不负皇恩浩荡。
你的职责是要镇守一方,为老百姓安居乐业。
凭这个,可抵御不了外敌,保卫不了百姓啊。”
李大信一听这话,深感自己职场生涯已到了尽头,连连磕头:“下官惶恐,下官该死啊!但是大人,这不是下官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把这个长工先宰了!以儆效尤!”宋伯怀垂眼怒视那长工。
李大信愣住了。
宋伯怀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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