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个个嗓门像新安了两个喇叭似的响亮。陆逊知道,他们大概怕这边一安静下来就听见客房传出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客房内,吕蒙一行人哪还有拍摄的心思,另一位主演晕船加上中暑,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吐得房间里都能闻到酸味儿。
吕蒙是前辈,又天生比较仗义的性格,下午已经出去买过一次药,看这情况估计明天得扛去卫生站吊水。不知是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从没合作过的新人,他屁颠屁颠又是倒水又是给顺背的,男人一直是那副幽怨的表情。
他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便揣上烟盒往庭院里去。
早有一个人也大喇喇岔着双腿蹲在门口吞云吐雾,男人穿了件花衬衫,没系扣子,露出前胸腹部漂亮的肌肉。
也是稀奇,这野岛上的民宿这么多,偏这家凑了一群俊男靓女。
“嗨。”男人朝吕蒙伸出手,“我叫孙策,幸会。”
吕蒙看男人手腕上戴的表极好,连香烟都是90一包的,下意识生出些局促感,微微使力就把男人给拽了起来。
孙策一愣:“我是想跟你握手。”见吕蒙两根粗黑浓密的眉毛无措地皱起,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朋友没事吧?”
“不太好,”吕蒙摇摇头,“明天打算带去卫生站吊点葡萄糖什么的。”岛上条件差他是知道的。
正常人客气客气都会说没事,孙策发现这人虽然工作说出来不太体面,性格倒挺实诚。
三级片不过是调侃,和拍成人电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孙策从小就是富贵命,呼风唤雨惯了,自己都意识不到他说话时无意间展现出的优越感。
他那弟弟更不用说,恃才傲物。自己好歹经历过父亲白手起家的日子,还懂收敛。
他从上到下把吕蒙打量了个遍,这胸肌这屁股,还有在太阳下炙烤过的肤色,不就是愁得他大晚上出来抽烟的男主角人选吗?
孙策心里蠢蠢欲动。
孙策留下一句想拍电影联系我,就去洗澡了,留吕蒙独自在夏夜的热风中凌乱。
他也不是一直干现在这个工作的,因为家里穷,初中毕业就去工地干活了,做过夜场维安,也送过外卖,被介绍来这个成人电影工作室算是机缘巧合,人家说可以交三险,他义无反顾就留下了。
这两年业绩不错,挣了钱,干脆把其他临时工都辞了,全身心投入他的“演艺”事业。
其实面试的时候,吕蒙有他自己的小九九,哪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没幻想过自己是黄片里的主角呢。真干了才发现什么又能爽又能赚都是美好愿景,有时候快射了,摄像师要求换角度换姿势,硬生生憋下去;要么就是合作的演员高潮时机早了晚了,又得重拍……总之再这么拍下去,估计三十岁之前就得阳痿。
这次合作的新人演员,似乎来头不小,摄像师都是自带的。吕蒙听说他是纯一,反正他做零也不抵触,还能公费旅个游。就是一路上的态度都怪怪的,不怎么说话。
正想着他的事呢,已经踱步到房门口了。吕蒙刚要刷卡进门,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呻吟声,隔着珊瑚石的墙面,一个男声道:“……做得很好……锁了……没…得到……哥……”
等反应过来,吕蒙顿时头皮发麻,原地石化,搞半天他才是py中的一环啊。
他们倒是爽了,自己去哪找地睡?
陆逊房间空调坏了,半夜里热得不行,下楼倒杯冰水喝。开灯招虫子,他便摸着黑朝冰箱走。
不知道是不是外边草丛里野猫叫得撕心裂肺,陆逊总感觉背后有东西,等那股热气突然透过睡衣贴在他的肌肤上,他猛地转过身,被大块头的男人吓得一激灵。
“你大半夜在这儿装鬼吓人吗?”陆逊有点恼火,水洒了半杯,全泼在自己胸口。
吕蒙刚被猫叫从睡梦中惊醒,还没完全回神,迷迷瞪瞪地盯着陆逊,挠了挠脸上红肿的蚊子包:“啊……是你啊。”
陆逊打开灯,发现沙发上一个明显的凹陷。
“怎么在这儿睡?”
吕蒙总不好说自己被精虫上脑的同事堵门了吧。
“呃,里边太挤了,反正外边也挺凉快的。”
他俩贴这么近,陆逊都能闻到吕蒙身上的汗味儿,脸颊发红,脖子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在冰箱灯的照耀下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贪到哪门子的凉了。
陆逊不知道的是,吕蒙的脸红是为他胸口打湿后无所遁形的乳尖。
早在下午他们三个人入住的时候,陆逊就发现后来的两个男人还戴着对戒呢。怪不得他眼尖,学这么些年表演,老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观察生活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个长发男耳朵上、脖子上、胸口、手腕,连腰间都挂满了首饰,一般很难发现那只朴素的戒指。陆逊在演艺圈混久了,走红毯时大牌代言也会找到他,是如此知晓的。
秉着陌生人绝不多嘴的原则,陆逊很快就把这个奇怪的发现抛之脑后了。
可是他们三个不是来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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