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陆黔安和廖栩上床的画面,更叫他心乱如麻。他有点后悔跟陆黔安提什么开放式性爱了,他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比自己以为的强多了,根本容不下什么狗屁开放,可惜眼下情况有些覆水难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李三援也不好跟儿子说,本来这个家就够乱的,要是陆以川知道他的爹妈两个人以后估计会情人一大串他大概更不愿意回家待着,于是李三援只能苦哈哈说自己得了耳鸣还失眠,被吵得想发疯。
“不要敲自己。”陆以川想制止妈妈的举动,岂料李三援趁他身体前倾过来,直接把他抱个满怀。已经十六岁的陆以川长得比妈妈高很多,直逼自己的父亲,只是身体尚未如此健壮,薄薄的肌肉贴靠在大骨架上,抱起来颇有些硌手。李三援懒得管那么多,贴在儿子身上找安慰,大声抱怨自己倒霉,人生还没一半就染上这种养老疾,后半辈子都得假装正常人了。
“睡觉时候最吵人,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几次一晚上都在翻,打电话给你爸爸多了又叫人烦。安眠药也不管用,吃多了还怕被拉去洗胃,只能熬,想着起来看电视,结果开了电视就是拍毛毛虫的纪录片,吓得心脏疼……”李三援絮絮叨叨跟儿子倾诉这两周的痛苦生活,等讲到食欲不振时又绷不住了,捶着陆以川的背边哭边说自己饿瘦了八斤。
或许儿子天然就是会心疼妈妈,陆以川把那僵了又僵的手落到李三援背上,轻轻安抚,格外凸出的肩胛骨昭示着主人并没有撒谎。
等到情绪稍稍平复些,李三援才觉得这个姿势并不好,他贴儿子太紧,穿得又少,两团乳房抵着陆以川的胸膛,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到了就开始痒,胸一痒,身下就不受控制着有吐水感。他有些羞耻地松开手,反思这不够称职的行为,但并没有升起任何别的心思,只觉得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虽然一直假装是陆以川的小叔,但李三援对自己的实际定位一直是母亲,从未改变,现在这样又哭又叫实在失控,他脸逐渐飞起红色,心里的后悔像泡泡一样一个个炸掉。
“我感觉好点了,睡觉吧川川。”为了避免被发现脸上的爆红,李三援选择倒头捂着脑袋就睡。怀中一下子空捞捞的陆以川听着那声“川川”,身下一瞬间硬挺起来戳在睡裤上,鼓出一大包,连带着胸前的被挤压感和手掌间的滑腻感,一同冲击着他的身体。他慌乱起身,立刻走进浴室,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长到16岁,并非没有和李三援亲近过,小时候摔疼了被李三援抱在怀里亲脸蛋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一切都是正常的亲子互动,完全不会有半点旖旎。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李三援是格外脆弱的,自己才是抱着他的那一方。
平素里李三援是特立独行又漫不经心的人,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逻辑,亲不亲近人也全凭心情,他很享受独处,哪怕和陆以川同时坐在沙发上也能半天不说一句话,各做各的事。他的教育理念很开放,他很少干涉也很少过问陆以川的生活学习,陆以川有极大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过了头就成了一种不上心,自由得叫人空虚。陆以川高中选择两周一放的全封闭高中或许也有这个原因。
“川川”,李三援好久没有这么叫他了,这称呼几乎是存在于梦一般的记忆里,很小时候才配拥有。为什么这个小名再被叫起,却勾出了不该有的性欲?陆以川想不通。他看着镜子里没有表情的自己,双手撑着洗漱池台面,雕塑般一动不动,一直到下身的膨胀感彻底消失。他的脑内则一刻不停思考着刚才那个问题,最后陆以川得出的结论是——李三援的穿着有问题。哪怕是正常家庭里,妈妈应该也不会穿得那么清凉在16岁青春期的儿子面前哭着求拥抱。一切不合理只要安在青春期这个名词上,就显得合理了起来,这个年纪似乎就是得干出点蠢事,连陆以川这种性格的人也不例外。
等一切恢复正常,陆以川才回到床上,李三援甚至都还没有睡,他果然是失眠严重,换作以前他大概已经开始做第一个梦了。
“我不吵你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李三援嘴上深明大义,手上却在被子里摸摸找找,握住了儿子的手才消停。他现在的焦虑其实比表现出来的还严重,不依靠点什么就觉得胸闷气短,今晚上有人陪着确实好多了。
“睡吧妈妈,实在睡不着我再去给你拿药。”陆以川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一些,只有手还维持不动,让李三援握着。他在思绪纷杂的脑内拎出一堆公式来反复推演,企图将刚才的异样遗忘。
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陆以川感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沉重,他睁开眼,借着床头灯看见李三援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侧卧着的身子有一半都露在外面,右手压在枕头下,左手还拉着自己,左手臂下,被挤压着的两乳间是幽深的乳沟,奶子像随时要坠出薄薄的吊带裙。陆以川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被握着的那只手手心冒汗。他小心翼翼将手抽出来,动作轻柔地扯起被子为妈妈盖好,然后悄然下床再次进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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