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药,等等再去拿来吃就好。
这样想着,她便没再挣扎,再度放任自己的意识坠入黑暗。
而意识载浮载沉之间,依稀感觉到有人进来房间,可她却无力睁开眼。朦胧间,她感觉有个微凉的事物碰到自己的额头,与自己的高温相b是那样的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头,只希望那温度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更久一点。
可又偶尔的,身边响起了嘈杂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但她实在太困了,只能将脸埋在枕头中逃避,可那人却不知道何谓放弃,执着的摇着自己。
她不想理会,对方也不放弃,吵得她不断拨开对方的手,最後还烦躁的抓过对方的手用力咬了下才放开,然後继续埋在枕头间迷迷糊糊地再度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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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嘻笑声、嘲弄声回荡在周遭,那些声响无b熟悉,就像无法挣脱的绳索,绞缚着她,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是现实吗?还是只是梦境?
四周极为昏暗,被水泼得浑身sh透的她,因为不断袭来的冷风让她浑身颤抖,明明能够听见人声和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可她却连求救都办不到。
低着头,她不回话、不哭闹,甚至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麽遇上他们的,她记不清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人只要看她没有反应,都常都会觉得无趣就停止这种行为离开。
可这些人显然心情很差,而她却在最差的时机遇到他们。
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拉扯,撕裂感顿时传来,而因为力道,她被b迫得抬头仰望眼前人。
「唷,还要装哑巴?」
「哈,这样看果然更清楚了,你看那双眼睛不一样的颜se果然越看越恶心啊!」
「欸,你怎麽这样说?」
「少在那边装好人,你明明也是这样想的,不然刚刚看到你才不会停顿那麽久勒!」
「我只是吓到好吗!才没有你说的那麽夸张啦哈哈哈!」
手没有松开,仍旧自顾自的和旁边的人说话,说话的途中还时不时的扯动她的头发,痛的她几乎连眼泪都要飙出来。
「啊,话说回来你转学之後有没有交到朋友啊?不过应该很难吧?你这种眼睛谁看几次都觉得很恐怖吧,也只有我当初还愿意当你朋友,怎麽,看到以前的好朋友来找你玩不应该感激一下吗?」
「这样讲好过分喔,哈哈哈!」
「什麽过分,你自己看看,这种光线不好的地方是还好,但你凑近看──」她说着话的同时,也扯动她的发将她的头强制拉起,那毫不保留的力道,让她没有办法忍下去的痛呼出声。
「欸!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这不是会叫吗?」
「哑巴不是也会发出单音还是音节吗?ga0不好真的哑了也说不定?」
「噢!好像也有道理,可是她应该没有吧?」
「啊对了,我也有听过这种说法,你父母会不会是因为……焙你这双恶心的眼睛被克si的啊!」
刺耳且直接的言语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心底,她脑海一片空白,本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麽反驳。
「欸~你好过分喔,怎麽可以这样讲话,不过也许真的是?」
「不会吧?那我们会不会也遭殃啊,哈哈哈!」
三个高中nv生兀自调笑的声音肆无忌惮的在周围环绕,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已经很多次了,她早习惯了,所以她从不奢望有人能够出现。
不是没试图逃跑,只是若是逃跑不成反被再度捉住,迎来的也只是更加严重的攻击,所以只能任由眼前的人嘲弄着她,伴随着肢t上的暴力。
她不能让姊姊和苍担心,她不想让他们一直都要分心照顾自己。
她任由这些人将自己当成娃娃似的搓圆捏扁,一点也不控制力道、任由她们嘲弄取笑自己与生俱来的双眼、任由她们将自己当作茶余饭後的消遣戏弄。
脑海只想着等等能够去哪处理这一身狼狈,好不让在家里等她回家的二人露出自责的神情。
可是,纵然如此,她的内心深处,总会有一点点小小的声音,希望、希望会有人能够出现,不管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希望有人可以救救她──
「喂!你们在g什麽!」
突兀的、带着点熟悉的男x嗓音自不远处传来。
她惊愕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不陌生的金发,可难以转动的脑袋让她无法联想这个人是谁,只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来人也显然被她突然的睁眼吓到,瞪大了那双紫灰se双眸。
是梦?
哪个才是梦?
「……」她张口想说什麽,可喉咙像生生吞了一口沙般乾涩。
浑身无力、又酸又痛,脑袋晕沉的不像自己的,而在这麽难受的时候,心情理所当然地也不好受,而看见了认识的人,让她的内心涌上了孤独感,那感受强烈的撕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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