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倨傲地点头: 好像确实热了点。看着宁渊放了几块寒冰进来,还没等晕乎乎的云曜想起来似乎忘了什么事时,又听宁渊若有所思地问道: 小祖宗可是困了?云曜逞强: 没困。这样啊宁渊自言自语: 可我好似怎么听说喝酒的人越醉越精神,如若不醉酒便容易犯困嗜睡。云曜当做没听见。过了几息,水花溅起,细韧修长的双臂抬起,湿淋淋地对着宁渊伸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宁渊笑着抱起云曜,擦干身上水珠,云曜顺着宁渊的手往软被中一滚。滚进去,又滚出来,最后抓住宁渊的衣角,耸动着身子挪到宁渊怀里,眼睛一闭,这下彻底睡熟过去了。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没好气地捏了捏云曜脸颊: 倒真是个小祖宗。这一次,云曜整整睡了两日。小祖宗醒了?什么小祖宗,好难听。云曜嘟囔,刚要起身,云曜眼睛一花,又坐了回去。宁渊扶起云曜,指腹落在云曜太阳穴,轻轻地按揉。不叫小祖宗叫什么?曜大人啊。行。不仅喝醉酒了酒,还把之前说得气话全忘了。可我觉得还是小祖宗这个尊称更适合曜大人。宁渊认真提建议: 曜大人活了几万年,先不说神尊身份,再则所见所识非同一般,我等后辈称声祖宗应当的。你还挺识趣。云曜闭着眼靠着宁渊,加上穴位被按揉得轻重得当,先前被宁渊一口一个幼崽的气彻底消了个干净。不准再叫祖宗,我还没死。好,不叫祖宗。宁渊笑道: 今天曜大人还去喝酒吗?前日曜大人喝得太厉害,险些将宗主给少宗主的结契喜酒一道喝光了。喝得头昏脑胀,已经厌烦酒这玩意的云曜顺坡往下滚: 算了,虽然这酒味道还行,又不醉人,既然是留给小狼崽子的喜酒,肯定不能再喝。曜大人果真善解人意。花言巧语。在宁渊怀里又窝了一会儿,玩够了喝够了的云曜不想再出去。没事了绘绘符,累了就变成原形窝在宁渊怀里睡一会儿,醒了又去扒拉宁渊的符笔或者阵法图。有时候将地上的布老虎抛来扔去,一不小心砸在宁渊头上。宁渊也不恼,笑着用灵气勾跑布老虎,逗得虎崽子满屋子追。追累了,又无赖地蹭到宁渊手边,咬着宁渊衣袖,要宁渊给他揉揉毛胳膊毛腿。反正在宁渊身边,云曜怎么玩根本不会觉得腻烦,至于老银狼,美酒,美景什么的,早忘一边。万兽宗。应垣跪在殿外。
从日落到天明,再从天明到日落。不知跪了几日,谢云璟终于从内走出,路过他身边时,一眼不屑于给他。过了许久,里面传来虚软的声音: 进来。房内暧昧的气息还未消散,坐在床边的人不着片缕,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长发。应垣及时垂下眼,跪在床边,不敢直视。他走了吗?回师尊,皇尊已离峰。嗯。听见确定消息,无论何时,在谢云璟面前黑眸中总是浓郁翻滚的爱意瞬间消散。饶是垂着眼,还是不可避免看见眼前的肌肤。细白的小腿上青紫瘀伤遍布,触目惊心。应垣薄唇轻颤,到底抑制不住轻喊了声: 师尊。谢云璟性子暴戾,这段时日久找不到云曜,戾气更甚,隔三岔五来万兽宗,所有怨恨一股脑儿发泄在师尊身上。师尊修为远不及谢云璟,饶是大乘期,身上的伤也会好几天才会消减下去。指尖触碰到赤足。足尖微颤,但并未收回去。手指大胆的握住整个,柔和治愈的灵气乍现,就在即将碰到小腿上的伤时,一声冷笑声从上面传来。从这双冒犯无礼的手中抽出,却不退反进,挑起应垣下颌。应垣完全落在上方之人的眼中,冷峻的脸上唯有些惊慌的眸子始终垂下,不敢直视他。应垣。师尊看着我。应垣手指微蜷,到底不敢违背师尊的命令,终于抬眼直视面前这具美到极致的身子。这些残留的痕迹,或骇人,或暧昧,但不仅没有折损半分,反而更加惊艳。兽尊泛紫的腰身前倾,银发扑洒而下: 好看吗?应垣没办法否决: 好看。听见意料中的回答,兽尊不怒反笑,改用手挑起应垣的下颌,就在咬破的唇即将落在应垣唇上时,应垣一偏,避开了。怎么了?指腹摩挲着应垣侧脸: 不是觉得好看吗?总归是给别人用的,给谁用不是一样。兽尊再次倾身而上。温木远。随意吐出的三个字瞬间将兽尊钉在原地。良久。温木远才恍然道: 你还记得啊。应垣没有说话,温暖的手覆上这张美若谪仙的脸,他没撤掉覆盖着原本躯体上面貌的灵气,而是用另一道灵气,轻轻的,慢慢的,一点点修改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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