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云曜催促。“马上。”白纱绕过银发,手指灵巧地带着白纱在银发中穿梭。也不知道宁渊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给云曜绑了个只到腰际的高马尾。云曜一甩,飞扬银发扫过宁渊鼻间,留下怡人的清香。“别动。”宁渊稳住云曜,拿过方才的花枝轻轻地插了进去: “好了。”只是换个了发型,好像身上无形的束缚一下挣脱,可把云曜高兴坏了,他伸手摸了摸白纱,又摸了摸花枝。“你手真巧!”“多谢曜大人夸赞。”散着的银发束了上去,彻底展露出云曜精致的五官,眉眼中还多了几分纯粹的干净。一眼望来,少了些先前的清冷圣洁,反倒更像不谙世事的漂亮小公子。帮云曜弄好头发,宁渊继续琢磨符箓和阵法。云曜幻出水镜,欣赏了会儿自己的美貌,凑到宁渊面前,拿过一摞符纸。“绘符会耗费灵气。”云曜颇为不在意: “弄个五,六品的符箓挺简单的。”反正闲着没事做,不管之后的醉梦城一行,还是以后对付万兽宗,符箓这些东西能多就多。宁渊占桌子的一方,云曜占桌子的另一方。绘制了几张后,云曜总觉得没劲,左手托腮,右手绘符,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渊瞧。宁渊的脸还是那张丑丑的脸,不过云曜看着很是顺眼。宁渊正在绘制一张符,旁边废弃的符纸上符纹复杂,云曜一看就知这是七品传送符。——宁渊在冲七阶。云曜不禁屏息,他虽九品符修但符修越到后面越靠个人领悟力,此时的云曜在符修一途完全帮不了宁渊。“曜大人随意便可,能否参悟只与自身心境相关,若能轻易被外界所影响,这七阶符修未免晋升得太简单了。”云曜撇嘴,说得好像他担心影响他一样。又绘制了几张符,云曜实在觉得没劲,本想变回原形,想到头上刚绑好的马尾又有些舍不得。符纸推到宁渊旁边,云曜挪过来。反正宁渊说不会轻易影响到他,云曜不客气地从宁渊臂弯下钻进去,躺在宁渊腿上。“累了吗?”“不累。”一回到宁渊怀里,果然舒服很多。宁渊好笑,稍微换了换姿势,双手托了下软成水的虎崽子,好让人更方便地坐在他腿上。软绵绵地半撑起身子,云曜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靠着宁渊胸膛,无聊地继续绘制符箓。绘符对于云曜来说简单得像喝水,他闭着眼睛都能绘制出来,所以没事的云曜时不时拽拽宁渊的头发,挪挪pi股,动动腿,再或者故意用自己的符笔撞宁渊手里的符笔。刚开始宁渊手下符笔依旧流畅,不过很快,符笔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宁渊还是高估了自己,前面才说过的话如今狠狠打了他的脸。外界的事确实无法轻易干扰他,但这个外界明显不包括云曜。尤其此时此刻云曜还坐在他怀里,喜欢动来动去,半刻都闲不住。“曜大人……”“嗯?”云曜忘了如今他和宁渊几乎毫无间隙,下意识侧头,唇不出意外地擦过宁渊唇边。宁渊捏着符笔的手骤然一紧。云曜跟着愣住。他虽不懂情爱,但不是傻子,先在修真界混了百十年,又在俗世待了几十年。以前好奇心极重的他还特意去过寻欢作乐的地方,不过没瞧几眼便觉得难以入目。他的传承告诉他,不论妖兽还是人修,这些是正常的,是为了种族繁衍。不过见到两个人不着寸缕贴在一起,唇舌相交,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但宁渊似乎是例外,宁渊的唇是温的,软的。他抿了下唇,好似还尝到了残留着独属于宁渊的淡香。这是宁渊,对,这是宁渊。在发生这样他认为恶心的亲密动作后,云曜发现除了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多了外,居然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哦,也不是全无反应。他的耳朵有点烫,云曜恍然摸着自己胸口,心跳也蹦的有点快。和宁渊给他弄头发一样的感觉,但比之前强烈了数倍。好神奇!云曜眼珠一转,要不,再试一试?就在云曜不退反进的时候,宁渊毫不留情地捏住他撅起的嘴。
云曜疑惑地看着宁渊: “唔唔?”宁渊十分冒犯,捏着云曜嘴的手晃了晃: “神尊大人,你多大了?”“唔唔。”“你也知道你五万多岁了,成年了吗?别忘了你还是只幼崽。”幼崽两个字瞬间激起云曜的愤怒,一双金眸瞪得溜圆,里面全是对宁渊的不满。“有些事幼崽还不能做,比如这个。”宁渊指腹轻擦了下云曜的唇,本是打趣的动作,在触碰到时,宁渊眸色暗了一瞬,而后他难得露出些许懊悔的神色,看似无事地从云曜唇上松开,正经道: “又比如喝酒,不过曜大人想在我这里坐着继续绘符亦或睡会儿觉,那还是能行的。”宁渊拍了拍自己的腿,诚挚地发出邀请: “来吗?”云曜一把拍开宁渊的手,毫不留念地从宁渊怀里钻出来: “你才是幼崽!你才没成年!谁稀罕你的臭腿?!这些事是我不能做的是吧,那我非做,你又能怎样?”在云曜欲一把拽过宁渊,非得强制再试一次的时候。宁渊彷佛不知道云曜要干什么,道: “难道曜大人又准备去喝酒?”宁渊不赞同皱眉, “曜大人终究还是幼崽,灵酒酒劲太大,不适合你。昨日便醉了一宿,再喝怕是对身子不好。”“我醉了?!”这对云曜简直就是挑衅,是看不起他,是在质疑他!云曜冷笑了声,转头踹门出去。看着怒气冲冲走掉的云曜,宁渊扶额,总算糊弄过了这一次。他不是圣人,怎会不想?尤其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在稍微靠近一点就能扰乱他心绪的情况下。但越是喜欢,越是会小心翼翼地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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