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学妹……”
刃叹了口气,焦头烂额。
“哪怕是让我住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让我收集些能揭发他们的证据也好。”
刃同意了。
景元就此在他的屋子里留了下来。
晚上刃在烧水,景元坐在他的单人炕上,俏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
景元夹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不和村里人住一起。
刃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村里的,他蹲过几年班房,出来后工作生活处处碰壁,加上本就孤家寡人,最后经人介绍,在这儿看个水库。
一听他进去过,景元立刻起了兴趣,在那儿旁敲侧击了半天。
刃不愿意重提往事,只说自己以前做些什么跨国的生意,跟不少人有结仇。
眼见从这人嘴里撬不出话来了,景元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打量刃这张单人炕。
也还好,睡两个人是有点挤,不过俩人都侧着睡的话估计还行。被褥算不上多新,不过整洁干净,整个屋子里都干干净净的,看得出刃虽是个单身汉,生活却细致得很。
床头还放了本书,书壳掉了,书页有些泛黄。
景元瞧着刃在那儿埋头烧火,没注意到自己,眼珠一转,悄咪咪地翻开了刃的床头书。
好吧,《x!【】共和国刑法》。
刃烧了水,打到大姑娘景元面前来,有点尴尬地道:“你先洗洗吧,我出去看看水库。”
景元低着脑袋点了点头,似是也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接了刃递过来的毛巾。
刃在外面转了一圈儿,现如今大冬天的,水库里浅得很,一弯月牙挂在林子的枯枝上。
挺冷的,冻得他鼻尖红。
他硬是在外面绕了个十几分钟才回去,刃离群索居久了,和人交往,并不擅长。
刃在这儿待了两年,他心理上面有点儿问题,出了狱后,他也没去干自己以前那老本行了。
住在这儿,记录水位,巡视有没有哪个倒霉孩子跑这来玩水,种种地,做做饭,养养鸡,
一日做一日的事,都挺好的。
不用思考未来,也不用回忆过去。
想得太多,刃会忍不住干呕想吐。
刃的脑子里被水库、玉米和破壳的小鸡崽子占据,维持在一个表面的平稳与忙碌上,他不想打破现在的样子。
更别说接受老高的说媒了。
他知道现如今的状态并没有解决他心里边的问题,那东西只是假寐着,一旦他的生活步骤被打乱,它就可能钻出来,啃空掉他整个胸腔。
刃开始有点焦虑。
他的鞋子踩在林子里的枯枝上,咔嚓咔嚓地响。
让人烦躁。
他的地铺还没铺、明天他是不是得自己去打探一下景元学妹的事?他现在回去的话景元弄好了吗?他是不是应该再打老高一顿?卡芙卡……
他又有些开始想吐了。
刃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家门口。
灯亮着,门敞着,景元趿着大红大绿的毛线拖鞋,端着水盆刚往外泼出去。
刃往下一扫,瞥见他裙子下两条毛腿露出来,一双大脚外八地站着。
嚯,毛发好浓密的姑娘。
景元脸红了,抬起左脚把右脚的打底裤裤管捋了下去。
又抬起右脚把左脚的裤管捋了下去。
“以后水可以从后门泼出去。”刃踩着门前变得有点泥泞的碎石小路走了进来。
“嗯,好的哥。”景元臊得慌,拎着水盆立马进去了。
刃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景元本也想像他一样出去溜达一圈,给他留点私人空间,但刃阻止了。
外边林子里地上树根灌木盘根错节的,他知道她不熟路,绊倒了还麻烦。
于是景元坐在床角,背着身不去看他洗漱。
刃便也真以为景元没在看自己。
刃倒没觉得害臊,狱里集体生活过惯了,他已经能无视别人的眼神了。
他只觉得自己这小屋着实有点小了,他希望景元别在这儿待太久,他可不想一直睡地上。
等洗漱完毕,刃从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褥,拿了席子就要垫在地上。
景元拉住了他,金色的眼睛下还挂着颗泪痣,楚楚动人。
“哥,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
刃抱着被子瞧着她,没说话。
景元拍了拍床,说:“反正你我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一人盖一个被子就行了。”
“你……”刃有点犹豫。
他是可以不在乎,但眼前人毕竟还是个学生妹子,自己一趟上去吓得人一宿不敢合眼可咋整。
景元眼神诚恳,“没关系的,现在天气冷,你睡地上着凉了就不好了。”
刃抱着被子上了床。
最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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