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他,少侠又闪身躲到了墙后。刀镇恶买完肉就离开了,见人走远,少侠才闪出墙后,向肉摊走去,打算问问肉摊老板是什么情况。
“你问刚才那位刀捕头?”老板唏嘘道:“他家惨啊,媳妇老娘三年前去了,就留下一个傻儿子,靠他一人拉扯长大。”
老板继续道:“要说落得这结果也是他咎由自取,这刀捕头办案有一手,可为人刚硬,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周围邻里若是想求个通融,找到他头上就得挨一顿教训,听说在应天府也没少得罪同僚。这可好,三年前家中遭难,左邻右舍竟没一个愿意伸手的。现下他带着儿子住在应天府地牢,惹得其他狱卒捕快时常抱怨。”
他摇摇头:“这两年他倒是改了许多,说话也比过去软和了,可见这做人呐,须得圆滑些更好。”
旁边鱼摊的老板也道:“你问刀爷?想当年也是铁骨铮铮的名捕,办了不少大案子,也得罪不少仇家。三年前他家厨灶起火,烧了整栋别院。媳妇老娘一起被烧死了,儿子也连惊带吓,成了痴儿!唉…他这几年也不折腾了,和儿子相依为命。要不怎么说,好人没好报呢!”
之前少侠只以为刀镇恶一心办案,人太强硬,没想到这刀捕头实在不易。少侠听完,为之动容,鳏夫幼子,日子艰难,还是想办法帮衬一下刀捕头。他掏了荷包,将银钱递给肉摊老板。
见对方疑问,少侠解释道:“方才刀捕头不是要给儿子买鱼买肉吗?这些钱我出了,还请挑些新鲜的送去,多出来的钱便当是跑路费——不必说是谁送的,只替我带句话:稚子何辜,必有后福。”
老板点头称是:“好说!少侠可真是心善啊!”说完将银钱收进柜台,转身去铺子里挑肉切肉了,少侠也安心离去。等他再出来,发现柜上明晃晃摆着几块碎银。老板纳闷,他方才不是将钱收好了吗?拉开抽屉,少侠给的银子还在,那这多出来的银子又是谁给的?他问旁边鱼摊的,对方也忙着杀鱼,什么都没看见。
“真是奇怪。”老板自言自语,可能是少侠怕钱不够又留了一份。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再给刀捕头多送一份肉,全当代人行善了。
少侠与破招和白水芝汇合。破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还当少侠要抛弃他们独自乱跑。少侠和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也告诉他刀镇恶家中的情况,破招听完,说道:“这刀捕头也挺不容易的。我倒不那么生他的气了。”
“先不说刀捕头了。我们方才在街上也打听到了线索,可得找个地方细想这其中的关联。你说自己对鼓楼街熟得很,倒是找个容身之处啊!”少侠道。不然在街上东躲西藏的…还真让人觉得心虚。
破招“嘿”一声,道:“我还真想到一个好地方。不过这地方可不好进,像你这种穷人,怕是去不起。公子我就不一样,看看,这是我的敲门砖…”
破招说着,掏出一块玉佩,玉质温厚,胎底细腻,光泽莹润。白水芝也赞叹不已,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玉。
这不就是…琅轩玉!少侠立刻捂住破招的手,低声说道:“为这琅轩玉都闹出多少事故了,你怎么还不长心,岂不闻财不外露?快收起来!”
破招摇头晃脑道:“怕什么,这不还有你保护小爷吗~那窃玉贼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
少侠转念一想,破招说的也不无道理,反倒可以用琅轩玉作诱饵,说不定另有收获。
破招继续得意道:“这东西,世上也找不出几块。拿着它,今晚我们就去大名鼎鼎的玲珑坊,听说过没?算了,你这种土包子肯定没听过,等着跟我去长见识吧!”
白水芝一听“玲珑坊”,面上欲语还休,不知在计较什么,最终说道:“天色已晚,小女子在此别过了。”
夜色刚至,玲珑坊内丝竹弦乐声便荡满鼓楼街,院内更是欢声笑语,颇为轻佻。少侠头晕脑胀,破招却对这里颇为熟悉,轻车熟路与门口的儒雅男子攀谈起来,说今晚是花魁莹姑娘的表演,他们还坐在老位子。
少侠反应过来:“不是说要找地方藏身吗?怎么又来看歌舞表演了?你到底有谱没有啊?”
“我说你就是没劲!”破招嫌道,把他带进点香阁茶室稍坐。随后歌歌舞开场,他们的位置离舞台最近,简直是众目睽睽…
不过那位花魁姑娘确实不负盛名,花容月貌,身姿曼妙,舞动时宛如游龙,行走时又像妩媚的蛇,摄人心魄。少侠一转头,却发现破招不在旁边,而是已经到了台前,对方莹道:“莹姑娘倾城舞姿,在下愿以此物聊表寸心。”
这家伙还跑到台前惹人注目!真是——
破招充耳不闻,还拿出了那枚玉佩,递给方莹姑娘。一听方莹姑娘认出这枚玉佩乃是琅轩母玉,更是献宝似的讲起玉佩的雕刻。少侠忍无可忍,说道:“这玉佩如此珍贵,不如进到屋内再好好赏玩?”
方莹点头称是:“这位少侠说的不错,全公子,里面请吧。”
“所以你说的躲藏地点就是这里?你怕不是傻!这么多人都看见我们进来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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