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管家了。”“原来是这样啊。”冬梅一脸受教的点点头,“娘子是该好好管管了。”说着她又愤愤不平道:“那几个通房,尤其是那个姓齐的贱蹄子,嚣张的不得了,通房而已,不过也就是个丫鬟,倒是摆起主子的谱来了,她们配吗?”
“住嘴。”夏荷瞪了她一眼,小声斥责,“她们怎么样有娘子和郎君管着,就算她们身份依旧是个丫鬟,也轮不到你我置喙。以后少说这样的话,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是娘子容不下郎君的通房,可别你自己嘴上说的过瘾了,给娘子惹了一堆麻烦。”冬梅不服气道:“我这不就是和你说说嘛,又没有其他人知道,要是传出去的话也是你给传出去的。还有,我是丫鬟,你也是丫鬟,别用那种主子训奴才的语气和我说话。”夏荷被她气得不行,“若不是为了娘子我才懒得管你,你爱听不听吧,等以后你真惹出祸端来看娘子怎么收拾你。”说完夏荷就加快了脚步,不愿意再和她走一道了。四个丫头,三个都看得出自家娘子虽然时常端着一副笑容,看起来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可谁要是惹了娘子生气,娘子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就一个蠢货冬梅看不出来,整日里和娘子“你”啊“我”啊的,说些有的没的。原来在候府里,在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冬雪偷偷给继夫人传消息,被小姐发现后,小姐直接把冬雪送到继夫人的院子里伺候去了,又把冬雪原本在府里当管事的爹娘送到庄子上种地去了。小姐这一手是彻底堵了冬雪的所有后路,冬雪在继夫人的院子里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一辈子的路也就看到头了,冬雪她爹娘也恨死冬雪了,原本好好的管事,什么都不用干,还时不时有人孝顺,能捞点油水,被个死丫头害得成了庄子上的苦役,只怕掐死冬雪的心都有了。小姐把冬雪送过去,明晃晃的打了继夫人的脸,继夫人还得笑着接受,还得了侯爷和老夫人的责骂,嫌她手伸得太长,继夫人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那时候小姐才十一岁,冬雪又一向值得小姐的喜欢,就这样小姐也是一点没手下留情。春夏秋三个人对冬雪买主求荣的事都是知道的,她们几个倒是都觉得小姐做得对,也更加死心塌地服侍小姐,有个厉害的主子总比跟个窝囊的主子强,尤其这个厉害的主子还对下宽容。冬梅是冬雪走了之后顶上的,对以前冬雪的事也不知道。“哎呀。”冬梅几步追上夏荷,挽着她的胳膊,笑嘻嘻道:“我不就那么一说嘛,我也是一心为娘子,自然不会出去乱说话给娘子惹麻烦的。”夏荷到底也没把她推开,“你自己知晓轻重就好,以后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回禀了娘子,看娘子怎么处置你。”“好啦好啦,知道了。”林初月做为宣平侯府的嫡长姑娘,又是高嫁皇室,她的嫁妆着实是不少,除了宣平侯和老太太给她准备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和各种庄子店铺的地契,家里把林初月她亲娘大郑氏以及当初皇室给的聘礼也都给她带过来了。所有的这些加起来足足够四百多抬嫁妆。到了日头落山,天已经擦黑的时候,丫鬟们才堪堪把白日里摆放在院子里的箱笼都收了起来,也只是把林初月嫁妆中的古董器具和金银,首饰头面都登记造册入库,衣裳布匹,吃穿用具都还没怎么动,等着明天再慢慢收拾。 貌若无盐周宵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林初月用过了晚膳,坐在外间榻上翻看着已经登记入库的嫁妆册子。春桃进了房间,对着林初月道:“娘子,郎君回来了。”“嗯,知道了。”听了这话,林初月把手中的册子合上,下了地,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周宵大步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在榻上坐下。“郎君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用过晚膳了吗?”林初月看着周宵嘴唇有些干,倒了一杯茶给他推过去,“先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周宵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道:“今天衙门忙。”说着他看向旁边的林初月,“吃了点东西,现下有些饿了。”林初月对一旁候着的春桃说道:“春桃,去厨房把给郎君温着的饭端过来。”春桃应声离去。林初月看着周宵,下了职之后他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的绯色官袍,腰带间系着银鱼袋,三指宽的腰带把他精瘦有力的腰肢展现的淋漓尽致,这一身官袍更衬得他身长玉立,如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一样。林初月眼睛落在周宵身上那一刻,周宵就有所察觉,他对上林初月的视线,“看什么?”“第一次见郎君穿官袍,穿着可真好看。”林初月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笑眯眯道:“郎君可真是天人之姿,让我都自愧不如了。”听了这话周宵心中有些怪异,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么直白的称赞样貌,虽然有些惊讶,但他并不讨厌。只是在听到林初月最后一句话时,周宵有些莫名地看了林初月一眼,“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如何比。”说着他看了林初月一眼,补充道:“你是嫡妻,就算貌若无盐也是无妨的。”周宵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要安抚林初月,他这话的意思是,妻和妾是不同的,妾通买卖,以色侍人,是家中奴婢,而妻子和男人一样是家中正经的主子,因此嫡妻的样貌并不十分重要。何况林初月长的又十分貌美,更加不需要有这种担心了。“……”林初月知道周宵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她看了周宵一眼,似笑非笑道:“郎君这是说我和钟离春不相上下了,那可真是委屈郎君娶了我这么个不得入眼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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