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马自然是极好的,难得一见的极品汗血宝马,通体呈赤红色,无半根杂毛,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身形流畅,颈长腿长,有极强的耐力,身体素质极高。打猎结束之后自然就该举行晚宴了。宽阔的草地上没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和垫子,篝火也架起来了。几人打到的猎物早已被侍卫带回来交给膳房做熟了,此刻也都一一端上了桌。林初月端起酒杯,含笑看向周宵,“敬郎君一杯。”周宵拿起酒杯和林初月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旁边不远处桌子上坐的是周宏和李氏夫妻两个。李氏笑着和周宏说:“恭祝大郎今日夺得魁首,获良马。”周宏也笑,他道:“不值一提,倒是陛下赏的那匹马可是良驹。”“明天其他宗室子弟比赛,大郎无事倒能去跑跑马。”周宏点头,“我正有此意。”说着他笑道:“回去之后就用这匹马教我们承哥儿学骑马。”李氏眼中笑意更深,嘴上却轻斥,“大郎可别,承哥儿才学马,哪就用得上这么好的马了?”“我的儿子,自是该用好的。”一连三日,林初月都和其他女眷去戏楼看戏。看了三天,林初月实在是不想再看了。所幸 遍地是老乡很快,为期八天的春猎就结束了。第八天早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就离开了行宫。热闹了六天的行宫又沉寂下来。林初月回到景华园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洗漱一番过后,林初月舒服地倚在榻上,她问夏荷,“这几天,园子里没什么事吧。”“回娘子,园子里一切都好,就是玉梅姨娘和和吴姑娘这几日走的略近了些。”林初月有些惊讶,“她们两个?”这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视对方于无物。自从碧儿和芍药被处置了之后,玉梅虽然升了姨娘,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周宵也只在年后去过她那里一次,玉梅就如同沉寂了一般。吴依云解了禁足之后,倒是没有失宠,正月过后,周宵也去了她那里三四回,可经过碧儿和芍药那事之后,也不敢再和以前一样蹦哒,变得低调起来。如今倒是又活跃起来了,两人还凑到一起了。林初月忍不住猜测,难不成是她那几碗药送的两人的危机意识加强了,忍不住开始抱团了?
“是,娘子,玉梅姑娘和吴姑娘两人一起约着去了后院的小花园两次。”林初月道:“嗯,知道了,关注着她们一点。”“是,娘子。”夏荷道:“娘子,奴婢给您上些饭菜吧。”林初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阳渐渐西沉了,“别了,拿些点心吧。再过一会儿该用晚膳了,现在吃了晚膳该吃不下了。”“是,娘子。”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热起来,春衫褪下,人们都换上了薄薄的夏衣。这段时间,林初月让夏荷找人盯着玉梅和吴依云。但两人似乎只是偶尔在一起聊聊天,没什么特殊的举动。周宵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除了周宵自己没人知道,但能看出来周宵似乎是真的不爱玉梅那一挂的。周宵一个月有十六七天来后院,后院里少了两个人,按理说平均下来的话,玉梅和吴依云每个月都应该能多捞一两天。可事实是,玉梅每个月依旧只有一次,甚至比以往还少。吴依云倒是没什么变化,每个月有个三四天。林初月简直不能理解周宵心里是怎么想的,真的是每个月固定只去玉梅那里一天。夜里。“娘子,郎君去了吴姑娘那里。”小满走到林初月身边,弯着腰低声说道。林初月此刻穿着粉色寝衣坐在榻上看话本子,她微微低着头,脖颈修长而白皙,散落的长发垂下,暖黄的烛光更衬得她如珠如玉般漂亮美好。闻言,林初月抬起头来,“知道了。”“娘子,奴婢去给您铺床。”铺好床后,小满出了次间,她看着林初月轻声道:“娘子,时间不早了,您早些睡吧。”“嗯。”林初月点了点头,将桌上一旁放着的薄薄的玉质书签插在书里面,把书合起来放下。次日一早。林初月正吃早饭。夏荷撩起珠帘走了进来,到了林初月旁边停下,“娘子,药已经给吴姑娘送去了。只是……”看夏荷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林初月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这是,欲言又止的。”夏荷这才道:“娘子,奴婢去的时候郎君还没离开。”以往夏荷也是这个时间去,还是头一次遇到郎君。“那她喝了没?”夏荷点点头,“喝了,当着郎君的面。”林初月笑着看了夏荷一眼,“喝了就行了,郎君不也没说什么。只怕吴姑娘的算盘打错了,留下郎君晚走一会儿也没什么变化。”处置碧儿和芍药的时候,是去年的十二月多,到今年的正月,这一个半月,周宵一直没去过玉梅和吴依云那里。从今年正月结束二月伊始的时间开始算,到现在也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林初月可不相信这么长时间了,周宵都没发现她给玉梅和吴依云送药这件事。既然周宵没说,那他对这事就是默认的。夏荷也笑了,“是啊,娘子,吴姑娘这算盘可是打错了。”说着,夏荷心里不免有些思索,她想了想,道:“娘子,奴婢觉得吴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嗯?”林初月把包子夹在面前的小盘子里,问:“怎么个不对劲儿?”夏荷摇摇头,“奴婢说不太上来,就是奴婢觉得按着吴姑娘以前的身份来看的话,她应该没机会认字,起码不该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可奴婢听说吴姑娘平日里都能出口成章,作诗也是一绝。”回忆了片刻,夏荷说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是吴姑娘作的诗,可奴婢觉得……”“叭嗒”听到那句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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