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面容——不如说是因为他下半张脸戴着黑色紧身面罩让你不可能看清,就被迫出招格挡第二次来势汹汹袭向你头顶的劈砍,横在半空的短剑与竖直下压的长剑相撞,发出冷戾的铁器鸣响,将周围的污浊空气无情撕裂开来。你半蹲在地仰视这名头发斑白蒙面剑客的脸,琥珀色的瞳孔骤然缩紧,开始控制不住地震颤,嘴唇翕动着艰涩开口道:“是你……”“枝川!”冲田总悟担心地喊着你的名字向你们奔来,拔刀作势要挥向剑客的背。但从道路两端聚拢大量手持兵器的黑道天人将他团团包围,估计是因刚才趁乱逃出交易所的人通风报信而赶来。“可恶!给我滚开!”总悟一边凶狠骂着一边发狂般将周围碍事的喽啰们悉数砍倒,奈何敌方凭借数量优势令他暂时无法脱身。“枝川……这名字可真令人怀念。”这时候,和你相持不下的剑客冷眼嗤笑道,与从地上摇晃着站起身的你四目相对,“二十年了,那时的小女孩已经出落得如此成熟漂亮了啊……”“简直像和她低贱下流的母亲从一个模子……”话音未落,你脚蹬墙壁跳向空中,短剑嘶吼着划过长剑的剑身,似带着浓稠的黑红色恨意自上空下坠,猛砍向他的天灵。“不许用你腐烂下贱的嘴……”你砍空后落地又迅速起步,右手执起十手直指向他的嘴部刺出,怒火自心间燃起带着苦痛蔓延至五脏六腑,“这么说她——!”“被夺走家族传承的剑就开始学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吗?看来‘无我一流’也彻底堕落了。”对方一边后退挥剑抵挡你接二连三的攻势,一边继续故意用言语揭开你从未愈合过的伤疤,“不过在这种荒诞的时代,我们‘逸津流’走下历史舞台也是必然……所以才只能混迹于这种肮脏地下做黑道护卫啊。”你们缠斗着打进由木箱堵住的小路,直到他背靠箱堆横剑与你对峙,十手稳固卡住那长剑,短剑则抵近他的胸口。但对方拼死握紧你的左手腕,阻止剑尖再进一步靠拢,被逼至如此窘境,面罩上方的双眼却仍在溢出贪婪而疯狂的变态欲望:“和你这样的女人殉情也不错呢,要来试试吗?”“少废话。”你紧咬着后槽牙,拼尽全力将剑一寸寸向前捅去。眼看尖端就快刺穿他的胸膛,他却突然主动向后倒去,用强壮的身躯撞散箱堆脱离你的禁锢,趁机提剑狠绝向你的脸部刺来。而你也在此刻因他的拉拽失去重心朝斜前方坠落,意识到他是想舍弃生机与你同归于尽。眼前扬起一片白雾般的粉尘模糊了视线,来历不明的晕眩感开始侵占你本就混沌的意识。——我还不能死……“阿景——!”你的心中刚冒出一线这样的想法,便听见有个少年的慌乱嘶吼隔空冲破重重阻碍,裹挟着由武士刀劈开的风朝你呼啸而来,将你从被憎恨吞噬的幻影中唤醒。你猛然睁大双眸,仿佛能看清剑客出招的慢动作般,偏身躲过那誓要取你性命的突刺,两手松开丢掉武器,右臂抬高空接过向你抛来的菊一文字,利刃出鞘,从上至下挥舞出半月型弧线砍向你身下剑客的脖颈。猩红的血液顿时从那平整的缺口四散飞溅,仿佛降下一场冷雨将你米白色的衣衫淋湿,在其上开出诡异斑驳的花束。冲田总悟凝望面前持刀垂首跪坐在地,浑身浴血一动不动的女人,却翩然联想到自炼狱于红色彼岸花海中踽踽向自己走来的修罗。被这景象所吸引,慢慢弯下腰托起她的脸,他轻柔吻上那被鲜血涂抹得嫣红的唇。——即便如此,这一次的味道也没有变呢……“不当班的日子还在干活,真是辛苦你了啊!没想到你这么热爱工作,连约会都要带女生来工作场所。”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留恋不舍离开你的唇,起身朝前方扫兴的家伙看去:“打扰别人约会脑袋要被驴踢的,去死吧混蛋副长。”“总悟,她怎么样了?人没事吗?”“一直昏迷到现在,恐怕是被那些箱子里泄漏的致幻药物所影响,不过不必担心,我调查过这种药物偶尔吸入一两次还不至于成瘾,只是会在一段时间内产生效果未知的幻觉。”“啧,真麻烦,你怎么会带她去那种地方?”“本来只想着一起去玩玩,谁知道那里会有……”“给我切腹谢罪啊!”——咦?蛋黄酱星人和s星王子……?你睁开朦胧的双目,转头望向那边正在对话的两人……不,是一只套着巨大蛋黄酱瓶外壳的黑发青年和一位身披华丽贵族服饰散发猛烈抖s气息的栗发少年。“那个……”你从榻榻米上坐起,不太确定地对他们招手道,“请问这是哪个星球?你们在搞什么外交活动需要入乡随俗穿成这样吗?”“哈?真选组制服怎么了?”蛋黄酱星人对你的询问摸不着头脑。“大概是因为幻觉效果,把我们的穿着看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s星王子推测道。两个看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家伙并排走到你面前,因为那离谱的滑稽外形与平时反差过大,你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呵。”
“我们到底在你眼里变成什么模样要被这样嘲笑?!总感觉是什么非常糟糕的东西啊可恶!”见你脸上明显在嘲弄的表情,土方十四郎瞬间气得跳脚,拎起下属的衣领劈头痛骂,“都怪你没事找事带她去那种地方胡闹!还闹出人命来害得我要想办法善后!”“杀人犯是她才对吧?而且那种格斗场附近多条尸体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冲田总悟在被他狠命摇晃时淡定摸出一副手铐,趁你偷乐着围观他们吵架将你的手腕锁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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