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向往过拥有力量后将会如何。
实验很疼,但身体的各项能力却在切实地增长,冰冷的实验数据中,我看到了一向严肃冷硬的琴酒微微颔首,露出了微不可查的满意微笑。
家人?
我收紧了手里抱住的黑色兔子玩偶。
那是上次实验过疼,我无意间抓伤了身体后,琴酒送给我的。他说以后疼就抱住这个,不要私自损害自己的身体。
我们是家人吧。
琴酒摸了摸我的头,他递给我一颗糖,说头发该剪了。
然后他让我拿着刀,捅进眼前这个他带来的叛徒身体里。
我无法长出铁石心肠,面对尽在咫尺的泪水和哭声视若罔闻。
所以我也无法和琴酒成为家人。
尽管我的人生已经驶向了布满邪恶与堕落的道路。
捡到猫是个意外。
在那个下雨天,刚做完任务回来,这只黑色的毛球就浑身湿漉漉,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赖住了我。
我把他带回了家,洗净雨水吹干后,它不再是个丑陋的毛球,而是一个黑色的漂亮小家伙,会软软地发出喵喵的声音。
像是命运的遇见,看着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大雨,我决定把它留下来。
大多时它都很安静,自己在家也能玩得很开心,可能是经过了太多流浪,害怕被抛弃,和其他猫相比,它总是显得过于乖巧。
尽管如此,当我又完成一个任务,在漆黑的房间里麻木地抱着黑色兔子时,它还是关心地悄悄进来,跳到我的身前,用柔软又湿漉漉的舌头舔着我的手。
无论这双手叠加了多少罪恶,小猫依然会爱着我。
在明白这点后,心里痛苦和纠结的硬块竟然就这样短暂的溶解了。有了它,好像即使堕落到地狱深处我也可以不在乎。
世界已经疯了,或者疯的是我。
所以,琴酒为什么要我杀掉我的猫。
我想过无数拖延的理由和借口,最后偷偷地把小猫放走,然而得到的只有琴酒带来的小猫尸体。
它太傻了,本来已经离开,却悄悄地跑回来,正好遇见过来的琴酒,于是被琴酒扭断了脖子。
此事之后,每每忆及那天,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象自己就是那只黑猫,迷茫地被主人抛弃,因为留恋过去的温暖,匆匆向家跑去,却在路上被人毫不留情地杀害,带着遗憾和不解死去。
这种绝望窒息般的想象,宛如恶灵缠身般,伴随我渡过了无数难以入眠的夜晚。
于是我明白了,死的人应该是我。
遇到诸伏景光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始于谎言,我卑鄙地利用了他人的善心,只是为了得到片刻的幻想与喘息。
在这个美好又绚烂的梦里,一切都是这么的令人沉迷,让人不忍心打破这片镜花水月,去面对那残酷战栗的现实。
离开我一定是个正确的决定。
现在,所有的疯狂和错误都会被纠正。
这是我罪有应得。
————
“你们有谁看到森月了吗。”萩原研二拦住他的同期同学询问。
“森月?不知道啊……”同期同学想了一下才想起森月是谁,然后摇摇头。
“怎么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班长去找女朋友也就算了,zero和hiro拍完照也不见了,一晃神的时间就剩咱们俩了。”松田阵平双手枕在脑后吐槽着。
他们刚换完衣服,想要找关系比较好的几人一起吃顿饭,结果哪也找不到人,打电话都打不通。
毕业就删联系人?也太过分了吧!亏他还想打听打听他们将来去哪,以后好经常联系呢。
“感觉有些担心……”萩原研二蹙起眉。
今天的诸伏景光和森月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两人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一起消失,再结合森月之前做过的事,让他有了一些不安的预感。
“总不能又遇到什么案件了吧。”松田阵平倒是想到了他们在警校期间活跃且不安分的种种壮举。虽然最后外守一的死亡给他们泼上了一盆冷水,但是仍然浇不灭他们火热的心。
“不知道……等下,hiro,给我发信息了,郊外,桥……遭了!小阵平我们快走!”萩原研二瞳孔一缩,拽着松田阵平就要去打车。
“诶,等等,发生什么事了。”松田阵平听到幼驯染这么严肃焦急的声音,也紧张地跟着跑起来。
郊外?杀人案??
“路上和你说,小森月可能要出事。”
“哈?”
森月沿着他和诸伏景光去过的地方走了一圈,最后来到这个地方。
这里河水湍急,稍微流淌一会儿就能归于大海,变成尸体满身疮痍的身体最终会融进海水里。
所以在别人眼中,他只是消失了,并不算死亡。
这样诸伏景光和那些热心友善的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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