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
等怪兽的亲吻越来越剧烈,带着酒气的舌尖在阿信口腔长驱直入的时候,他才忽然记起呼吸的动作。
有烟花在脑海里炸开,绚烂又迷惑。阿信在半空中僵直着手指,不知道是想要推离还是迎合。良久,那只手缓缓搭在怪兽肩膀上,轻轻推拒几下之后却迎来更加猛烈的攻势,于是颤抖着猛地搂到怪兽脖颈。
怪兽僵了一下,他放开对阿信的禁锢,低喘着在阿信耳边问道:“为什么?”
阿信被吻得双颊通红,眼睛也亮晶晶的,“什么?”
“陈信宏,为什么让他吻你。”
“我没……唔……”
才不听他的解释,怪兽又急不可耐地吻下来,带着些愤恨的撕咬,很快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开来。
怪兽越吻越上头,脑海里魏志朋靠近阿信的场景不断回放,珍宝被别人抢走的恐慌和愤怒,已经烧没了他的理智。
“停一下,怪兽……”
那亲吻已经辗转到脖子和喉结,阿信难耐地扬起头,脑子里被丢进一团浆糊。
呲啦一声,衣服被暴力撕破。这声音好似冷水滴进滚烫油锅,一瞬间点燃情欲,空气整个升温,进攻的号角震耳欲聋。
“阿翊。”
阿信念着怪兽的名字,意乱情迷。
他感觉到抵在腿间的小怪兽直挺挺戳着,而自己也浑身滚烫,欲望被勾起。毕竟,这是他默默爱了这么久的,他的温尚翊。
怪兽的手伸进阿信t恤,顺着侧腰的曲线一路滑进裤子,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碎碎念一句,“你的过敏都好了。”
阿信忍着翘起的嘴角,很乖地躺着,温顺地像在怪兽掌下咕噜咕噜的猫咪,享受着对方的爱抚。
他不想去纠结阿沚,也不想去烦恼怪兽酒醒之后的事情,在这一刻,他决定暂时放纵一把,让今晚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好了,都好了。”
阿信也把手伸进怪兽衣服里面,相爱的人互相慰藉,借着这黑暗的遮掩,借着这一瞬的冲动。什么都无需多言,爱欲是最好的证明。
衣服被一件一件褪下,胡乱地丢弃在地毯上。阿信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云端淋雨,身下是柔软的棉花,身上是淋漓的雨滴。
而怪兽则是掌握着他命运的上帝,所有快乐悲伤都由他赐予。
喘息越来越重,黑暗中有人笑了,有人在哭,上气不接下气。
阿信想,如果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五月天只剩下自己,除了回忆在舞台上的那些时刻,他还会回忆起什么?是沁凉夜色中透露的无限爱意,还是片刻放纵后刻骨的追悔莫及?
互相在对方手中释放的时候,阿信有些走神。他用一秒的时间思考了下自己后不后悔,答案是不,这就够了。
纵欲之后酒劲儿上涌,怪兽躺在阿信身旁睡了过去。阿信对着他皱了皱鼻子,“你睡得倒香,残局全部丢给我哦。”
他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下去,然后哀叹一声,翻身走下沙发。看着怪兽熟睡的样子,阿信连连腹诽,还好他新买的这沙发够大,不然……。
穿好衣服后,阿信把怪兽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带着点儿泄愤的意味儿丢到他身上,想了想,还是从房间拿了条厚厚的毯子过来,小心翼翼盖在怪兽身上,然后又轻手轻脚回了卧室。
出了一身汗,粘腻得要死,但是阿信又不敢去浴室冲澡,害怕动静太大吵醒怪兽,他现在还不想跟怪兽面对面,刚才发生的一切需要时间消化。
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就是画面闪回。阿信死死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数羊,从1数到1000,然后再从头数过。
夜晚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终于有了点困意的时候,已经有微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酒也该醒了吧,阿信决心要睡一整个白天,刚好再多点时间去梦里消化。
这么想着,便带着那么点儿忐忑,却又无比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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