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生气。”明月其实并未动怒,只是看着他一直光着上身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无端地有些燥热罢了。“你不冷吗?”如今已是秋季,夜里还是有几分凉意。“不冷,不信的话,姐姐你摸。”江年安拉过明月的手,探在了他的胸口上。明月的手指正好落在那处鼓鼓的胸肌上,她下意识地抓了抓。瞬间,两人都腾地红了脸。 旖念看着鼓鼓的, 摸上去却很软,明月忍不住好奇,小声问:“这里, 一直这样么?”江年安强作镇定, “用力的话,便会这样。”“啊!”明月惊呼出声,好神奇,一下子就变得硬邦邦了……她没忍住又摸了摸, 视线扫过那点粉色, 忙收回手, 指尖如被烫到般, 无意识地揉搓着。“看来你确实不冷。”她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一时间,两人无言, 气氛有丝丝缕缕的尴尬。江年安见好就收,“时候不早了,姐姐你歇息罢,有事叫我。”“好。”在他走后,明月倒在床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睡着, 没想到没过多久,她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旖旎又惊人的梦。梦中,她与一名男子在锦帐下纠缠。灼热的气息,真实的触感, 叫她一瞬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人身材高大结实,胸膛摸上去与年安的别无二致, 明月不禁嘀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受限于认知经验,明月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摸着他,别的倒什么也没做。昏昏欲睡之际,那人轻笑一声,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姐姐”。嗓音熟悉,惊得明月登时清醒过来,眼前一直缭绕的云雾散去,她恍然发现,梦中的男子,竟长了一张与年安一模一样的脸!明月倏地睁开眼,胸口怦怦直跳,喝了半盏茶之后,她才渐渐平复下来。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做春梦不可怕,令人心惊的是,梦中郎君是她向来当弟弟看待的人。一时间,懊恼羞窘涌上心头,明月胡思乱想了半宿,以为自己是受了年安赤身的刺激,所以才会做如此荒唐不羁的梦。临近天亮,她眼皮沉沉睡去时,兀自想着,以后一定要提醒年安注意穿衣,两人也不能再胡闹了……
与明月相同的是,江年安也做了一个姐弟二人的春梦。不同的是,他的梦更为出格放肆。江年安下颌微扬,阖上眼,气息粗重,片刻之后,他下床换了亵裤。翌日一早,明月精神不济地打开门,抬眼便看到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的衣裳。她打了个哈欠,见怪不怪,年安很爱干净,换亵裤很是频繁,她早已习惯。年安并不在院子里,明月想他定是出去锻炼了,进了厨房,见锅里有热粥、鸡蛋羹,还有一碟小菜,她不禁心中一暖。吃罢饭,她拿出针线与布,为自己做两件抹腹。先前有的几件,近来穿都有些紧了。想起洗澡时所看到的,明月面色微红,她没什么同龄朋友,有些话无从诉说,只好自己慢慢消化。明明之前她的胸脯很平,与年安、小川的没差多少,但近两年来,尤其是最近,那里似是发面馒头一般,飞速臌胀了起来。洗澡更衣时,明月有时会忍不住触碰,不敢用力,要不然会有点疼。月经前几日,更是胀得厉害。直觉这事难以启齿,明月有时候便会忍不住地含胸,要不然挺着……太尴尬了些。除了抹腹,她还做了两条束胸带。做好后试了试,看上去比之前扁平多了,胸口被束缚得有些发闷,但明月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江年安带着小白晨练回来后,明月已然喂好鸡鸭,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书籍。两人都想起昨夜做的梦,眼神飘忽对上,又错开,同时低下了头。江年安洗了把脸,眉眼上挂着水珠,走到明月面前。阳光下,她的脸颊白皙透亮,隐约还能看到细小柔软的绒毛,他微微晃神,问:“姐姐今天怎么晒这么多东西?”“我看今儿太阳很好,就拿出来通通风,去去潮气。”“我去把小山的被褥枕头也拿出来晒晒。”江年安走后,明月方抬起头看他,望着他修长的背影微微出神。不多时他抱着被子走了出来,她连忙垂下眼,暗自抿了抿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罢了,她又何必当真?若是她因此而疏远年安,他又该说“她不疼他了”之类的疯话。有时候明月觉得江年安成长得飞快,一晃眼变成了如今高大俊朗、体贴周到的青年,有时候她又觉得,他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总是很亲近她,喜欢跟她撒娇。两人晒罢东西,看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心头都溢上一抹满足来。一桌一椅,一鞋一袜,都是他们辛勤努力赚来的。此时也不过辰时,太阳明亮却不刺眼,明月与江年安锁好门,一道去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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