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挂记在朕心中多年,你寻的医生是否可靠?可能治好?”
他知道贺昀一直在为贺深寻找医生,只不过过去都未见成效,而如今贺昀即便是欠下人情,也要寻来的医生,恐怕是有了准信。
再者说,单是贺昀对贺深这份心,就足够让皇帝如鲠在喉了。
贺昀回答:“虽然无法完全痊愈,但,可至行走。”
皇帝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如此甚好,改日也为朕引荐一下这位神医。”
说是引荐,实际又是想什么却不会宣之于口了。
贺昀恭敬的应下:“遵旨。”却并不打算真的引荐,张留老爷子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大晋他都没有过问,万一是因为跟皇家结怨,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
等治疗完成,便想办法把老爷子送出去吧。
毕竟皇帝,也不可能可能亲自来侯府“结交”一位医生,而只要不出侯府,便是面对皇帝,贺昀也能护他周全。
这话说到这里,一向在贺昀面前做出包容长辈的态度的皇帝,不可能还不允他,更何况这位沈医生也的确没有任何罪行。
周怀虽然心里不畅快,却也不会因此多做些什么,毕竟一个搅进案子的医生,实在是太过无足轻重,完全不值得让眼前的少年因此存了芥蒂。
“这个中缘由朕已明白,明日便会着秦朗去调查,若真如你所言,自会放了他归去。”
贺昀起身,行礼:“臣,谢陛下。”
这次由于心里从说到治疗贺深开始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焦躁和不痛快,周怀没有再拦住他的行礼,让他久违的实打实的行完了谢君的礼。
目的达成,贺昀便准备告退,却被皇帝握住手腕:“陪朕喝杯酒吧。”
“陛下,时辰不早了。”贺昀推拒了一下。
“晚了便留宿宫中,你自小如此,不必如此拘礼。”
贺昀低头想着,皇帝今日的异常倒是比往日多,不知是否是治疗父亲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在他出征之前,皇帝虽然待他亲近,并且也是常用复杂的眼神看过来,一看便知对方透过自己的相似的面孔在怀念母亲。
但是亲近有余,却并不亲昵。
出征回来,却在私下几次三番多有越界的动作。
贺昀想着,应该是自己长开后的容貌更加艳丽也更加肖似母亲了,让皇帝本就把他当作替身的心思更重了。
而这,倒让贺昀确认了,皇帝应当不知道自己是他亲子。
也是,皇帝就算在宴珠成亲前碰了她,也不过是卑劣的占有欲作祟,想要在贺深之前,留下自己的痕迹,而他这样的人推己及人,绝不会想到,贺深竟然从未碰过宴珠。
自己出生月份又晚了大半个月,他自是想不到那里去。
他泛着冷意的在心里想了一圈,也许倘若自己真是贺深和宴珠的孩子,这点反而会让这个皇帝更有成就感。
作为臣子,皇帝已经说到这里,贺昀也无法再做推拒。
倒不如看看皇帝究竟要做什么,他顺着皇帝握着他手腕的力度坐到皇帝身侧。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也没有更换地方,直接在御花园中摆了酒菜,李公公早早就让人点了灯,昏黄的日头一点点落下去,最后一点光也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只留了影影绰绰的宫灯的火光。
贺昀虽是年少,但酒量却不差,在宫中更不敢,也不会放开了去饮酒,只是陪着皇帝说话,皇帝不知为何却醉的很快。
他知道皇帝酒量也不差,可今日两三杯下肚,就已经一副醉酒作态,身子靠过来,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倒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有意为之。
贺昀知礼的往后避开皇帝的接触劝阻道:“陛下,您醉了。”
他这般劝阻自然没有效果,更何况,当下的情景也许正是周怀故意为之,作为九五至尊,天下之主,当他不愿意的时候,贺昀的阻止自然什么都算不上。
皇帝再次抬起手来,抚摸上贺昀的面庞。
他刚刚清醒时碰过一次,点到为止的触碰,只不过是微微越过礼制和亲近的一点,现在,他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
眼前的少年正在最好的年纪,一年一年逐渐长开的容貌,逐渐褪去了青涩和稚气,变得更加张扬更加凌厉。满是少年气的长相在这次回来以后,更多了几分经历磨砺的稳重,本就修长挺拔的少年,已有了一丝青年人的模样。
周怀对他从小的偏爱,就像世人说的,至少一半是源自贺昀这张脸。
另一半则是他同贺深不亲近的关系和他干净不牵扯的身份,疏远于世家的贺家,又很难被新贵接纳,自己只要关爱他两三分,贺昀倘若想要出仕,能依仗的,便只有自己。
他会成为自己手中的纯臣。
而贺昀的军事天赋,则是意外之喜,这样他不仅会成为自己手中的纯臣,还可以成为自己手中一把锋利的刀。
周怀不喜欢男子,原本对贺昀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