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人在洞仙峰,怎么可能掳走林幼青。这些人满嘴胡说八道,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实在可恶至极。台上章晟以等人似乎也被说服,除了叶峦,其他人皆满脸羞愧愤怒。毕竟姜陨这样的耻辱是出自他们师门。“姜陨是我师弟,当年他犯下大错,我也有责任,我无数次想,那时自己若对他多一点关心,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章晟以一脸悲伤的模样,话还没说完,台下修士便纷纷出言相劝。“章长老不必自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姜陨自作孽不可活。”“是啊,你当他是师弟,他可当你是师兄了?哪有师弟抢师兄道侣的?简直畜生不如,更何况他还与魔修勾结,你心善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心善了。”“……”台下满是恭维章晟以、指责姜陨的声音,仿佛他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赵宿看着这一切,得知真相后,心中只觉荒唐可笑。更可笑的是,章晟以竟也没否认这些,他安心享受着大家对他的恭维赞赏,心中正不知有多得意。在他旁边,叶峦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似是做出什么决定,忽然往前走了几句,似乎想说什么。只是没等他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自不远处传来。“颠倒黑白、混淆事实之言,你们竟真敢信。诸位皆是灵域的名门大派,难道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众修士抬头看去,见有两人正御风自远处而来。前边的眼神锐利,蓄着胡须,负手而立,赫然正是一直声称在闭关的平山派掌门姜帛雾。认出对方身份后,他们立刻向洞仙峰看去,才发现那一直笼罩在洞仙峰的结界竟不知何时悄然消失了。“掌门!”“掌门您终于出关了!”平山派弟子见到姜帛雾纷纷恭敬行礼,一脸喜色。唯独章裘跟章晟以目光紧紧盯着死而复活的姜帛雾,一张脸血色褪尽,变得难看至极。“晟以见过掌门。”台上, 章晟以很快掩饰好情绪,恭敬行礼道。章裘亦是含笑抬头:“师兄,你终于出关了。”姜帛雾看着还想蒙混过关的两人, 眼中一片冷意。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修士察觉到异样。
“姜掌门,您为何这幅模样?”“对啊, 您的实体呢?元神为何会这般虚弱?”“夫人不是与您一同闭关的吗?怎不见她的身影?”“还有姜门主,你为何会与章掌门一起出现?你去过洞仙峰?”“洞仙峰不是被下了禁制, 无人能入吗?你为何能进去?”台上章裘和章晟以闻言, 目光立刻转向姜允, 一脸的审视和怀疑。姜允迎着众人的注视, 冷道:“我并未去过洞仙峰, 只是恰巧在洞仙峰外偶遇姜掌门。至于姜掌门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是由他来给诸位解释吧。”姜帛雾正欲开口, 章裘忽然上前道:“师兄闭关多年,这才刚闭关,不如先休息休息, 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同时他也传音给姜帛雾:“师兄难道想毁了平山派吗?”姜帛雾冷冷睨他一眼,显然早已下定决心,灵力悄然运转,他的声音也响彻众修士耳畔:“毁了平山派?章裘,真正毁了平山派的是你!你现在想起维护平山派, 早干嘛去了?当初你儿子不与魔修勾结陷害我儿子, 你不杀害我和我夫人,平山派能变成今日这样吗?”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 平山派门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其他门派修士亦是如此,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好半晌,才有修士开口道:“姜掌门,你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章长老杀害你与夫人,此话从何说起?还有小章长老与魔修勾结陷害姜陨?此事可当真?”章裘脸色难看,紧盯着姜帛雾,语气比起劝说,更像是在威胁:“师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做过这些事?还有晟以,我知道你一直怨他,觉得若不是他,你儿子就不会变成那样,可当年证据确凿,你即使有意偏袒,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台下修士们看看章裘,又看看姜帛雾,一时竟不知该信谁。知道章裘和章晟以的真面目后,姜帛雾再看他们,只觉讽刺、可笑。当年姜陨犯错时,他们也是一副这样的嘴脸,表面看是在替姜陨说清,实则处处构陷。可惜他那时识人不明,听信了他们,以致铸成大错。“我早知你会狡辩,早已做好充分准备。”姜帛雾没再多言,目光转向姜允。姜允当即自储物戒中取出一物。立时有修士道:“是掌门令牌。”“掌门令牌为何会在他身上?”只是很快,他们便无瑕关注这个问题,因为在掌门将灵力灌入令牌后,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乱石嶙峋的山洞内,硕大的石头上铺着软垫,石头旁落满衣服,上边两具赤着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画面活色活香,让人移不开眼。少顷,一道满是震惊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山洞外,有人循声而来,长身玉立,赫然正是姜陨。姜陨出现的时候,已拔剑向二人挥来,剑气斩裂石头,足见他当时有多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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