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一口气。
钟离说:“医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潘塔罗涅居高临下看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晦暗不明,“谢我帮你抠出你屁股里那些精液?”
……倒也不用那么直白。钟离脸上发烧,潘塔罗涅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一下,然后手指抚上他的眼角:“我以为这是你画的,昨天哭得那么惨居然没化开。”
“这是……胎记。”钟离皱起眉头咬住嘴唇,抬眼看了潘塔罗涅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像打开什么开关,潘塔罗涅站起来失控地摁住他,啃上他的嘴唇,力气大到像在撕咬猎物。
钟离瞪大眼睛,他身体几处伤口很疼,不能大力挣扎,看上去就像他被温顺地深入亲吻。潘塔罗涅把舌头伸进去,撩拨钟离敏感的上颚。
钟离之前虽然嘲笑阿贾克斯,但事实上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多擅长,跟别人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如此富有战术性的攻势下没几下就软了身子。
就在两个人快要窒息的时候——至少钟离快要晕过去了,潘塔罗涅终于放开他,他们之间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钟离吞咽一口唾沫,垂下眼喘气。
如果这是治好他屁股的理由,他宁可被阿贾克斯操烂过去。
潘塔罗涅看他半晌不说话,哑然失笑起来:“钟总果然贵人多忘事。”
久违的称呼让钟离心里漏了一拍。
钟离还做公司老总的时候,有不少追求者。
他长相英俊,气质温文尔雅,待人又温柔耐心,这也不奇怪。但钟离那会儿太忙,顾不得儿女情长,这副性冷淡的样子不知为何却更加吸引别人,桃花运里甚至衍生出男人。
在他拒绝无数后仍然有人扑上来,钟离的心情被一点点消耗,他处理公务到压力大得某天出去喝了个烂醉,不知不觉走到公司门口时发现已经关门。他准备回家,发现一个男人拘谨地上前,小心地对他说出告白的话,并将一束玫瑰塞在他怀里。
钟离的眉梢一下一下地跳,烦躁的怒火冲破胸膛,将玫瑰一把摔在地上,低吼一句:“要老子说多少遍,老子他妈是直男!”
也许从那时起,那束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的玫瑰就暗示了他的菊花。
钟离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在医务室躺了两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被潘塔罗涅用手摸来摸去。医生总是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用指腹按压他的敏感带,从剐蹭乳尖,到揉捏腿根,甚至抚慰他半硬的性器。
钟离的屁股还是很疼,不能有太大动作,只能由着对方骚扰他。
潘塔罗涅时常目的明确地捏住他的阴茎,生有薄茧的指腹灵巧地套弄,在他弓起背,呻吟一声,腹部抽搐着射出精液后嫌恶地擦擦手,然后说一句:“真是个骚货,这样都能有感觉。”
钟离:“……”
他无力地张张嘴,斟词酌句地说出“因为你技术很好”这种高情商的话,然后在潘塔罗涅灼热的视线下又被狠狠亲了一顿。
等到钟离终于能走时,达达利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回去了。”达达利亚言简意赅地说,撇撇头示意钟离跟自己走。他不像自己那个聒噪的弟弟,倒与来到这里后的钟离有些相像,都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他们安静地走过楼道,快到房间时,达达利亚对他说:“我把阿贾克斯调到隔壁去了。”
他观察钟离的反应,但钟离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能说什么,调得好?他或许不该高兴得太明显,这毕竟是人家的弟弟。
“我有空会去看望他。”钟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意外发现达达利亚的表情冷下来:“我看你被他肛得挺开心的。”
“说笑了。”
钟离实在不懂这所监狱里的人有什么毛病,他之前清清白白,进监狱也是遭人陷害,他们一个两个却老觉得他似乎是卖屁股出生。莫大的委屈让钟离不想再理达达利亚,走进宿舍时发现少了几个人。
“你们宿舍之前有人染了艾滋,被送走了。”达达利亚在他身后说。
钟离想起阿贾克斯之前像疯狗一样操他,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他的心里不禁一阵后怕,于是越过裹着被子的舍友,快步走进卫生间。
他洗了把脸,看着洗漱台发呆,而后把卫生间的台子彻彻底底擦了一遍,心里终于舒服了些。
钟离出来时发现达达利亚还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腰间别着警棍。
他站在门口,没人敢说什么。钟离不想触霉头,拉开被子准备上床。
“你可以换个宿舍。”
达达利亚看着他,脸上依然是淡漠的神色。
总算干了回人事。钟离从床上爬下来,达达利亚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带着他离开这里。
他们又走了一阵,停到房间前,达达利亚拉开门。钟离进去后发现这里面比他见过的那些宿舍都干净宽阔,还有专门的办公桌椅,钟离打量了一圈,站在门口:
“单人间?”
钟离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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