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他当成和以前的炮友一样?
“林叶。”
周岩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应该从嘴中吐出来,可是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剩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攻击着五脏六腑。
他抱进身上的林叶,指节都在用力,指尖陷进林叶后背的皮肤里,恨不得扯下一层皮,好让林叶感他所感,痛他所痛。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轻点,我好歹是你前准岳父。”林叶笑着说道,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对他开玩笑?
周岩不仅没松手,甚至更加用力,甚至埋头在林叶的脖颈间,张开嘴,咬住他的一块皮肉,牙齿用力咬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林叶的吃痛惊呼。
可这还不够。
周岩意犹未尽的松口,内心仍觉得似有几片羽毛在挠,痒得让他抓心挠肺,恨不得和林叶一起下锅被做成同一套菜,挑都挑不出来肉是谁的肉,肝是谁的肝。
“林叶。”
他痴迷一般,翻身将林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舌尖触碰,那股极度熟悉的感觉,让周岩分不清,是熟悉感,还是安全感?
还是熟悉感带来安全感?
林叶此刻在他身下变得柔情起来,仿佛一汪水,心甘情愿地承载着他,用浮力让他漂浮起来。
周岩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熟悉感,可是此时他分开林叶身体的动作,却像走回了一条童年的小路,阳光正对着他撒下来。
两人身体交融。
林叶将灵与肉分得很清楚,身体快感与痛苦,就像一块猪肉,放在火上会炙烤出油,放在冰箱里就会被冷藏,他所追求的快感,就是把一块猪肉放到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的地方。
周岩却不同,身体的快感足以激起他灵魂的震颤。
肉体相撞的闷声在帐篷里响起,原本略有些寒凉的帐篷,现在却被炒得火热,林叶张开双臂,攥住身下垫子的边缘,完全沉浸肉体的碰撞和摩擦顶撞时带来的快感,后庭被炙热坚硬的肉棒塞满,快感涌上全身,如潮水一般,带着他飘来荡去。
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地享受纯粹的肉体的快感。
只需要放弃思考--
他是谁?
林叶对他来说又是谁?
林叶对周岩向来嘴贱不嫌事大,虽然自从周岩失忆之后,他的嘴贱收敛了一点,但他还是喜欢看周岩破防的样子。
就像有的小孩喜欢点火一样,至于点火之后的后果,则不在考虑之中。
“周岩。”
林叶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不是周岩失忆后,他故作的威严岳父模样,而是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逗周岩之前完全压不住笑意的样子。
周岩在他的身上进行最后的冲击,控制不住似的摆动腰部,肉棒在林叶的后庭里不停做着活塞运动,他与他一起同时被快感抛起,在到达巅峰之后。
林叶掏出一枚钻戒。
是原来那枚,是他在周岩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找到的。
是他随手送出,周岩却以为是什么订婚礼物之类的那枚。
“你还记得吗?”
林叶笑得乐不可支,他被快感与笑意两面夹击,笑得肚子都疼了,他可能就是贱,就跟把球扔到面前的墙上,球反弹回来砸他脸上一样,在真正被砸到之前,那种马上要被球砸脸迎接疼痛的感觉,是兴奋感。
周岩与他身体相连,他仍然能够深度体会到林叶身体的热量,然而林叶的笑脸却像是躲在冰川后面一样,朝着他散发出森冷寒气。
钻戒从寒气中折射出尖锐的光。
他目光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钻戒,浑身开始慢慢发抖,直到最后像是电力充沛的电动玩具,控制不住地疯狂发抖。
是的。
他记得。
“林叶、你是不是、有病?”周岩目光清明,带着刻骨的恨意,从那枚钻戒恨到林叶,恨不得把林叶生吞活剥了。
林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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