懑难平,怒火中烧。
她不想si。
尤其是对上岑卿易那张欠揍的脸。
她想结束的是痛苦,不该是生命。
而她此刻的痛苦都是拜这些男人所赐。
所以真正该si的另有其人。
诚然,之前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可她遭受的报应已经够多了吧?
那凭什么只有她会遭报应,这些把人命当消遣的渣滓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快活一辈子。
凭什么呢?
温漾越想越激进,现实却无b残酷,船尾的水已经蔓延至身下,厚实宽松的羊毛呢子浸sh后变得异常沉重,好似往她身上浇了铅,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系统为了那点破好感度还在不停地嚎叫,像把锋利的斧头要将温漾大脑生生劈成两半。
温漾被折磨得忍无可忍,心里大骂:“消停点啊!吵si了!”
系统立即降低了音量:【宿主别着急,你还是试着开口求求渣攻吧,或许他真的会救你,好感度也能回升。】
到底是谁更急?
温漾平复着呼x1,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但她决绝不会听从系统的指示。
沈初棠的出现,不正说明这是他们联手对她施展的报复吗?要她再上赶着求他,那她最先看不起且对不起的就是自己,而且她和沈初棠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便是最好的结果。
风势渐弱,卷起的波涛也随之平息,海面略显的宁静,木船仅靠一根长长的绳索与岸边栏杆相连,才没有随波逐流冲向远方。
尽管如此,温漾仍惊得冷汗直冒,因为木船的破损程度加上里面不断涌入的海水还是没能让她逃脱葬身大海的险境。她si咬着唇,大脑在天旋地转中用尽全力思考着求生的办法。
就在这时又一辆车风驰电掣地驶来,聂云谦从车而降大步流星走到岑卿易身边,瞟了眼深蓝的海面,简短道:“放了他。”
岑卿易没有表露出过多诧异,明知故问道:“放了谁?”
“裴白珠。”
岑卿易点头,旋即状若恍然大悟,笑了笑,“怎么了?是打算英雄救美,还是大善人装不下去了,没睡到他你不甘心。”
“可以,账还是要算的,睡完记得还我,别自己偷偷藏起来。”
话说的不顾情面,好歹是做出了让步,聂云谦冷着脸,没有辩驳,转头吩咐后面的几个随从将船拉上岸。
身旁心如si灰的人从喉间发出一声低y,空洞的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仿佛重燃了希望之火。温漾循着裴白珠的目光再次望向岸边,脸se瞬间变得惨白。
聂云谦依旧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温漾心脏狠地ch0u动起来,没有被无视的难过、愤怒甚至委屈,她只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丢脸了。她不是没想过和聂云谦再度碰面的场景,她以为自己会昂首挺x、大方坦荡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以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喜欢上他,而不是这样狼狈又窘迫地等待着被他拯救。
船正缓缓向前移动着,温漾却越发焦躁不安,即便被拉上岸,她也不敢保证岑卿易是否就此罢休,说不定他还会把她重新丢进海里。
海面似看平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岑卿易不禁心生疑惑,这艘破船抵御不了多大风浪,为什么迟迟不翻?那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他望向船只的靠近,又有些不满,轻扯嘴角,“那nv人你也要救上来?好人还当上瘾了你。”
聂云谦微皱起眉,毫无感情道:“我不管她。”
沈初棠维持了一贯的高傲姿态,像个旁观者静静地一言不发,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气急败坏。
他一方面气自己,明明说过再也不见她,但还是巴巴地跑来了,是为什么?就为了看她被鱼分食?那血淋淋的画面他看了犯恶心,而且她真就这么si了,他倒不觉得痛快,反而x口一阵憋闷。
一方面是气她,你心心念念的n货都快被别人救走了,剩你一个孤零零地送命,怎么还能做到无动于衷的!?难道真以为姓岑的会对你网开一面?
沈初棠想,只要温漾肯跪下来求他,兴许他可以发次善心给她个机会,然后这人又落回他手里,那他势必要让她为之前的欺骗付出代价,一分不少地全讨回来!
就这么轻易地si了,也未免太便宜她!
希望近在咫尺,裴白珠激动之余还不忘瞪温漾一眼——都是这个疯nv人毁了他!等他脱险,他一定要揭露真相,他是冤枉的,他是被迫的,他一定不叫她好过!
温漾侧头迎上裴白珠仇视的目光,怒火烧得更旺了,她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这种求生无门,求si不得的痛楚密密麻麻、无孔不入地渗透至她全身,她的呼x1艰难又急促,x膛起伏不定,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得活下去。
系统附和:【宿主你肯定会没事的,虽然任务完成的不怎么样,但机会仍在,上岸后,尽情利用你这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打动渣攻,争取渣攻的怜惜,重获好感度其实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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