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不到师兄了。”
楚子航的心猛地一沉,而路明非还在继续解释,“如果我跑了,他们下次还会再来找我,没完没了,还不如这次就让他们满意了,就好了”
“笨蛋”对于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把男孩抱在怀里的想法,楚子航手足无措,抬了抬手,到底还是只攥住了男孩身上的被角。
“你想反了,那些恶人,你越是退让,他们就会越得寸进尺,你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了一次,下一次他们就会更无所顾忌。”他柔声解释,手抚上路明非的发顶,似乎是被男孩用水龙头冲洗了一下弄脏的地方,有那么几处地方还是湿的,一绺一绺贴在一起。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他保证道,“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男孩小动物一样用头蹭着他的手掌,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我准备把我高一的制服送给一个同学。”楚子航在周末的家庭聚餐上这么说。
“不是要留着做纪念的吗?”
仕兰高中的制服根据年级不同,在领口、袖口等包边的颜色上有区别,高一是绿色,高二是银色,高三是红色。高一的学生正在中二期,很喜欢自称是蛇院人,还有些自称狮院学子,做梦都想着穿上高三制服。
“那个学弟家里没有亲人,虽然说他父母留下了不少的遗产,但被抚养他的机构控制着生活还很拮据,因为是插班生,也有人看他是个孤儿觉得好欺负,经常被高年级找麻烦,上次还往他身上泼泔水。”
关于路明非的家庭情况有说谎的嫌疑,但总不能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听着就太不可靠了。
“啊呀”,美貌的妇人捂住嘴一脸惊讶,“没有爸妈,别的家人也没有吗?被欺负了都没有家人给撑腰的,这孩子好可怜。”
“爸爸”要想的就多很多了,楚子航敏锐地觉察到他陷入思考的表情。毕竟是个商人,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或许真能觉察出其中站不住脚的地方。
果然思考了一会后他开口了:“具体的情况可能比较复杂,单是安排了这个同学去你们学校念书就能看出来,监护人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糟糕,经济上的事你不用想太多。当然了,衣服你愿意送,人家愿意要,爸爸不拦你,还有你的旧衣服,送去做慈善和送给人都没区别。”
妈妈在旁边点头,说改天让阿姨收拾收拾你的旧衣服,问问你那同学要不要,不要也该送走了,放着也是浪费。
眼含温情地看着自己乐于助人的儿子和温柔体贴的妻子,“爸爸”端起酒杯一脸满足,不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冷了下来。
“那几个欺负人的学生,我倒是要去找你们校领导说道说道,还在学校就这样犯浑,出了社会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他们的父母看着是体面人,教出来这样的孩子我都替他们丢人。成天惯着孩子胡闹,赚的钱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这才是楚子航的最终目的,他说了句“谢谢爸爸,我吃完了”就收拾碗筷离开,没人答他的话,身后妈妈给“爸爸”倒酒劝他别太生气,灯光下两人的影子相依相偎,好不浪漫。
走到洗手台前看向镜子,楚子航才发觉自己在笑,不是敷衍的礼仪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畅快的笑。
这是为什么?他想,是因为他终于保护了自己重要的人,兑现了自己对路明非的承诺。他做到了,虽然不完全是他本人的能力,但终有一天——
在欢笑声的背景下,他第一次在和家人如此接近的地方主动点亮自己的黄金瞳,望向镜中的自己,仿佛一场契约的仪式。
终有一天,我会变强,我会保护我所爱之人。哪怕前路荆棘载途,所有杀不死我的,都只会让我更强,更无法阻挡。
“喂喂喂”
恺撒这两年来见到的楚子航面部表情,加起来也没有刚刚这几分钟的要多。
楚子航显然是陷入了回忆里,对他的举动充耳不闻,恐怕就算恺撒现在掏出来狄克推多对准他的脸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男人时而绷紧脸上的肌肉,时而放松下来,时而愤怒地瞪大双眼,时而又露出微不可察的微笑,最可怕的是现在楚子航又开始笑了!那比刚才更明显的笑容简直是瘆人,恺撒忍了又忍才没照着那张脸狠狠给出一拳,以阻止这个笑容继续干扰他的理智正常运转。
果然还是面瘫脸更适合楚子航,这样的状态还是给敌人看吧,更有杀伤力一些,给队友看那就是痛击队友了,真希望这辈子都不用和这种状态下的楚子航组队。
也不知道自己陷入思考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前的高大男人已经没了踪影。也对,楚子航这里应该并没有恺撒想要知道的,更多关于路明非和那个组织的情报,那些千篇一律的高中生爱情故事,他听了也会皱眉说:“就这?”的吧。
虽然楚子航觉得这种平凡的感情生活也挺好的。
点开手机,是路明非给他报平安的短信,受伤还没忘记自己嘱咐的事情,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两个人在网络上的交流,通常都是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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