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能闻见你身上的味道了。”宋迤莫名说出这句,接过她的茶杯,“再跟我说说,你在学校里跟主教你的老师不和,还在她发给你的三明治里夹炮仗?”“放着好玩嘛,那东西也没多好吃,不如我把它炸上天,大家看了都在笑。”唐蒄还停留在上句不像出自宋迤口中话里,答完了才惊恐地问,“谁告诉你这些的?”宋迤笑而不答,金萱嘉和金芍雪在旁不好发作,唐蒄往她那边挪了挪,低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在调查我啊?”宋迤早已想好理由:“听金小姐的同学说的。”唐蒄作势要打:“骗谁呢,你认识她几个同学?我去问她你就露馅了,你等着。”说着就要站起来。宋迤匆匆伸手拽住她,煞有其事地说:“没骗你,真是听她同学说的,金小姐不知道这事,你问不出来。”“绝对是你让人打听我了,”唐蒄盯了她一阵,忽然说,“你都知道多少,有没有听说我在花园里的事?”她专门问这个,仿佛很是在意的样子,可苏缃给的情报里没提到什么花园。宋迤问:“什么事?”唐蒄问:“你不知道?”宋迤不回答,唐蒄又问:“你真的不知道?”宋迤仍是不回答。唐蒄得意地笑出来,拍手道:“可算把你噎住了,打死我也不告诉你。你去问遍全天下的人也打听不出来,就等着一辈子蒙在这鼓里吧。”80 ? 起波澜◎有请受害者退场◎偶有凉风吹过,笼着袖子,算不上有多冷。林雪梅混熟了也爱插上几句话,与崔蕴坤等人聊得融洽,正在金萱嘉和金芍雪的撺掇下讲唐蒄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有人现场说书,宋迤却没有围过去。她始终没忘打探唐蒄的过去,凝望着羞怯地笑着的林雪梅道:“林小姐说上两句就要道歉,跟你这样的人怎么玩到一起?”唐蒄听不懂她话里藏着几个意思,但也知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便说:“明白了。你是说她特别好,还是说我不配和她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别挑拨离间。”宋迤似有所感,虚指着金萱嘉和林雪梅说:“她是你朋友,金小姐也是你朋友,独我做不得你朋友。”“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别拐弯抹角的。”唐蒄背过去不看她,在秋风里缩了缩,“我跟你说了,我才不跟没人性的人交朋友。你要是真心待我,就该多关心我,我都凑得那么近了,你不至于连香味都闻不出来吧?”宋迤正要答话,唐蒄就捏碎手里的饼干泄愤,转头说:“还有,你想关心我就大大方方搬到台面上来,像刚才那样背地里调查我,换成旁人我就生气了。”
宋迤沉思半晌,最后笑道:“好在我不是旁人。”唐蒄转过来,抽掉她拿在手里的帕子。这时候再问已不稳妥,吵了两回之后要着重照顾她的情绪——以前的宋迤干不得这种事,偏生唐蒄动起气来是最难哄的。对宋迤来说这不算严苛的任务,她最懂规矩小心。往那边觑几眼看见唐蒄是藏着笑的,便知道她没有生气。茶壶将要见底,金芍雪偷偷往壶肚里塞草,闲聊道:“说宋迤她们去得久,小爱姐到现在也没回来。”金萱嘉四下里环顾一圈,对身边的林雪梅道:“再休息也不该这么久。她跟你们分别时说了什么吗?”林雪梅被她问得如惊弓之鸟,嚅嗫道:“没有。”“我们当时就是平常的道别。”崔蕴坤处之泰然,有条不紊地说,“我们去了那边的石桥,王小姐说眼睛进沙子了,想在原地休息一会儿,让我们先走。”“她在石桥那边?”金芍雪把茶壶盖拍上去,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好了,光吃点心有什么意思?”金萱嘉心系王小爱的去向,又常常被这个妹妹牵着鼻子跑,不会对金芍雪的提案提出异议。她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宋迤和唐蒄,问:“你们呢?”宋迤和唐蒄正说着话,茫然地抬起头。金萱嘉打趣道:“这两人听不见咱们说话了,不带她们去。”唐蒄赶紧拉住她:“别别别,我们也要去。”她问完方觉得鲁莽,细问道,“去哪里啊?”问完这句又得了无数玩笑话。崔蕴坤和唐蒄对提东西可谓是驾轻就熟,林雪梅有时出手帮衬,没多久就把地上的东西收了个干净,全放在崔蕴坤的篮子里。唐蒄对她的业务能力表示认可,众人漫步走到石桥边,却只看见几个散步的游人,没找到王小爱的踪迹。崔蕴坤和林雪梅都摸不着头脑,崔蕴坤提着篮子向林雪梅求证道:“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在这里,对吧?”“难道是回去找我们了?”金芍雪往那几个游人身上张望,忽地想起了什么,惊声道,“呀,她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听说这附近住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那么大的人总不会走丢。”金萱嘉安慰她,又自己默念几声,“不会的。”“是不是她先请她家的司机带她走了?”林雪梅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她没什么底气地说,“分开的时候她说眼睛很刺痛,可能是实在撑不住要去医院了。”崔蕴坤附和道:“是啊,她是说眼睛不舒服。”找不见王小爱,金萱嘉的兴致大受影响,金芍雪看出她的忐忑,问:“我们要找找她吗?”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