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确定王小姐的安危为妙。”宋迤对各类突发情况的解决方式了熟于胸,嘱咐道,“麻烦你们去适才野餐那边看一看,王小姐兴许会回到那里找我们。”林雪梅和崔蕴坤服从安排,唐蒄也想跟去,金萱嘉喝止道:“蒄姐你留下,我有事想跟你说。”唐蒄停住脚步,等回原地的那两人走远出几十米开外,才回头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记得我之前收到的那张卡片吗?”金萱嘉格外担忧,低声说,“青青收到了那样的卡片,突然就被人给害了,黄语的遗物里也有那个东西,现下是不是……”金芍雪哦一声:“轮到你了?”“目前看来是轮到王小姐了。”宋迤斟酌着说,“倘或她今天真有个三长两短,金小姐应是很不好受。”如果收到卡片的三个人接连遇害,那么摆在金萱嘉面前就不止失去朋友这么简单的问题。那卡片就像凶手发出的预告信,寄给谁谁就要惨遭毒手。唐蒄拍拍金萱嘉的肩膀,说:“没事儿,哪有人会大白天行凶?我们快点四处找找,早点找到早点心安。”众人分散开在湖边搜寻,因着担心再次出事,于是两两分组。有人的地方遍寻不见,只能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唐蒄拉着宋迤到处乱跑,就差跳下水往水底去寻了,费了半天力气寻觅还是一无所获。唐蒄正准备回报这边没看见的消息,便听见远处的金芍雪冲着金萱嘉喊了好大一声:“那个是不是?”唐蒄和宋迤急忙赶过去,金萱嘉抓着金芍雪的手站在堤边,金芍雪笑嘻嘻地指着树下的身影:“还说是新做的裙子呢,转眼就在地上睡脏了。我过去叫醒她。”“她怎么会睡在那里?”金萱嘉心中愈加七上八下起来,她拉住金芍雪道,“你别过去,叫宋姨探路。”宋迤素来不惧危险,对金萱嘉的号令更是言听计从。唐蒄跟上她,走近看见树下躺着的王小爱时连话都说不完整:“她这……她这是……”宋迤只看一眼便评判道:“看来不必送医了。”唐蒄回头报信:“金小姐快来,王小姐好像死了。”“什么叫好像!”金萱嘉火冒三丈,壮着胆子跑到王小爱身边,宋迤将尸体翻过来,露出王小爱血迹斑斑的后背,金萱嘉吓得险些站不稳跌一跤,凉意骤然爬遍全身,她半晌才说,“天哪,我该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血迹粘连着衣服和皮肤,宋迤简单看过伤势,说:“凶手在王小姐背后动手,目前看来是捅了三刀。”唐蒄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是背后动手?”
宋迤抬头看她:“刀口都在背后。”唐蒄极有自知之明地捂嘴:“我不说话了。”金萱嘉稳住心神,对在尸体附近逡巡盘桓的金芍雪说:“芍雪,别看了,去叫崔蕴坤她们过来。”金芍雪哦一声跑开了。唐蒄问:“叫雪梅她们过来干什么?她胆子很小,看见尸体人都要昏过去的。”宋迤眺着来时的放向,说:“这里离石桥有段距离,若是王小姐被沙子迷了眼睛,没道理走到这边来。”唐蒄道:“你是怀疑雪梅她们在撒谎?”“要问过才能做决断。”宋迤没有再动王小爱的尸体,对唐蒄吩咐道,“你去叫人报警吧,如果你朋友没说谎的话,王小姐家的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唐蒄还想替林雪梅辩驳几句,但还是按她的话照做了。王小爱家的车停在石桥附近,找车费了许多时间。唐蒄让司机尽快去警察所找高警长,又急匆匆跑回去。回到王小爱躺着的树下时,金芍雪也把林雪梅和崔蕴坤叫回来了。大概是被盘问得烦了,崔蕴坤有些急躁,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林雪梅不想接这个罪名,慢吞吞地辩解道:“金小姐刚刚说,这附近住着疯子……会不会就是那个人?”要是推到疯子身上,这谁说得清楚?金萱嘉明显不信,唐蒄见势不对,窜出来说:“金小姐我担保,雪梅和这位崔学妹是不会串供的,今天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像是怕戳到林雪梅痛处,拉着金萱嘉往外走出几步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雪梅在学校里没几个朋友,我全都认得。她跟崔雪梅确实是第一次见。”“事关重大,是不是初次见面警察会查出来。”金萱嘉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她要忧虑的事不止是王小爱的死因,“小爱也死了,接下来只怕是……”“不会的,你家里守卫那么森严,怎么会有人笨到以卵击石?”唐蒄神气十足地鼓励她,又客观地提出建设性意见,“我们下次还是改在你家里见面吧。”“行了,别自乱阵脚。”宋迤将偏离队伍的两个人拉回来,崔蕴坤和林雪梅低头不语,宋迤道,“发现尸体前我和唐蒄在一起,金小姐她们留在原地,你们呢?”林雪梅简短地说:“我们也是在一起的。”“这个我能证明,”崔蕴坤很讲礼节地等林雪梅点头同意,说,“我和林学姐在沙地那边打赌,要是我能找到林学姐折过的树叶,她就辅导我完成课题。”“我把树叶埋在沙地里,她没有找到。”林雪梅小声说,“那片树叶可以作为我们去过沙地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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