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像一只即将失去主人的小猫。双手拢住他的手指,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在他的衣袖上蹭着眼泪,有些磕磕绊绊地道歉。“是汀汀任性,在泰国等你好久你老是不来看我,我一直等,等得好煎熬。”“你不来找我,我就主动来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说你是笨蛋,明明没有防弹衣,偏偏说自己有。”“你赔我江衍鹤,你赔我你赔我”“你不是很强大吗,不是面对那么多持枪的人都不怕吗,不是在我面前飙车让我看你怎么摆脱他们吗。”“以后怎么办,我没有你怎么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京域过得好好的,才能安心地做别的事。可是你不在了,我”她不说话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嘴唇彻底失去血色,好像刚才那几句话,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无牵无挂,也没什么意思。”她颤抖着戴着眼泪的睫毛,俯身,避开了呼吸器,在那人冷白的额角,留下一个吻。“哥哥在泰国,也这样亲我,偷偷的,我都知道”就在这一瞬间。胆怯的小猫正准备退开。对方一把扯下呼吸器,翻身将她摁倒在病床上。他沾着她泪痕的手指,死死掐住她的下颌,他的呼吸有些急躁,全身都在束缚她,把她困得很紧。礼汀没反应过来这一茬,蜷缩着身体想躲。看见她有些惊慌地想要眯起眼睛。“怎么这么不乖啊。”男人带着轻微消毒水味道的手指,强迫她不许转脸。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语气,眼神晦暗难明:“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谁。”“哥哥。”她紧张极了,心脏跳的好快,拼命想要蹭进被单和颈窝里,把脸埋住。“为什么不敢看我?”他抵在她头顶,弯出点薄薄的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危险蒙戾。“是不是很渴望我去泰国看你,嗯?是不是。”“那些晚上,守在客厅等我,睡袍下面都是湿的。”“觉得我不知道?我一碰你就在抖。”他说完,礼汀浑身已经红透了,从白皙的脖颈到脊背。她从来没有这么羞恼过,只有在他面前。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她根本没睡,他知道她在钓自己,他偏偏不满足她。看她病态地捡走他抛下的长烟蒂,猜她会舔走尾指间的血痕。他明明胜她百筹,能蛊惑她所有朋友,联合她们,精心设下一个圈套。让自闭地一个人闷在泰国的小猫,学会主动。“开窍了,终于主动回来看我了,是不是很希望我死,我死了谁伺候你?”他作弄了一番。礼汀很快就不行了。他的手指上沾着她的水儿,很满意她在他怀里浑身滚烫颤抖的模样。他们在一起的有个冬天,她去双清路做小饼干的那个落雪天气。那时候他总是很暴力,从来不肯抚慰她,会掐她的脖子问她爽不爽。会从后面捞起她满眼泪痕的脸,很混蛋地问她最爱的人是谁。他一直都是那么强势,极端的一个人,偏偏收敛了所有的刺,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泪痕。其实这一切他根本不会满足,他更热衷于,操控她的全部感官。热衷于小猫一捣蛋,就露出败兴又冷漠的样子,看她茫然哭着道歉,看她眼睛泛起朦胧的雾气,又慢慢哄她。今晚也是,他对阔张没有兴趣,狠狠地教训了不听话的小猫。让她又疼又爽地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舌头伸出来。”
他眼睛漆黑,用骨节玩着,热气缭在她耳畔问她:“所以离开我的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男人?”她昏昏沉沉地,很乖地舔他的手,不做回答。“问你话呢,他也让你这么爽吗。”“哥哥,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吗?”男人冷硬的轮廓,在灯光的晕染下有些柔和。她抱紧他的身体,感受对方的肌肉弧线,之前凛然肆意的腰腹肌理,现在侧边有一道弹孔穿刺的疤痕。礼汀有些心疼,又爬起来,啵啵地吻在他下颌。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医院。反正这家医院是哥哥一个人的,有什么好害羞。男人的语调低沉又模糊,带着微微的恳切。“我更想知道,你只告诉祁弥的,一直隐瞒我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我快嫉妒疯了,很讨厌你和别的男人,有共同秘密的感觉。”他伤口被礼汀触摸,没忍住哼了一声,性感又撩人。她钻进被窝,很仔细地去观察了对方开始结痂的创口,看上去有些骇人。可是这是他守护她的勋章。她轻轻地印下一吻,眼睛有点湿。“那我讲了哦。”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哥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次海难的真相。其实不管救我的是谁,我都会找你报恩。”江衍鹤拢了拢她海藻般的长发,把她束进怀里他半张脸藏匿在黑暗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她继续说。礼汀像是被鼓励。她微微弯着嘴角,莹白的手指在对方胸膛上打圈。“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恩人,从来没有报完恩离开的念头。事实上我想尽了所有办法接近你很坏吧,我见到你 溺汀======================谢策清难得地回国一趟,是因为接到了霍鸿羽的订婚邀请函。他和这些人的关系稍微淡薄一点。难以启齿的,他对江衍鹤怀着嫉恨又敬慕的心情。霍鸿羽作为江衍鹤的死党和跟班,自然是有隔阂的。他创业最难的时候,完全等不到资金投入,前期经费几乎打水漂。谢策清知道,那人满世界找礼汀,传闻说他无数次求死。江衍鹤不好过,自己那么苦好像得到了衬托。有时候深夜会给对方打电话,站在道德准线上,指责对方弄丢了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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